第一百三十章 找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的就是現在。
黃瑾一把退開院門,進的院里。
循著太昊八卦鏡與碎片的共鳴朝宅子的后院走去。
后院有房十來間,黃瑾哪間都沒去,直徑朝院中那顆宛若碧玉雕成的柳樹中去。
看著這棵柳樹,黃瑾只覺得眼熟,想來想去,才回想起,這座院子可不就是自己在太昊八卦鏡上看到的那處破敗的院落。
不過是院子被修繕了,一時沒和那處院落吻合,但仔細看,院子的格局和一些小細節,卻沒有變化。
吱呀。隨著房門打開的聲音,王帆捧著酒壺醉醺醺的從屋里跑出來,結果腳下無力,才跑到屋檐下便摔了個馬大哈。
“額,誰拌的我給我出來!我…我請你喝酒…”王帆捧著酒壺往嘴里倒,可惜酒壺里的酒在王帆方才摔的那一跤時,都撒地上了,半點沒剩。
“酒…酒呢?!”王帆吾自喊著藥酒喝。
黃瑾收回抓在柳樹上得爪子,回身朝王帆走去。
扶起一身酒氣得三徒弟,黃瑾還沒開口,王帆倒是認出人來了。
“師父…師父是您嗎?徒兒…徒兒好痛苦,痛的心都要碎了!”
黃瑾聽了,抬手撫上徒弟的臉頰,王帆見了,拿臉頰緊緊貼住。
好一副師徒情深圖啊!叔公在一旁感慨,卻不想下一刻畫風突變。
噼里啪啦嘩里LS,一息間十來個巴掌,把王帆打懵了,把叔公看傻了。
黃瑾甩了甩手掌,看著一臉腫脹如豬頭,吐槽不:“你這樣的我見多了,動不動就心碎心痛心麻痹了,真難受去看大夫啊,還能喝酒撒瘋說明你心好著呢!下次別讓我在看到你這傻逼樣,見一次我揍一次,說到做到!還有,有病就記得吃藥,別撒酒瘋,矯情!”
臉頰上火辣辣的,再加上師父一通訓斥,王帆徹底酒醒。
一把丟開手中的酒壺,掙扎著起身朝黃瑾請罪:“師父恕罪,弟子孟浪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黃瑾:“不誠心,你跟我玩文字游戲!”
王帆:“?”
“弟子錯了。”
“錯哪了?”
“錯在不該醉酒忘事。”
“忘了什么事?”
“弟子…”黃瑾的步步逼問,差點問住了王帆,“…師父,弟子找到師父要找的那處院子了,就是這里!”
王帆差點招架不住,趕忙轉移目標,指著三人站立的院子道。
黃瑾伸手,送了王帆一顆鐵板栗道:“算你小子機靈。”
說著,腳下朝柳樹走去。
王帆揉揉腦門上的包,正要跟上,一抬頭卻看到叔公陰沉的臉。
嗝!猛然被嚇出酒嗝的王帆。
不知該擺什么表情的叔公。
站定柳樹前,黃瑾抬手摸上柳樹身上那處最顯眼的樹瘤子上。
不一會兒,整棵柳樹肉眼可見的干枯,萎縮,直至化作塵埃,隨風散去。
隨著柳樹的消失,整座院子忽然震了震,院子上空出現一道倒扣著似的碗型結界。
只見那結界上忽然出現一道道裂縫,轟然炸的粉碎。
見到院子里的結界被毀,叔公面色變了數變,最后歸于平靜,也不知他心里到底是何想法。
而黃瑾若無其事收回手,對王帆道:“你還有什么事?留下,還是隨為師走。”
王帆聽明白了黃瑾的意思,師父是讓自己選擇,留在他身邊,或則回歸王氏一族。
心下苦笑,王帆對著黃瑾一拜:“弟子自是跟隨師父身邊。只是…弟子還有一事不能忘懷。”
黃瑾:“何事?說出來,為師可能幫你?”
王帆:“弟子曾與師父說過,此處院落,小的時候隨娘走親戚住過。”
黃瑾:“你是說過。怎么,有問題?”
王帆:“是。自那日入住此院,弟子便與娘親失散了。這么多呢,弟子一直未放棄尋找,組織商隊頭等便是方便尋人。”
不會又是找娘親的戲碼吧。這世道怎么啦?
王帆并不知道黃瑾心里的想法,繼續道:“可是這近三十年來,娘一直了無音訊,弟子都快放棄了。直到前日弟子碰到叔公后,叔公告訴我,我娘一直活著,只是一直被囚禁著。”
“所以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跟他走了。”黃瑾挑眉,掃了眼叔公道:“還被囚禁在這座院子里。”
王帆苦笑:“師父,這座院子只能困住異類,困不住人的。”
黃瑾心下一動,看向叔公,表情似笑非笑:“怪不得你這么痛快帶我來此,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叔公冷哼:“可惜老夫估算錯誤,竟沒算到你已突破地仙境。非但沒有困住你,還讓你毀了這處困妖陣。”
“既然如此,你說我該怎么回報你呢?”黃瑾逼近叔公,臉幾乎都快貼過去了。
叔公嚇了一跳,疾步后腿,雙手拍了拍衣服,強撐道:“要殺要剮隨你便,大不了去地府向東岳大帝告你一狀!”
黃瑾聽了,冷哼一聲道:“你算你的倒好,可偏偏我不殺你,我要你活的好好的。”
說著,黃瑾招手將飛過的麻雀攝下來一只,抓進手中。
舉到叔公面前道:“這只麻雀,你看著怎么樣?”
“你想做什么?”叔公又往后急退,卻不想直接抵在了墻上。
“你說我用移魂大法把你倆的魂魄互換,會發生怎樣好玩的事來!”黃瑾惡趣味的直接將麻雀忿到叔公臉上。
嚇得對方慘叫:“不要,不…不不,你殺了我吧!”
畢竟是有血源的親人,王帆看不下去了,湊近黃瑾求情道:“師父,他畢竟是我叔公,您…您能否看在弟子的份上,饒他一回。”
叔公聽了王帆的求情,眼皮一顫,身形忍不住朝他移去。
“猜他意圖,可是要把你和你娘一般,永久囚禁在此,你不生氣?還替他求情!”黃瑾問道。
王帆看了眼略微狼狽的叔公道:“畢竟,他看在血脈親情上放了我一條生路。且弟子看過囚禁娘的密室,娘雖然沒了自由,但衣食住宿并不委屈……”
“委屈不委屈的,你說了不算,要你娘自己說!”黃瑾打斷道,捏著麻雀對著叔公道:“乖乖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想著隱瞞,扯謊。我的手段,想來你是不愿嘗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