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相遇
“走吧,跟我去收尸。”女子吩咐完當(dāng)先朝假山走去,其余三名少年互相對視一眼,深吸口氣,跟了上去。
四人身手矯健,三米高的假山三兩下就跳了上去。
可是,還不待他們看清陷阱下的情景。
腳下一緊,人已是被拽了下去!
“啊啊啊!”
“娘啊!”
“哇哇啊!”
“……”
尖叫三重奏加上一個(gè)昏過去的,眼看就要墜落到底,被底下的竹刺對穿。
忽然,眼前的竹刺在眼前靜止,不在放大。
除了昏過去的那名少年,被稱為師姐的女子和另外兩名少年無不是一臉?biāo)阑遥追糯螅浪赖亩⒅矍暗闹翊蹋冒腠懖欧磻?yīng)過來。
努力抬頭朝上看去,卻見他們的腳裹均纏繞著兩根藤蔓。
而藤蔓的另一端卻在一個(gè)和尚……長頭發(fā)的和尚手里。
等等,那和尚邊上幾位……
其余三人不認(rèn)識,可另一道身影,就是化成灰自己也不可能認(rèn)錯(cuò)!
“李昊澤,你好卑鄙!”女子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對方拽下來。
聽到女子隊(duì)自己的評價(jià),李昊澤真想吐口唾沫替他洗洗臉,到底是誰卑鄙。
一言不合就開打,還是偷襲加暗算,到底是誰卑鄙!
一會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李昊澤就后怕的要冒一身冷汗。
誰想剛擋住飛射而來的亂箭,腳下的土地就沒了!
若不是他們師徒都會飛,指不定就要掉下去被地下的竹刺扎個(gè)透心涼,死不瞑目!
若單是自己遇險(xiǎn),李昊澤到不會多么生氣。
可偏偏就是連累了師父和師弟們。
對這一點(diǎn),李昊澤很介意。
故此,根本不想搭理對方。
若不是師父只是想要戲弄對方玩玩,李昊澤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眼看著對方掉下去,被竹刺扎個(gè)對穿。
“師兄,我們錯(cuò)了,把我們拉
上來吧!我們無意傷你,這都是師姐的意思,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在不敢的。”底下響起了變聲期,宛若鴨子叫的男音。
女子:“混蛋,什么叫都是我的意思!難道我叫你吃屎你也吃啊,你脖子上那顆球難不成是擺設(shè)啊!”
“你……粗俗!”那名師弟顫著音,想要罵的有內(nèi)涵,偏偏底子就這樣,半天才憋出了個(gè)粗俗二字。
“對啊對啊對,都是師姐強(qiáng)迫我們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另一個(gè)弟子見師姐把兄弟諷的漲紅了臉,心里也替兄弟生氣,當(dāng)下不管不顧朗道。
“毛都沒長齊,還下有小,不害躁!”李昊澤打斷那名男弟子的訴苦,吩咐無相把藤蔓往上拉一丈。
眼看與竹刺的距離拉遠(yuǎn)了,三人一喜,除了昏迷的那位仍然無知無覺外,且也在接下來的蹦極中不受驚擾。
而其余三位,特別是被重點(diǎn)關(guān)照的師姐,在無相操控著藤蔓起起伏伏,上上下下的折騰中,終于嚇得嚎啕大哭,眼淚多到洗了一次頭發(fā)。
如是十來分鐘,三人恨不得與那名昏過去的師弟一般,與周公下棋,可偏偏在快要暈過去前,總是被一藤蔓抽到清醒,再來一輪刺激心臟的蹦極!
“住手!”就在無相玩夠了要收手時(shí),四面八方傳來陣陣回音,好似數(shù)人來來回回喊著住手一般,吵的人耳朵疼。
原本吊在半空半死不活的四人在聽到這連環(huán)的住手后,紛紛激動到飆淚,大張著嘴大喊“叔公救我!”也不過鼻涕倒流,糊了眼睛。
“不知我這些徒孫何處得罪了長老,要你這般羞辱他們。還望說個(gè)明白!不然,老夫的暴雨梨花針可不是好脾氣的!”這一次話語倒是在沒有那惱人的回聲,可卻響的震耳欲聾!
把附近一窩松鼠嚇到抱著一窩崽子就開溜。
黃瑾因?yàn)樨Q著耳朵聽,以此來辨別聲音來自的方向,不想音量忽然升高,震的他耳膜疼。
揉了揉耳朵,黃瑾不耐道:“想知道你的這些徒孫如何得罪我們,你自己不會出來看嗎?還是要我把你請出來!”
“呵~就憑你!你可知我……”還想要好好吹噓一番自己的叔公怎么也想不到,面前這支師徒五人各個(gè)修為高深,最差的都有元嬰修為。
要知道現(xiàn)如今的修真界,元嬰都是老祖級別的了,幾乎在修真界和人間那是橫著走的。
所以,在叔公剛開始要吹噓自己,以此抬高身價(jià),從氣勢上打壓黃瑾師徒的計(jì)劃還未開始,就被李昊澤一腳跺地而半途流產(chǎn)。
在李昊澤那一腳下,一圈土黃色的光圈從他腳下往外擴(kuò)散。
光圈所到之處,無數(shù)高約一米,直徑三厘米的土刺從地底躥出,遍布方圓一里。
而在土刺出現(xiàn)后的三秒中,一聲慘叫從荒村內(nèi)的一座土胚房內(nèi)傳出。
“唉呀媽呀!老夫的屁股啊!哪個(gè)挨千刀的缺德貨,怎么憋出這么個(gè)損招,陰險(xiǎn)!變態(tài)!菊花王!”
聽著喝罵聲,特別是最后那幾個(gè)名稱,李昊澤聽的面色漲紅,恨不得鉆個(gè)地洞躲一躲。
直到見一花白頭發(fā)的老者奔奔跳跳從土胚房里竄出來,尷尬羞惱的李昊澤立刻春暖花開,一腳跺下,土刺紛紛瓦解。
李昊澤迎面跑過去擋在老者面前喊道:“明叔,可安好!我……回來了。”
老者被忽然竄到面前的青年嚇了一跳慌忙后退,一個(gè)不穩(wěn)做到了地上,又是一聲哀嘆。
幸好之前李昊澤已毀去土刺,否則按老者這一下,非腸穿肚爛不可。
“不好,非常不好!沒看我摔了個(gè)屁股蹲啊!”明叔坐在地上抱怨道。
李昊澤見此,忙上前挽著對方扶起,并不嫌臟的用自己的衣袖替對方拍干凈衣服。
“那誰,你說你是誰來著?”明叔見面前的青年態(tài)度好,且飛燕這個(gè)小妮子和那三個(gè)猴兒中氣十足的模樣,想必對方并沒有下狠手,敵意并不大,可能其中存在著誤會。
也便收起了敵意,朝青年放緩聲線問道。
李昊澤聽了一愣,苦笑道:“看來是這幾年的風(fēng)霜讓我這張臉磨的讓明叔都認(rèn)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