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課過去了,晚玉又圍著顏折說話,顏瀟碧和程凌枝還沒回來,虞識澈在他的房間里算著那道題目。
晚飯之前程凌枝回來了,她看著客廳里坐著的父女,心里稍微有那么點好受了。
“阿折,阿玉。”她脫了鞋,把手上拿著的班給傭人去樓上,她還穿職業裝。
“枝枝。”顏折起身,“來喝茶,剛泡好的。”
晚玉正跪坐著泡茶,大腿挺得直直的,每一個動作都甚是艱難,嘴唇抿地緊緊的,害怕做錯一個步驟。
“這……你也不怕燙著孩子。”她趕緊走近,“阿玉?”
晚玉只盯著茶,有點怕潑了,“媽媽,我自己來。”
程凌枝瞪了顏折一眼,教什么不好要教她泡茶,瞧孩子這個樣子,跟上刑場一樣。
晚玉終于倒好了茶,一人一杯,膝蓋和大腿都有些麻了,她毫不在乎形象的揉腿。
程凌枝端著茶喝了一口,立刻夸孩子泡的好。
“以后拿個小椅子坐著,別學你爸爸跪在地上,他年輕的時候能跪四個小時的搓衣板。”
晚玉有些不解,她眨巴著眼問,“為什么爸爸要跪搓衣板?”
程凌枝揉揉晚玉的腳踝,又捏捏她的小腿,這肉太少了,該補補。
“因為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所以每天要跪四個小時的搓衣板。”
“枝枝……”顏折無奈的看向她,“我明明能跪六個小時,你別教著孩子以后讓澈兒跪搓衣板。”
程凌枝沒好氣,“現在人家里都有洗衣機了,還有誰家用搓衣板。”
“沒事,跪榴蓮也行,要不就鍵盤,如果想要按照傳統跪搓衣板,那我去給他定做一個。”
“你啊,快別說了吧。”這倆孩子以后恐怕還有變數。
程凌枝睨了他一眼,繼續哄著女兒,“所以你看你爸爸皮糙肉厚,你是女孩子,不一樣。你爸爸現在還能每天出去跑三千米呢,你八百米估計夠嗆。”
晚玉低低應了一聲,“哦。”
當天晚上,云一邇來上課的時候,晚玉偷偷問她家里有沒有人跪搓衣板。
“這誰教你的啊?”
“今天爸爸媽媽說,我偷偷和你說,爸爸每天要跪六個小時的搓衣板呢!”
云一邇早年間在雜志上看到過顏折的采訪,如果顏折真的跪搓衣板,這恐怕是人設崩塌了。
她笑著摸了摸晚玉的頭,“那是你爸爸媽媽開玩笑的啦,跪搓衣板會影響腿部神經的。”
“啊!這樣啊!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晚玉還沒說她很羨慕顏折的體力和耐力,結果就被告知是玩笑話。
晚玉實在不解,“那爸爸媽媽為什么要開這種玩笑呢?”
云一邇笑著捏捏她的鼻子,“因為他們相愛啊!只有愛人會開這種玩笑!”
曾經說自己有豐富戀愛經驗的人如今純真的像張白紙,學習新的知識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讓她清醒意識到自己長大了。
晚玉彈鋼琴的時候總害怕自己彈錯音了,可這次居然一個音都沒錯。
晚玉抱著云一邇的腰,“云老師,我今天好棒啊!一個音都沒彈錯!”
這首曲子,難度不高,晚玉以前練習的也多,如今這次練習,肌肉記憶偏多。
“真棒。”云一邇從包里拿出一個Q版獼猴桃的發卡,“這個送給你,今年好多女生都喜歡的樣式。”
“好可愛。”晚玉眼里仿佛冒著星星,“謝謝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