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昨夜風疏雨驟
在水府里,水韻舒展一下身子,放下書籍,緩緩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
書店報社什么的這些,水韻沒有去想,現階段能力管不了這些,至于再搞些這些事物來,好像自己也暫時沒這個能力了。
詩詞什么的,沒必要,水韻注重的是像《論語》《詩經》《道德經》等等這些文化知識傳播,目前能展望的就是部分‘論語’和‘詩經’了。
至于‘道德經’啊‘易經’啊什么的,先不說記不得多少,也不是自己這個年齡能弄的東西。至于以后的生活里,能回憶多少,就看緣分了。
至于更多的經典,譬如四書五經什么的,水韻覺得還是看緣分吧,以后能涉及哪方面,用哪方面就好。
一部《皇家童話故事》下來,自己除了緩緩運作的‘詩經’和‘論語’外,還能做什么?或者,什么都不做?
嗯,水韻還是覺得還是什么都不做的好,如果允許,水韻還真想跑去找林燁叔父搞研究算了,但是明擺著皇帝想讓自己從政,祖父也是這個意思。
自己從最開始的迷茫,到現在慢慢接受,好像從政也沒什么不好。只是幾次和這些朝臣接觸下來,自己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其實看看皇帝的態度就知道,現在還早著呢,雖然讓自己去朝會見識了一下,也只不過給自己增長見識而已。
起碼自己的定位是什么,皇帝安排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該以什么態度去融入這個集體,皇帝到現在都沒有提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暗示。
雖然皇帝這些年來,不急不忙的教導自己,更是隨自己亂來,想來還在觀察自己吧,既然如此,就按祖父說的吧,唯心。
這么久以來,祖父在水韻心中的地位一直不斷的拔高,從皇族的態度,以及朝臣們的態度,和外面收集的丁點信息,水韻發現祖父是非常牛的存在。
祖父當年不僅是文士派的扛把子,更是朝廷里說一不二的人物,但是奇怪的是,祖父在文士派里,從來沒掛過什么職位,在朝廷里,每次都是以潤安侯的身份出面。
就算沒職位在身,但是只要發言,在文士派里也是響當當的,說一不二,沒人不敢不聽。在朝廷是個閑職侯爵,但是很多事情又是他親自操作的,什么丞相尚書這些,從來都沒人反對過。
奇了怪了,但是水韻被限制很多書籍觀看,書店里的大多都是明面上的記載,雖然水韻覺得自己可能頂替祖父那樣功能的位置,但是該怎么做,還沒從祖父這里學到經驗,既然長輩們現在不教導,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臨近傍晚,看到音兒過來,拉著她例行溫存一下,哪知道音兒說了個讓水韻心悶的事,熊貓滾滾有身孕了,是熊貓圓圓它們兩的。
臥槽,這些糯米團子不是性冷淡嗎?怎么就懷孩子了?水韻和音兒跑去看看,四個糯米團子繼續懶散的躺著。
這些年里,有著水韻這個大金主,幾個團子過得那是相當滋潤,雖然靈智低了些,但水韻就喜歡它們這憨樣,水韻充裕的靈物足夠它們幾個瀟灑了,磕磕碰碰的勉強擠進了二階妖獸行列,還是聰明的宣靈鳥阿七調教的結果。
可是這些家伙無憂無慮后,也沒有什么飽暖思淫欲的想法,一天天的躺尸,動都不喜歡動,沒想到這就長大了?知道要孩子了?不是性冷淡嗎?
水韻很悲傷,感覺自己這個主子被它們超越了,回屋后唉聲嘆氣的,音兒在旁邊安慰許久,再看看音兒。
嗯,一起從小屁孩長大到現在,知心無比,看著身子長成的音兒,水韻流口水了十幾年,可惜管制嚴格了點。
難道要真的像兄長們那樣?等到修為夠了才行?應該不至于吧?望著烏云密布的天,水韻惆悵起來。
“音兒,圓圓和滾滾都有孩子啦?!?p> 拉著音兒,水韻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嗯!”
水韻侵略性的眼光,讓音兒羞澀不已,緊張得想要逃跑。
“音兒看它們都有孩子了,你有沒有什么想法啊,”
“嗯!少爺,我去找夫人了。”水韻渴望的眼神看著她,音兒覺得支撐不下去了,萬一讓少爺越池半步,會被夫人和皇后娘娘懲罰的。
“別啊,音兒,安慰安慰我吧。”水韻直接拉著音兒衫底,在地上打滾起來。
“少爺!”
習慣了水韻的孩子氣,音兒只得由著他性子來。
“音兒,圓圓都要當爹了。”
“嗯,”
“我不服。”
“少爺!”
“音兒,幫幫我吧!我不能輸給它啊?!编牛挠羞@種對比的?不過水韻不在乎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贍敚胰フ曳蛉肆??!?p> “別啊,可憐可憐我吧!音兒?!?p> ……
一夜過去,早晨起來,音兒服侍好水韻穿著,水韻慵懶的躺在椅子上,柔情的看著音兒,臉都笑出花了。
音兒低眉垂眼的幫水韻打理著,粉紅的臉蛋兒,一直避著水韻的眼睛。音兒現在心里既高興,也很忐忑,畢竟夫人和皇后娘娘都叮囑著她,不能讓她和水韻在這個年紀破戒,畢竟少年人還沒到對這個事理性的時候。
現在這樣了,她很害怕,沒有例行去夫人那里,想來夫人已經知道了,自己該怎么辦?夫人和皇后娘娘肯定會責罰少爺的。
水韻沒有太過在意,但是也知道祖母和皇后肯定會發火的,這些年來,水韻對音兒還算規矩,倒不是他不想,或者規矩嚴苛。而是知道,少年人戒之于色這個道理。
沒成想,自己還是沒有忍住,看著既高興,又擔憂的音兒,水韻安撫起她來,自己怎樣被罰無所謂,只要長輩們不要因為自己兩犯戒,而動用家規就好。
其實水韻也有點小忐忑,就怕剛和音兒進一步交流了,就被家法分開,祖父陛下肯定會對這件事不聞不問的,依水韻對祖母和皇后娘娘的脾性了解,估摸著自己很可能被禁足了,希望別是什么太久的禁足。
看著屋外淅瀝瀝的小雨,想著想著,水韻拿出紙筆,寫下: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
看著水韻寫的詞,音兒也暫時忘記了忐忑,逐句欣賞起來,臉蛋又粉紅上了,什么昨夜風疏雨驟,這表達讓音兒看了都難為情,不由自主的勾起昨夜的畫面來,非常羞澀。
水韻覺得自己和音兒忐忑的心情,正好如是。
沒得說的,這么久沒去見祖母,她自然找上門來了,還帶著三伯母明成公主,拿著戒尺陰沉著臉,水韻想好的好多說詞,看到祖母后,訕訕的撓撓腦袋沒說出來。
三伯母則是在后面掩嘴輕笑著的看看兩人,一陣雞飛狗跳的抽打水韻后,讓三伯母帶著音兒走了,明成公主順勢拿著剛剛寫好的詞,一邊看一邊看著兩人掩嘴輕笑。
被祖母收拾完畢,就被她趕去皇宮了,看著暴怒的祖母,水韻都不敢再多說什么,希望娘娘那里懲罰不要太嚴重。
一路心事重重的來到宮苑,早接到方禮璇通知的千慧英,一臉孩子不爭氣的樣子看著水韻,水韻只得撓撓頭,說什么都不好。
于是給水韻下達了禁足十年的處罰,期間不允許音兒來探望,水韻聽聞,下得一踉蹌。
十年?有沒有搞錯,自己現在跟新婚人似的,這就殘忍的把自己和音兒分開?
然后被皇后狠狠的收拾了,十年很長?沒禁個千年,都是看在皇帝很寵你的份上了。
這個倒是實話,水韻之前之所有擔心,就是怕被家法了,畢竟家法上禁個千年什么的,還真有,自己的底氣源于知道皇帝和祖父都是隨性之人,不會太過于干涉孩子這些情情愛愛什么的。
再說了,音兒本來就是和自己從小長大,感情在這里,既定的事兒,只不過提前罷了。但是自己畢竟是犯了戒律,祖母和皇后娘娘這里要懲罰自己,祖父和皇帝也不好攔著。
所以,給了個十年的禁足這個敷衍的懲罰,雖然對于他們來說是小懲罰,但是自己剛和音兒如膠似漆,這就要分別十年嗎?太難了。
不管水韻怎么滿地打滾的求情,皇后也沒松口,水韻知道這是認真的后,只得苦苦吃下這個結果。
我溫柔的音兒,我美好的生活,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