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三人順著線索找到了先前關(guān)押肖韻等人的地方,卻是晚了一步,此處已人去樓空。
馬車里的肖韻被顛得七葷八素,不知走了多久行進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一個人上了馬車。肖韻看不到他的模樣,但感覺這人許是外面那幾人的頭領(lǐng),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去見天神。”那人語氣極其平淡。
“見天神?這便是你們對獻祭的理解嗎?”肖韻的語氣也是不急不緩的。
“你似乎并不害怕。”男子再次開口。
“依照你的說法獻祭便是見天神,那是好事,要什么樣的福氣才能有幸見到天神,我為何要害怕?除非你是騙我的。”肖韻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考語氣推測他的心理。
“是要將你獻祭,見過天神后怕是難再生還。”男子的語氣還是那么平靜。
“哦,那就是說每獻祭一次便要害一條性命了。若你口中的天神真的是保佑萬民的,那他怎么會忍心奪取一條鮮活的生命,是否你們揣測錯了神的旨意?若非護民,又為何要獻祭?”肖韻反問道。
男子說,“天神大人的旨意明確,豈容你置喙。”
“大人,那你口中的天神是人嘍,既是人,又為何要要用別人的性命去成全他的私欲?”肖韻繼續(xù)問道。
那男子見此時肖韻還能思路清晰的與他辯駁,并無懼怕之意,越發(fā)覺得此次選對了人。“這些話姑娘還是留著直接和天神大人講吧。”說完之后便不再開口。
肖韻心里想著,他口中的天神大人會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才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的做這草菅人命的事。還有,往常只聽過用女子或者孩童獻祭山神、河神,拿活人獻祭活人?這又是什么風俗,還是陰謀?
馬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肖韻被帶下了馬車。
“見過天神大人。”這聲音是先前同她說話的那男子的。
“嗯。人帶來了?”這聲音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面相肯定還帶著些猥瑣。
“是,按大人的吩咐。只是此女會武藝,還請大人小心。”男子恭敬的說。
“天神大人”看著肖韻那俏麗的姿容及不凡的氣質(zhì)很是滿意,有故作高深的說,“無妨,她豈會傷到本天神。”
“是,天神大人英武。”男子語氣平靜,但馬屁拍的還挺不錯。
“天神”走上前,摘下蒙住肖韻眼睛的布巾,仔細打量著她。
肖韻眨眨眼睛,過了好幾晃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果然猜的沒錯,那人聲音猥瑣,長相更猥瑣,相由心生,為人自然好不到那兒去。“就是你要那我獻祭?”
“對。額,不,是你要獻祭給本天神。”那猥瑣的人恬不知恥的糾正肖韻。
“小女子見識淺薄,不知何為獻祭?”肖韻一副無知小女孩的樣子問道。
“哎呦,不知道無妨,待回去本天神慢慢講給你聽。”那人的模樣更顯猥瑣。
“回去?天神是要帶我去仙境嗎?”肖韻繼續(xù)裝作天真的樣子。
“對對對,帶你去仙境。”那人隨口回答道,此時的他像極了人販子騙小孩子時的模樣。
“獻祭不都要先殺人嗎,你打算在哪兒動手?”肖韻看到他那惡心的模樣忽然沒有了裝下去的興致,直接了當?shù)膯枴?p> “殺人,不不不,本天神慈悲,怎么會殺人呢!只要你好好配合獻祭,本天神保你不死!”那人繼續(xù)騙小孩似的說道,但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他自己陶醉的在自己的謊言里。
肖韻忽然掙開繩索,以極快的速度奪過先前在馬車上那男子的佩劍架到“天神”的脖子上,輕蔑的說道:“用我獻祭,你也配!”
這時那自稱天神的猥瑣男子才反應(yīng)過來肖韻一直拿他開涮,氣急敗壞的說,“你以為自己會點功夫就了不起了!就你這點本事休想逃出本天神的手掌心,待我將你制服,有你好看!上。”他對著押送肖韻前來的那些人下命令。
那些人拔出佩刀慢慢的靠近肖韻,當他們抬刀要砍她時,馬車上的那名男子突然出手與他們廝打起來。由于他的佩劍被肖韻躲了去,此時他打的有些費力氣,不過能看出他的功夫很高,這些人聯(lián)手都敵不過他。
“接劍!”肖韻看得出那人許是一直埋伏在這里的探子,但為了自己性命不受威脅,此時暴露了身份。她用力一擲,將佩劍丟還給他,使他好發(fā)揮出自己的實力。
那“天神”見自己的手下落了下風,真的發(fā)怒了。“你們當真以為本天神是唬你們的,接受我的雷霆之怒吧!”
說罷那人竟然運轉(zhuǎn)靈力,想要給肖韻二人一擊。“初晴”現(xiàn)不在手中,肖韻急忙拿出手腕上的“不離”化作劍攔住了“天神”發(fā)出的攻擊。別看這人的年歲不小了,但靈力的確不怎么高,他根本不是肖韻的對手。
看來,就是個半吊子的修者,或者根本連修者都不是,就是個不知從哪里學了幾招的流氓。他見肖韻輕而易舉的便破了他的招,憤怒的使出渾身力氣與招數(shù)攻擊肖韻。
但他們的實力并非同一級別,在修為上像是小孩子與大人的對峙,不過“大人”是肖韻。見他亂跳一通肖韻連“不離”都懶得用了,只是徒手接著他的招。最后不耐煩了,干脆用“不離”將他綁了起來。
“天神”不服氣的問:“你究竟是誰?”
“沈氏肖韻。”那人既沾了修行的邊界,定然知曉沈氏。肖韻不想解釋過多,只給了他這四個字。
“你居然是沈氏的人!哈哈……”那人狂笑,“哎,是我栽了,居然在五大世家的人面前賣弄!”
那邊的廝打似乎也接近了尾聲,反身幫肖韻的那人雖已掛了彩,但好歹是贏了,將圍攻他的人都揍爬在地,卻未傷其性命。他穿著粗氣走到肖韻這邊來,看著“天神”被綁著,也是有些驚訝。
幸好,肖韻在綁他的時候已將“不離”化作了普通繩索的樣子。
“天神”又問,“哎,你又是誰啊,怎么突然反水?”
“刑部,梁甫成。”原來是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