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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小狐貍

十五卷 二章

白玉小狐貍 陳柱 4795 2020-03-26 16:24:26

  “哎呀!妻呀……”彭鑫連忙擺手道:“你咋還信不過我呢?方才是我一時色迷心竅,現在我冷靜下來,怎會還對此女子有非分之想?況且她還是個嫌疑極大之人。”

  紫一一眼看自己再不出聲就不合適了,連忙道:“姓彭的,你聽好了,此時你要我走我還不走了呢!你知我夫君下落,卻不相告,還以此來威脅我。大奶奶說了今兒個給我做主,你不說清楚了,我就不走了!”

  彭吳氏看了看紫一一,又看看彭鑫,對他問道:“你真知道她夫君的下落?”

  “實不相瞞,我的確知道。”

  “知道那你告訴人家呀!”

  “哎呀,妻呀,你是有所不知啊,她夫君乃是一挖墳掘墓盜寶之人,現被周縣令抓了現形,關押在衙門。”

  “你胡說!”紫一一怒道:“我夫君乃是憋寶的行家,懂奇門遁甲之術。絕非你口中所說的盜墓者!還抓現形呢,你們是親眼看見他刨人墳了?還是看見他挖人墓了?”

  “他是盜墓的,還是憋寶的,這也不是我說了算,要問人,上衙門去問去。”彭鑫話說到一半,對紫一一露出奸笑接道:“不過你要想就這么去衙門,那可不成。”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彭鑫反問一句道:“至打你進了我彭府,整個彭府上下就鬧得雞犬不寧,這事你恐怕也脫不了干系。你不是要上衙門找夫君嘛,這倒順路了,我彭府就直接將你扭送見官,這不就順路了嘛。”

  紫一一本想反駁,但又一想,月樓無仙現在那衙門大牢里,這里自己鬧得再歡,心愛之人不在場,也沒啥意思,不如也跟著進大牢先跟他碰頭,再去衙門里鬧鬧還更有意思呢。

  彭吳氏婦人之仁,見識短。一聽說要將這剛認得的妹妹送官,連忙攔住道:“她一女子,你押她去見官,那不是送她進大牢嘛!不妥,不妥!”

  誰知還不等彭鑫反駁,紫一一自己卻先應下了:“好啊!見官就見官,是黑的白不了,是白的黑不了!小女子我跟你走一趟衙門就是!反正正好我夫君也在衙門里押著呢。”

  舊時女人多見識短,一聽見官就怕事,彭吳氏怕著妹妹吃虧,急忙對紫一一道:“不可!不可!妹妹,那衙門可不是鬧著玩的。進去了,弄不好要吃板子的呀!”

  “姐姐放心,只要能見著我夫君,縱然是吃板子我也認了。”

  彭鑫聽罷,一挑大拇哥道:“好!有氣概!”緊看這美貌女子一眼,連忙將目光挪開,生怕彭吳氏瞧見,自己私底下暗想:“此女子不論相貌、膽識、忠貞都遠遠勝過我這糟妻,我若能得她芳心,少活十年也值得。她主動要去衙門,這再好不過了,先將她軟禁在衙門里,等除掉那胡州,斷了她的念想。日后我再一通軟磨硬泡,就不信她不從了我。現下只要讓自己的妻子放心,接下來就一切都好辦了。至于到底是不是這小娘子在府上搞鬼,慢慢查來也不遲。”想到此,急忙對彭吳氏道:“妻啊,那周知縣跟我還有些交往,你大可放心,我跟那周知縣打聲招呼,讓他未查明真相之前,不對這娘子用刑便是。”

  彭吳氏將信將疑地看著彭鑫道:“此話當真?”

  “哎呀,這我犯得著騙你嘛,用不用刑不就是打聲招呼的事。”

  “我不是說這個。”彭吳氏輕輕拽過紫一一,接著道:“我是說你居然答應不把這小娘子暫扣在咱們府上?往縣衙里一送,可就跟你沒多大干系了。”

  紫一一聽了,差點沒樂出來,頓覺哭笑不得,心說這大奶奶怎的這般頭腦簡單,以為人送到衙門里了,他彭鑫就夠不著了。不在你眼皮子底下,他不更方便了?本想點醒她,但又一想,自己本來就是沖著衙門大牢去的,也就不必再節外生枝了。反倒是安慰起彭吳氏來:“姐姐放心,我一婦道人家,又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既然你家官人都說了,會打好招呼不對我用刑,最不濟也就是吃上幾天牢飯罷了。”

  “好!”彭鑫抬手往大門口一讓,道了聲:“那咱們就走著吧,請!”

  紫一一正要邁步往外走,且聽彭吳氏提嗓子道:“慢著,就這么去呀?”

  “啊,不然還要怎么去?”彭鑫不解地回道。

  “我要你拿咱家的轎子將她抬去,這女人家的拋頭露面往衙門里送,你以后還想不想她活了?”

  彭鑫雖與自己媳婦兒多有不和,但這次倒真是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本來紫一一就是自己心儀的女子,這么光天白日的往衙門里送,日后必然少不了有人在背后說三道四。不想她受委屈,自己也有心想用轎子將紫一一抬去,但又唯恐彭吳氏怪自己獻殷勤。現在由彭吳氏自己提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連忙道:“好,愛妻說得在理,聽你的便是。”說罷對彭錠一招手:“來人呀,抬夫人的轎子過來。”

  “是!”

  一書難述兩路事,話說當時胡州被押入大牢了,這人就老實了嗎?月樓無仙既變了胡州這么一個主兒出來,也不會讓他老實了呀。

  人一入大牢,那周縣令便找來了牢頭敘話。就見周縣令在自家后花園提籠架鳥,賞花喂魚,甭提有多悠哉。

  牢頭來到跟前與周縣令見過了禮,問道:“老爺,喚小老兒來所謂何事?”

  這牢頭看起來已有五十好幾,臉上皺紋堆累,似乎每道褶子都能說上一段往事,一看就是個老于世故的主兒。

  周縣令頭也不回,一邊往池塘里撒魚食,一邊道:“新押進來的犯人胡州已經收監了?”

  “稟老爺,收了。”

  “嗯。”周知縣點點頭,將手中的魚食全撒了下去,然后拍拍手,邊往池塘里伸出頭去看著群魚爭食,邊緩緩道:“這胡州看起來雖是體壯,但據說癆病纏身已久,估計活不過今夜,可有此事?”

  “啊?……喔!喔!”牢頭先是沒會過意來,但仔細一想即刻明白,連忙回道:“有的,有的。這人一進大牢就咳個沒停,恨不得把肺都咳出來了,鐵定活不過今夜。”

  “嗯。”周知縣轉過身來,打袖籠里掏出一小袋銀子,道:“這些日你們辦事有功,這點銀子哥兒幾個拿去吃酒吧。不過話我可要說在頭咯,這胡州要是暴病,死在牢里了,上頭查問起來可得罰你。”周知縣說著同時用食指戳了幾下牢頭的心口,將牢頭的衣服戳出了個不大深的小坑。然后又將指變手掌拍了兩下,再將那小坑抹平了,接而道:“不過就罰你一人,你要兜著。懂嗎?”

  “嗯……”牢頭琢磨了一下周縣令的動作,又細細思量了他這話里的弦外之音,然后點點頭道:“得嘞,小老兒我懂得。”

  “嗯。”周縣令也點點頭而后道:“去吧,事要做好。”

  “老爺您放心,我這就去。”

  要說這牢頭真懂了周縣令的意思嗎?哪有不懂的?跟了周縣令這么多年,自家老爺這屁股一撅,他就能知道是要拉稀的還是拉干的。

  牢頭別過了周縣令,并沒有直接回大牢,而是徑直往街上走。先去酒樓拎了一小壇子酒,提上三斤五香牛肉,再抓了一包花生。接著便又在相熟的藥鋪里抓了一包砒霜,這才回了衙門大牢。

  一進班房,就有兩個守夜的獄卒正圍著桌子喝著茶閑聊。一見牢頭來了,連忙站起身行禮道:“頭兒來了。”

  “嗯。”牢頭背著手,頗有架勢地點點頭,而后將事先買好的酒、牛肉和花生放在桌子上,撇嘴一笑道:“來來來,你倆小子吃著喝著吧。”

  二人一見有吃食,那叫一個喜出望外。連忙上到桌前接過牢頭帶來的吃食,打掉酒壇子的封泥,拆開牛肉的紙包,再將花生倒了一桌子。二人提鼻子一聞,那叫一個香!唆咯唆咯哈喇子,搓了搓手,其中一個問道:“頭兒,今日這是為哪般添的牙祭呀?”

  牢頭聽罷,故作不樂,呵斥道:“有你吃的你就吃,有你喝的你就喝,給你們添點牙祭,就非得圖你倆點什么嗎?就不能犒勞犒勞你倆?”

  那獄卒知道自己多嘴,連忙假假地扇了自己倆耳光道:“頭兒說得是,怪我多嘴,怪我多嘴。”

  “嗯。”牢頭點點頭,接道:“今日大牢里的晚飯喂過了嗎?”

  “還沒呢,這不還沒到點嘛。”

  “好,今兒個那新來的胡州,他的晚飯我來送。”

  “哎呦喂,他什么人啊?還要您老親自送?”

  “哼!”牢頭怒道:“我說趙武啊,今兒個你這嘴咋那么碎呢?”

  “哎呦!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那獄卒說罷,又抽了自己倆耳光。

  再看那月樓無仙變化的胡州,一個人坐在大牢的角落里,嘴里叼著根稻草,頭枕著倆胳膊,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哼著小曲兒。冷不丁地對牢門外喊兩聲道:“大爺我餓了,你們倒是開飯不開啊?”

  前文書提過,這胡州嗓子跟個破鐘動靜相仿,震得整個牢房都顫三顫。

  他這破鑼嗓子還沒停了,就見牢頭人未到聲先到:“嚷啥?嚷啥?我告訴你,在這天底下眾多大牢里,有打死的、有吊死的、有冤死的,還真就沒有餓死的。”牢頭說著,親自打開遞飯的小窗口,將牢飯遞了進去。

  胡州接過飯碗,提鼻子聞了聞,吃了口上面的菜,又扒了兩口飯,嚼了兩下咽進去道:“這牢飯味道不對呀!”

  “怎么不對了?”牢頭問道。

  “這飯有點兒酸,有點兒苦澀,還竄著一股子爛杏子的味兒。”說完對牢頭詭異一笑。

  要說這牢頭真算得上是老姜了,能沉得住氣,心知他說的味兒就是砒霜,卻依舊鎮定道:“我們這兒的牢飯都這味兒,你愛吃不吃。”牢頭嘴里說著愛吃不吃,眼睛卻死死盯著胡州,生怕他不吃。

  胡州扒了兩口飯,邊嚼著邊道:“特地加了料吧?”

  “你當你誰呀?還給你加料?”

  “嘿嘿!”胡州怪笑一聲道:“不過呀,大爺我就好這口!”說罷又大吃了幾口,再道:“牢頭啊,這飯菜不錯,就是沒酒啊。”

  “你還真當你是大爺了?這是大牢,不是客棧。”

  “哎呀,你瞧你。”胡州抹了把絡腮胡上的油漬,又道:“這就是你不厚道了,我都活不過今晚了,最后一餐,你還不讓我吃飽了喝足咯,做個飽死鬼呀?”

  胡州這話說得牢頭一愣,萬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活不過當晚,嘴硬道:“誰……誰跟你說你活不過今晚了?”

  胡州不急不忙,夾起一筷子菜絲放在嘴里,邊吃邊道:“你都在我飯里放砒霜了,我還能活過今晚啊?”這話是牢頭更沒想到的,快六旬的牢頭,什么樣的犯人他沒見過,但像胡州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到,既然他知道飯里放了砒霜,那他為啥還要吃呢?這就讓牢頭琢磨不透了。

  牢頭心一虛,嘴都不利索了:“誰……誰說這砒霜里放了飯了?”

  “你看,我就知道……”

  “什么呀!都是你繞的,我是說飯里放了砒霜。”

  “我說吧。”

  “不是!我是說誰在你飯里放了砒霜了?”

  “可說呢,誰放的砒霜呢?”

  “我……我哪兒知道是誰放的呀!不是,哪有人放砒霜呀!”

  “嗨……”胡州搖搖頭道:“咱們都是老江湖了,還裝啥嫩呀。我還告訴你了……”胡州一邊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飯菜,一邊接著道:“你這砒霜不純啊,鐵定被藥鋪的掌柜忽悠了。”

  “不可能,我跟他那是……”

  “老交情了吧?”

  “沒有!”牢頭急了,兩眼瞪得跟個銅鈴似的嚷道:“沒有!我沒去過藥鋪!”這后面藥鋪倆字都喊破了音了。

  胡州笑了笑,將碗筷交到左手,伸右手摸到牢門旁,然后對牢頭招了招手道:“來來來,您老過來瞧瞧。”說罷將碗放到遞飯的窗臺上,然后用筷子撥了撥飯菜,道:“這飯里還有黃紅砒石,這還純啊?那藥鋪掌柜按純砒霜的價錢賣給你的吧?”說著,胡州還故意將頭伸到牢頭跟前,小聲道:“他坑你錢了!”

  “這……這……這……你不是瞎子嗎?這你也分辨得出來?”牢頭將信將疑道。

  “那是。”胡州撇著大嘴,自信滿滿地接道:“我告訴你,純砒霜是純白末子,要摻雜有紅黃小顆粒,那就是不純了,我眼神不好,你自己看看有沒有吧?”牢頭聽完,真就湊過去看。

  胡州繼續道:“這小顆粒俗稱黃砒石和紅砒石。還有啊,純砒霜吃起來不苦,微酸,還有股子杏仁味兒。”

  “嚯!你口味挺重呀。”牢頭見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己也干脆不遮遮掩掩了,笑道:“吃這玩意兒還有講究!活了大半輩子,算是遇見個高人了。”

  “過獎!過獎!”胡州說罷,拱拱手。

  “那這么說,這一碗飯是送不走你咯?”

  “嗯……”胡州故作思量,接道:“那也未必,主要看份量。您老想啊,那酒量再好的主兒,要往死里灌酒也能灌死,不是嗎?”

  “那是……”

  “對咯……所以呀,這砒霜也是,要份量到了,興許你就能弄死我了。”

  “那照你說,多少是個夠啊?”

  “這我還真說不準,沒試過往死里整啊。”

  “要不這回你試試?”

  “行啊,來吧。”

  “來吧!”牢頭說罷,提高嗓門對外面的班房喊道:“趙武、何三!把那包‘鹽巴’拿來。”話音剛落,就聽班房里有人應道:“整包啊?”

  牢頭答道:“整包拿過來。”

  “得嘞!”沒大會功夫,一個獄卒捧著一個黃皮紙的包裹進來,遞到牢頭手里。牢頭順手就往小窗里一遞,對胡州道:“大兄弟,來吧。”

  胡州接過那包砒霜道:“就這么干吃啊?那多噎得慌啊。”

  “你還要怎的?”

  “來壺酒啊。”

  牢頭對一旁的獄卒吩咐道:“去把那壇子酒拿來給他。”

  那獄卒蒙了,不解道:“頭兒,這是要唱哪出啊?”

  牢頭也不敢相信地搖頭道:“這兄弟要上演生吞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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