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只見那徐川瞬如飛鴻,快似飛燕,只在一閃之間就......咳咳,昨天聽那些資料庫里的說書聽入迷了,還是回到這個故事的畫風來吧......
話說憑著對于道路的熟悉,男孩趕在徐川到達之前就返回了教堂里面。回到教堂之后,還沒時間有容他松一口氣,就聽見了有人走路的聲音“啪嗒啪嗒”的從街上傳來,在一片寂靜之中尤其清晰。每一個聲音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口上,讓他的心臟一緊一緊的收縮。
怎么辦!到底要怎么辦!
思緒電轉間,男孩做出了決定。他盡可能悄悄的從教堂里面供奉的神像上取下了一個裝飾用的鐵荊棘冠冕,在手里顛了顛。
嗯,重量還算趁手。
緊接著他就像一個靈活的猴子一樣,從一旁的柱子上攀上了屋頂的橫梁,像個第一次捕獵的獵人學徒,有些緊張,有些生疏,但終究是一個獵人。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妹妹。
他靜靜的趴在橫梁之上的陰影里面,等待著獵物入網......
......
讓我們把視角挪回到徐川身上。
在大大咧咧的從南天門走到蓬萊東路......呃,從廣場走到教堂前面之后,徐川又一次猶豫的停了下來。
他推著車(這種質量竟然還沒壞真是難為車了)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松開了,右手不自覺地抵住下巴。
看到這個動作我就知道他腦子里的小天使和小惡魔又一次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好像是在寬慰自己一樣,徐川用一種略帶糾結的聲音嘀咕著。
“......不是我好奇啊,這里又沒什么危險(插旗),進去看一下又吃不了虧......再說了,了解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神秘側的力量,最好的途徑它不就是宗教嘛!我這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著想,絕對和作死掛不上鉤......”
總之只要是一個人想找理由,那就永遠都是有的。
沒有耽擱多長時間,在找了個地方把自己的全部家當安置好了之后——說白了就是找了棵樹把車子綁上——就回到了教堂的前面。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里面的信仰到底是什么......會是克總嗎?還是說是尤格泡泡?”
徐川自言自語了一路,我并沒有聽清他說的全部內容,只不過從這個情況來,反正里面沒說什么正常的玩意兒就對了。不過話說回來,正常人在說道信仰的時候,腦子里面都是這樣直接蹦出來一大堆邪神嗎?
徐川應該是抱著一個比較輕松的心情走到了教堂的大門前(因為如果心情不輕松的話他應該不會邊走路還邊吹口哨),并想都沒想就推門而入。
徐川輕松的心情也就到這里了。
他才剛剛走進去了半步,一種出于動物本能的直覺讓他的腎上腺素瞬間激增。在幾乎是不可能反應過來的極短時間里面,徐川猛地向著側面撲了出去,并把身體扭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反弓型。
下個瞬間,一團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黑影緊緊貼著徐川的后頸椎擦了過去,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一片血跡后砸在了地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徐川摔在地上之后想都不想,直接口吐芬芳。
原話打了好幾遍打不出來,內容大概是“吾與汝母行猥褻事也”的意思。
在罵的同時,徐川已經連滾帶爬的躲到了禱告席的座位后邊,這才有時間從地上起身,并抹了一把流出來的鼻涕和口水,順便又來了一遍素質三連。
狠狠喘了兩口氣,終于緩過神來的徐川才看清了剛才到底發生了啥——只見一個不知道叫什么的奇門兵器已經砸在了自己剛進門時的位置,被砸的地方地板上已經有一圈龜裂。
他瞬間明白了如果剛才被砸到的后果——如果被砸到,那這本小說就直接完結了,作為作者的我也不用每天都抽空去看看徐川又干了點啥幺蛾子。
把視線往上挪了挪,眼神兒比較好用的徐川發現第二層的碎花窗戶下面有一團不怎么明顯的人影縮了縮。
“你大爺的,想弄死老子是吧,有種別玩陰的啊!你敢不敢下來和老子打一場!”
“儂個瓜慫!”
不過雖然徐川敢于嘴炮全開,但是他并不敢從禱告席的椅子背后面露頭。
誰知道會不會再被丟一個什么東西,如果是蕾姆那他還能愉快的接下來,如果是和剛才的那個東西一個性質的玩意兒......呵,他接個屁,拿頭接是吧!
......
男孩緊緊地抱住身下的房梁,額頭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那個奇怪的男人以一種極為迅速的反應躲過了自己準備好的陷阱,靈巧的不想是一個人類。
這個想法自從出現就不停地徘徊在自己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緊接著,那個人還用一種自己完全聽不明白的復雜語言大聲喊著什么——有可能是在呼叫他的同伴,也有可能是在對自己下什么詛咒。
對了,記得以前聽亨利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魔鬼”的生物......也有可能是發“蘑菇”這個音......想到這里他不禁懊惱了起來,后悔自己當初沒有認真聽過亨利講課,要不然現在就有對付這個家伙的辦法了。
總之他越想越是心慌。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那個家伙一直都待在禱告席中間,并沒有朝自己過來,應該是沒有發現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就有機會悄悄溜掉,把那個家伙引到教堂外面,讓他找不到自己和妹妹的藏身之處。
說干就干。
雖然他行動的第一步就失敗了。
有可能是因為緊張,他剛剛從橫梁上挪了一小段地方,就一個沒抓穩。
啪嘰。
倒是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只是摔了個七葷八素而已。
可是那個奇怪的男人已經被吸引了過來。
......
“嘿嘿嘿嘿嘿......”徐川臉色低沉的陰笑著,“合著就是你小子搞我是吧......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性徐!”
從某種意義上講,徐川打架還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優勢的,比如說自帶武器。
在那個黑影還沒爬起來之前,徐川抬腿就是一棍跺了下去。
沒錯我說的武器就是這個玩意兒。
地上的那個人猛地打了兩個滾避開了徐川的這一棍......說是這一腳也行吧,總之就是避開了,在兩米開外的平地上站了起來。
兩人面面相對,互相忌憚,誰也不敢率先動手。
直到這個微妙的平衡被一絲輕微的響動打破——一處地毯下面傳來了輕微的聲音。
徐川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他對面的那個人明顯注意到了。
因為在那聲音出現的瞬間,這個家伙就突然暴起,奔著徐川撲了過來。徐川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兩人滾倒在一起,正好是剛才發出響聲的地方。
......
“......不能......找到......地......”
徐川在一番扭打之后終于把這個對手放倒在了地上,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拿棍子往那個已經不省人事的家伙身上踹,足足踹了有幾十腳才解了恨。
畢竟這家伙可是剛剛想弄死自己的人,自己沒弄死這小子就已經是菩薩心腸了好吧!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小子失去意識的時候一直念叨什么來著......算了,反正也沒聽清楚,估計也沒什么用,管他呢。
已經往外走了兩步的徐川不知道為什么又鬼使神差地把頭扭了回來,盯著那張被打之前還算清秀的臉看了好久——當然現在這張臉已經滿臉淤青,嘴角上還帶著吐出的鮮血。
“......這小子看起來挺猛的,動起手來之后軟趴趴的,好像好幾天沒吃飯一樣......就這種水平還想來截胡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了那家伙半天之后,徐川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的傷。
“嘶”,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手還真狠啊......”
搖了搖頭,又自言自語嘀咕了幾句,緩緩離開。
......
徐川離開之后那男孩兒再也沒有爬起來。
其實在徐川走后不到三個小時,男孩兒的臉上就褪去了最后一絲血色。但是他的身體依然牢牢的壓住了那片地毯,好像在保護著什么。
只不過那真的是保護嗎?
地毯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想要把下面的地板掀開,但是男孩兒尸體的重量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
只看到下面的響動越來越微弱,直到再也沒有出現。
這是一場生存的戰斗,無關對錯。
只關生死,只關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