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音寺里,負責迎接柳初夏的是前些日子新來的妙玉和妙真。
如慧法師要求她們為柳初夏安排好住處等一切事物。
“咣當”一聲,門被重重推開,屋子已許久未住人。突然被人打開,空氣中全是鋪天蓋地的灰塵,還夾雜著些許發霉的味道。
“咳,咳。”柳初夏忍不住咳嗽起來。
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胸口,伴隨著咳嗽聲,臉漲的有些通紅。
“娘娘,沒事兒吧?”喜鵲擔憂的看著她,騰出一只手為她順氣。
“放心,我沒事。”半晌,她緩過氣來,這才有心思搭眼環顧一下這間屋子。陳年老舊的桌椅上鋪了厚厚一層灰,窗子上的糊紙有幾處還有洞,半夜指不定會有風從漏洞里灌進來。唯一比較好的就是床了,起碼看起來還算結實。
“這就是你們的住處。”說話者是妙玉,她看著喜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愛住不住。若你們嫌棄,便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妙玉!”站在妙玉旁邊的,是和妙玉同時期進來的妙真,她偷偷扯了下妙玉的衣袖。
妙玉絲毫不在意,她一把甩開妙真緊拽著自己的手,說話更咄咄逼人,“也不看看自己哪兒根蔥,如此不守道,不僅幽會小情人,還差點害了別人。誰跟你們扯上關系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喜鵲氣呼呼地看著她,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喂,不知道便別亂說話。你又算哪兒根蔥,敢在這兒叫板。”
“你……”妙玉也不是吃素的,掄起衣袖就想沖過去。
“好了,妙玉。”妙真趕緊上前將她拉住,護在自己身后,小聲俯在她耳旁說了些什么。
只見,妙玉不屑地“哼”了一聲,但也沒再說什么,乖乖的站在一旁。
“柳才人,不好意思。妙玉她就是這種性格,人不壞的。”妙真微微作福,抱歉的解釋道。
相比于妙玉,妙真更成熟穩重些,為人處世也比妙玉小心謹慎。
“無事!”柳初夏淡淡笑著,沒放在心上。
“那我們先走了。如有什么需要,可讓喜鵲來同我們講。”
“如此,就多謝了!”
走出庭屋外,妙玉不滿地看著妙真,“剛才你老攔著我干什么?她好大的架子,還不允許說兩句嗎?”
“人家好好的沒惹你,干嘛那么針對別人。”
妙玉一臉無所謂,“就是看她不順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她一身清白,又豈會被人盯上。”
“你呀!”妙真無奈地看著她,纖細的食指輕輕滑過她鼻尖,抿嘴含笑道:“柳才人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妃子,輪不到我們這些平民來談論。管好你這張小嘴,遲早哪天會被它害了。”
“呸呸,妙真你干嘛!我以后不亂說話就是。”
“走吧!如慧法師要求我們今日抄的經書,還沒寫完呢。”
柳初夏這邊,她踏進房間仔細檢查了一番,房間里的東西雖說看起來有些時候了,但索性都是好的,并無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