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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鳥浮生

第十一章:寒假

孤鳥浮生 左街二郎 2187 2020-02-22 09:32:40

  ?學校的時間,總是那么讓人猝不及防,一晃眼間,寒假的生活已經開始。

  ??“哥,你什么時候回家?”楊一帆拿著手機,話筒里正傳來楊小玲的聲音。

  ???楊一帆猶豫了一會,接著淡淡的道:“快了。”

  ???“家里這邊下了很大的雪,你那邊冷嗎?”

  ??等和家人通完電話,就好像是,回到過去的情景一樣。

  還是那,有點破舊的老房子,上面覆蓋著一層白白的雪,屋子里火爐上面還是煮著,快要沸騰出來的骨頭,還有妹妹在院里,指著剛堆好雪人,叫著“哥哥”的聲音。

  ??“放假之后我們,坐同一輛車回家吧。”

  ??楊一帆往緊拉了拉她的圍巾,“我可能過年不回了。”

  ??鐘季文眼神掠過一絲憤怒,“你能不能,有什么事給我提前說一聲。”然后又放緩聲音繼續道:“那你寒假怎么打算?”

  ??“我想放假之后,找個工作。”

  ??鐘季文嘴唇微微浮動,想要說些什么?卻心里突然想到母親,“知道了!”

  ??上學的時候,最期待的事情,莫過于放假了,“終于可以從,單調無聊中解放出來了。”可直到多年之后才發現,最懷念的也莫過于,那段無憂無慮的學生時光。

  ???寒假第一天。

  ??“胖子,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多帶些肉干。”王守志一邊收拾著行,一邊打趣的笑道。

  ???“沒問題!那我先走了。”張海旺拉著行李箱開門打開問回頭道。

  ??“楊一帆,你怎么還不收拾行李?”王守志看著正在坐在床頭的他好奇道。

  ???“我已經找好了一份寒假工,后天就去上班了。”

  ???這時,他們的談話突然被敲門的聲音打斷,楊一帆走過去拉開門然后,眼神略過一絲困惑,“你來干嘛?”

  ???周紅月直接推開門,對著他生氣道:“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王守志放下手中,正收拾的東西,驚訝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趁宿管轉頭倒開水時,就偷偷進來了啊!”周紅月突然像是又回到了,以前調皮的樣子。

  ??楊一帆看著她360度的轉變,心里暗道:“女生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喂!你怎么還沒走!是在等你的小情人嗎?”

  ???楊一帆被搞的有點氣惱道:“你是不是,神經病?”

  ??周紅月看著有點生氣的楊一帆,突然又變得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綿羊一樣,“剛才!對不起。”

  ???王守志尷尬的看著他們兩個,連忙拉好鎖鏈,“走吧!我東西都收拾完了。”然后他拉著表妹對著楊一帆道,“那我們先走了。”

  ??“嗯,再見。”

  ?就在楊一帆關門的一瞬間,他看到周紅月濕紅著眼睛,硬是強顏歡笑般做了一個“再見”手勢。

  ???楊一帆回到床上,看著這空蕩蕩的宿舍,心中不由得失落起來。

  ??此時若大的校園,已經沒有當初的模樣,街道里冷風吹過,仿佛曾經的喧鬧,只剩下匆匆離開的背影一般,也或許有一天,青春也終歸散場。

  ??“我下快樓了,你出來沒有?”楊一帆手機里傳來鐘季文的聲音。

  ??“我在你們宿舍樓下,等著呢?”

  楊一帆看到鐘季文走了下來。

  ??“你穿白色的衣服很漂亮。”接著他連忙接過鐘季文的箱子,“怎么!還比你重。”

  ??鐘季文拍了拍他的腦袋怒嗔道:“還有好幾個小時,我們先去吃飯吧。”

  ??“那就,還去故鄉味。”

  ??下午三點,火車站。

  ?“你見不到我的時候,會想我嗎?”鐘季文嬌羞看著他。

  ??楊一帆取下自己的圍巾,圍到她白皙的脖子上,然后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你覺得呢?”

   ??她回躲避著的眼睛,“火車塊到站了,我先進去了。”

  ??楊一帆靜靜看著她,在心里經過幾經反轉之后,還是拉住了她的手,然后緊緊抱住了她,就好像是來自內心最深處沖動一樣,甜蜜、柔軟、貪婪、涌上彼此那顆跳動的心。

  ??也或許只有親吻,才能安撫兩顆熾熱的心靈,即使是一刻的離別,也會有萬分的難舍難離。

  ??“好了,我先走了。”鐘季文喘著細氣,羞紅著臉推開他。

  ??天色慢慢暗淡了下來,就好像是城市的另一面樣子,煙花把天空照的很亮,湖面映射出七彩斑的高樓大廈,還有河邊幽道相依相偎的情侶,時不時還能碰到嬉鬧的小孩和焦急的父母,在沒有“生存”的硝煙之下,“生活”原來是如此般的美好。

  ????“哥哥,新年快樂。”電話里傳來楊小玲熟悉的聲音。

  ???“媽,雖然年夜做了很多好吃的,可是你不在家,感覺心里空蕩蕩的,我偷偷的告訴你一件事!前幾天你打完電話,老媽偷偷的在房子哭了好一會兒,還有老爸,雖然平時總是當著你面罵你,可每逢人就夸你,是多么的懂事,說的我都想你了!哥,你什么時候回家?”

  ??今天是大年三十,在慢慢暗下的天空之下,仿佛城市即將上演另一副模樣一般,隨著奪目的煙花響起,旭旭而升的就是撩人的夜色,湖面之上漸漸映射出七彩斑斕萬家燈火,同時也有街道兩旁燃起的燈紅酒綠,也有河邊椅子上相依相偎的情侶,還時不時碰到,調皮的小孩和焦急的父母。

  ???楊一帆孤零零的走在路燈之下,暗黃的光線灑在他單薄的身上,就仿佛像黑暗里影子一樣,顯得格外落寞,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孤獨”滋味。

  ?終于快開學了。

  ??楊一帆有點迫不及待拿出錢數了數,這是今天王經理剛給他發的工資,學費已經夠了。

  ???在臨走時突然回想這一段時間的工作,雖然有時候面對顧客的無理取鬧,還要硬著頭皮和顏悅色,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是有一天自己更有能力,一定讓父母過上好點的生活。”

  ???收拾好東西,因為今天約好,去火車站接鐘季文,等他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晚上8點左右了。

  ??“你這個年是怎么過的,好像越來越胖了。”王守志一邊拽著張海旺肚子上的肥肉,一邊吊兒郎當的道。

  ??祁建邦打趣的道:“人家再胖,又沒吃你家飯。”

  ??“哦,我還給忘了!你和李玲現在處的怎么樣了?”

  ??祁建邦垂頭喪氣道:“還是那個鳥樣,只牽過一次手。”

  ???張國慶笑道:“她還挺純情的。”

  ??“屁!這丫,心機太重了。”接著王守志好奇的走道楊一帆旁邊有點尷尬道:“你和那個誰呢?”

  ?張海旺拿出自己的肉干,“你們今天是怎么了,老關心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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