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走了,我養你!”慕容貝貝抱著唐詩彧,不舍之情充滿心頭。
唐詩彧抬起頭認真地說:“我也想,但是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或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
“不許胡說!”慕容貝貝捂著她的嘴,這話聽著像遺言,不好。
“好,無論如何,我會回來見你一面的。”
這話慕容貝貝聽著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說:“一言為定,拉鉤!”
“拉鉤?是這樣嗎?”唐詩彧模仿著電視劇里伸出小拇指,筍尖兒般白皙可愛。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慕容貝貝和唐詩彧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霧,模糊了視線,都倔強的沒有掉下來。
告別后,第五珈邀請唐詩彧去他的馬車里商量事情。
宋瓷看馬車都行走一會兒了,也不見唐詩彧回來,掀開簾兒問駕車的神仁:“我妹妹呢?”
神仁:“唐小姐找主子了。”
宋瓷:“嗯。”重新坐回馬車。
車隊緩緩前進,剛出城門的路面平坦無比,許是人來來往往走得多了,大理石板在晨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射著亮光。
這車怎么這么晃?晃得我難受,還是騎馬吹著風能好受點。
宋瓷再次出來,等神仁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從緩行的馬車上跳了下來,往第一輛馬車快步走去。
神圣騎馬跟著第一輛主子的馬車,褲子被人拽了一下,正欲用眼光逼退不懂事的家仆,低頭一看,瞬間收回了警告,說:“宋公子,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就是馬車過于沉悶,想騎會兒馬,你下來。”宋瓷慵懶的說。
神圣回頭見宋瓷坐的那輛馬車旁邊很多侍衛騎著馬,跑來讓我下馬,對我有意見?
“宋公子,后面那么多馬,我得守著主子,望見諒。”
宋瓷勉強跟著越來越快的車隊本就開始吃力,一聽神圣不愿讓馬,火氣就上來了。
這時鄭華晟騎著馬過來,說:“騎這個。”運起輕功瀟灑地重新飛回到宋瓷原來的馬車頂上,盤坐下來。
初冬的風帶著寒意,車頂的裝飾更是吹得簌簌作響,鄭華晟面無表情地坐到馬車里。
神仁見狀不樂意了,都是侍衛,不能光我駕車,說:“你不能坐馬車里,出來!”
“好好駕車。”淡淡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
神仁險險躲過路障:“哦。”
宋瓷利落地翻身上馬,騎到馬車窗簾處,裝作不經意地側耳,聽著里面的對話。
被硬生生擠走的神圣:“……”
車簾被微風吹起一個角,第五珈無意看到窗外換了人,神色一動,學著第五侯的叫法說:“小唐,你想怎么幫我?”
這個話題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他沒聽懂?那我詳細地再說一遍好了,開口道:“首先我們要有足夠的資金,文梓豪雖是京城第一首富,但那些錢不足以支撐這件事。那么就是經商,北邊離醉城不遠,到了那里你和侯爺留下處理流寇,我和哥哥去醉城探路,看能不能找到賺錢的法子。”
“其次,我們要有消息,光一個京都的春樓遠遠不夠,我有一些想法,等得到錢再開始實行。”
“最后就是招兵,流寇雖然難管,但其中多的是有本事的人,他們做流寇也是逼不得已,能把他們招安最好。而且我們手頭的兵力有限,和他們硬碰硬也不是辦法。”皇上只批了三千精兵讓他們去對付幾萬流寇。
第五侯在旁邊不停地點頭,剛剛他沒聽懂,再說一遍這回懂了,兒媳婦真厲害!
宋瓷明知道她想盡辦法幫助第五珈是為了任務,但是每聽她說一條他就壓抑一分,心口揣著一口氣,小白臉叫她小唐?!
盡管宋瓷一句話沒說,還是有一股迫人的凌厲之感壓制著周圍的隨從,嚇得他們停住了用來打發時間的竊竊私語,神圣騎得慢下來,退回到神仁駕駛的馬車旁。
神仁:“圣圣,主子讓你叫我過去嗎?”說著眼睛發出亮光光,終于可以擺脫駕車了,馬屁股臭烘烘的。
“不是,來避難。”神圣擦擦頭上幾乎看不到的冷汗。
“兒媳婦啊,你可真是個寶!”第五侯越看越喜歡,直接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這是壓死宋瓷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同意妹妹和你兒子在一起已經是燒高香了,你說話這么親熱干嘛?老流氓!
拉起簾子,黑著臉說:“唐詩彧,給我出來!”
第五珈暗笑眉梢一挑,說:“我們還沒說完。”
唐詩彧盯著第五珈微挑的眉角,不知為何,像是有種魔力牽引著她移不開目光,這目光不是朋友之間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