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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久亦安

第七章 冷戰(zhàn)

人情久亦安 顧止年 5366 2020-02-29 23:15:00

  送走了江以安,木子在浴室洗了很長時間的澡,反復(fù)的調(diào)整著自己的情緒,以及思索著接下來要面對的。

  她穿著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看著床上熟睡的顧亦安,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把自己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顧亦安已經(jīng)把她抱到床上平躺著摟著她睡著。木子連忙起身跑到衛(wèi)生間一遍一遍的洗著澡,她嫌被子臟,她也嫌顧亦安臟。

  木子盡力壓抑著自己情緒走出浴室:“你去洗澡吧,洗的干凈一點。”

  木子說著便去床邊的行李箱收拾衣服,赫然看見床單上的一灘血跡,腦子瞬間炸開了。顧亦安也順著木子的目光看過去。“這次怎么推后了?好不容易給你調(diào)理的正常一點了,你看你光顧著工作,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說話間顧亦安已經(jīng)伸出胳膊朝著木子走來。

  木子連忙躲開:“你快去洗澡,都要臭死了,一會就回國,別耽誤了大家行程。”

  顧亦安也有些受挫,垂頭喪氣的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木子已經(jīng)化完妝坐在陽臺上等著顧亦安了。

  “木子,怎么在屋里還帶著墨鏡。”顧亦安笑呵呵的走向木子。

  結(jié)果木子起身回了一句:“為了適應(yīng)一下眼瞎的日子。”說著拉起自己的行李起身朝江以安房間走去。

  江以安也正好出門,木子隨之讓江以安伸過來耳朵:“你不能在意大利逗留太久,我怕我招架不住,現(xiàn)在顧亦安一碰我我就反感加惡心,這顆蒼蠅我未必就有那么大度量,而且還是個雛兒。”

  江以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木子:“你怎么知道的?”

  “床單上我瞎啊。”

  “那藥要不是經(jīng)常泡夜店的人都未必能弄到,她如果真涉世未深能把咱倆都騙了?我這就把我手指咬破滴兩滴給你看看。”江以安說著便要去到房間,卻被木子一把拉回來了。

  “行了,走吧,要是那樣顧亦安也不虧”,木子無奈的自嘲著。

  顧亦安就在門口看著木子跟江以安交頭接耳的嘀咕著。也沒有上前打擾的意思,因為他也不知道此時他倆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蘇萌開門看著眼前的顧亦安,昨晚的顧亦安的簡直讓她體驗到任何男人從未給過的快樂,李木子真的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顧總,早。我們出發(fā)去機場吧。”

  “好,走吧。”顧亦安連頭都沒回,直接拖著行李走到木子身后。

  大家一行人匆匆辦完了手續(xù),趕往了機場,一路上木子也沒有再說話。直到上了飛機,木子臨時辦了升艙,木子從來不矯情,一向是跟大家一起坐經(jīng)濟艙。連顧亦安今天都為了陪木子而坐在經(jīng)濟艙,誰知道木子竟然臨時要求升艙。

  “你好,幫我也升一下艙。”顧亦安向空姐要求著。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就一個升艙名額,剛剛那位小姐已經(jīng)升了。”顧亦安頓時氣憤不已,難怪木子上飛機之前一個人去查航班信息,原來是為了撇下他獨自升艙。

  顧亦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木子這樣反感,從起床到現(xiàn)在,一直這么陰陽怪調(diào)的。脾氣更是讓人難以捉摸。

  蘇萌興高采烈的換到顧亦安身旁的位置上:“顧總,Grace最近可能壓力太大了,脾氣有點大,你多擔待。”

  “嗯。”顧亦安頭也沒回的低頭翻看著雜志。

  蘇萌無論說什么話題,顧亦安都是用嗯來回應(yīng)她。慢慢的她也閉口不言了。仿佛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飛機降落在上海機場,大家在此轉(zhuǎn)機的時候,木子出人意料的跟大家告了別。

  “感謝大家最近一直以來的努力,回去都好好休息一下準備下一年的工作吧。我在Q城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工作我都安排給厲言了,厲言會繼續(xù)帶領(lǐng)你們的。其他再有什么問題可以再找我?我要是不回來,也會給你們視頻會議盯著你們的,都不準偷懶哦。”木子溫婉的跟大家告著別,完全不曾理會顧亦安和蘇萌。

  木子承認,她不是蘇萌的對手,蘇萌一招制敵,讓木子毫無招架之力,這份惡心,真的是身體本能的發(fā)出來的,無論怎么控制自己都勉強不來,也許暫時分開對誰都好。

  蘇萌急忙上前拉住木子的手,卻被木子掙脫開了:“summer,看在咱倆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祝你心想事成。”隨之附上蘇萌的耳畔:“顧亦安我都拱手相讓了,再把握不住我也無能為力了。”說著轉(zhuǎn)身高傲的消失在廊橋盡頭。

  顧亦安一直停留在原地,望著木子遠去的背影,不可置信的望著遠處。

  沒有大張旗鼓的吵架,沒有聲勢浩大的離開,就這么像一場最平常的告別一樣走出了顧亦安的視線。顧亦安沒有去追木子,安靜的往另一邊走去,在候機室等著回Q城的飛機。

  木子回到沅芷倒是讓簡明大吃一驚,隨即召開會議投入緊張地工作之中。

  顧亦安一回到Q城就急忙來到公司。

  拿起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憤怒的撥了出去:“厲言,你給我上來。”

  厲言接到電話莫名其妙的,看著設(shè)計部的同事回到了公司,卻沒見Grace的身影。連忙找人來問明情況。

  “Grace在上海經(jīng)停就沒跟我們一塊回來,她三月份在沅芷有場秀,說是要籌備。不過,Grace應(yīng)該是跟顧總吵架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Grace一直在躲著咱們顧總。”

  “我知道了,繼續(xù)工作吧。”厲言轉(zhuǎn)身往電梯走去。而此時木子的信息也跟了過來。

  “厲言,我回上海了,沅芷這邊需要我,BT的事我們可以開視頻會議,其他的工作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凡事你多拿主意,抓緊時間找個新的設(shè)計總監(jiān)替代我。至于蘇萌,她的確不像你說的表面那么無害,我不干涉她的發(fā)展,但是也不能過分倚重。你自行抉擇吧。”

  看完信息,厲言給木子打了電話:“Grace,顧總那邊我怎么說,顧總是想把我調(diào)回來的,蘇萌會接替我的位置在你身邊,這樣一來,她不就自然上位了嗎?”

  木子輕聲一笑:“厲言,你都知道她要上位,是不是天下就我跟江以安是傻子了,還費盡心思的挖她來公司,現(xiàn)在想想真是諷刺。你讓顧總看著辦吧,愿意給她上位機會我也不攔著,他的家事不住我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木子隨即掛斷了電話,厲言果然沒猜錯,這趟意大利之行不是那么風平浪靜。

  “顧總,您找我。”

  “進來。”顧亦安壓抑著火氣。

  厲言隨即主動把手機遞給顧亦安:“顧總,這是Grace剛給我發(fā)的信息,請您過目。”

  “木子回上海是因為蘇萌?可是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個蘇萌她一手捧起來的,現(xiàn)在自己又不想要了?辭退了就是,干嗎自己賭氣回上海,你是不知道啊厲言,她昨天一早起床就開始耍脾氣,說話還陰陽怪調(diào)的,等我出門卻看見她跟江以安一塊嘀嘀咕咕的。完全當我是透明人,飛機上還避開我自己升艙,在上海更是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就出了機場。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顧亦安像個怨婦一樣,越說越惱火,順手拿起桌上的鋼筆摔了出去。

  厲言撿起地上被摔壞的鋼筆,嘆息道:“顧總你仔細想想,你們前一天晚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您仔細回憶一下。”

  顧亦安仔細的回憶著

  “那天大秀結(jié)束之后,大家都喝多了,木子的酒都被我喝了?然后我們就回酒店睡覺了?醒來就莫名其妙的這樣了。”

  “那你仔細想一想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細節(jié)?”厲言不死心的繼續(xù)追問著,李木子絕不是一個無事胡攪蠻纏的富家小姐。

  “厲言,你現(xiàn)在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我難道還得告訴你我們同房的細節(jié)。”顧亦安用手指向厲言,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厲言連忙招手:“顧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突然想到我在視頻上看到Grace跟蘇萌穿的一樣的禮服,既然Grace突然對蘇萌成見這么深,會不會?”

  “你閉嘴厲言,不可能,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認錯人。哪怕所有人都認錯,但我絕對不會,她倆只是眉眼相似,這一點絕不會搞錯。”

  “那顧總要不問一下江總,說不定江總知道什么。”厲言提醒著顧亦安。

  “他壓根不接我電話,對了,你打,用你的手機打,別說我找他。”說著立刻把手機遞給了厲言,示意著厲言直接打電話。

  “喂,厲言。”江以安幾乎是秒接。

  厲言拿起電話打開免提:“江總,Grace直接回上海了,不管BT了,顧總回來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求助你了。”厲言委屈的對江以安抱怨道。

  江以安若有所思:“厲言,他們的事你不用管,也管不了。你就把公司的事處理好,還有那個蘇萌,別太倚重她,尋個錯處讓顧亦安開了她吧,省的Grace看著礙眼,有她天天晃在身邊,換誰看了都礙眼,別說Grace那么驕傲的人了,她比吃了蒼蠅還惡心,真不愿意提他倆,我連接你們顧總的電話都惡心。你小心著點,躲著顧亦安走,我是看在木子告訴我,你曾經(jīng)提醒過她提防那個蘇萌我才提醒你這些的,你自己心理知道就行。”江以安聲情并茂的透露著對顧亦安的惡心之情。

  “謝謝,江總,我知道了。”厲言掛了電話,望著顧亦安鐵青的臉,隔著辦公桌都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刺骨的寒意。

  顧亦安一遍遍回憶著當晚的情景,可腦海中就是木子的臉啊。他不斷搜尋著記憶,如果一定要找出那個不是木子的證明可能就是床單上的血跡了。顧亦安恍然大悟,如果江以安說的是真的,那木子真的會瘋掉的。但愿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厲言,你去把那個蘇萌叫上來。”

  “好”。

  不一會蘇萌就一改以往溫順的模樣,邁著妖嬈的步伐來到了顧亦安的辦公室:“顧總,你找我。”

  顧亦安轉(zhuǎn)身看著這個李木子信誓旦旦的說著無害的這個女人:“你知道你為什么能留在公司嗎?那是因為Grace看上了你的才華,別以為瑞莎是因為你才被收購的,是江以安提到你,然后我們從眾多廠家中選擇了瑞莎順水推舟送給木子的禮物,你從來只是一個附屬品。連厲言都能看出你并非無害,我會看不出來?之所以把你留在公司完全是因為你能哄著木子開心罷了。現(xiàn)在因為你的存在,她不開心了,你自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顧亦安字字句句都刺激著蘇萌的神經(jīng)。

  果然蘇萌終于露出的她的本質(zhì),歇斯底里的喊著:“顧總可真是薄情啊,在Grace的床上,您肆無忌憚的奪走我的初夜,咱倆不也是比翼雙飛,只羨鴛鴦不羨仙嗎?怎么回到Q城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晚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啊,你說Grace不能生育,急不可耐的讓我給你生孩子。怎么現(xiàn)在這是想吃干抹凈翻臉不認賬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你們一個個的仗勢欺人,江以安差點把我掐死,Grace扇了我兩巴掌,讓我老老實實的閉嘴。而你這個當事人竟然二話不說要開除我,那開除理由是什么?是被總裁強暴嗎?”蘇萌字字誅心,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都傳到了門口的秘書室,大家一片唏噓。

  顧亦安青筋暴起,疾步上前掐住蘇萌的脖子,拔地而起。此時此刻,顧亦安真的想讓她死。好在門外的沈白跟厲言及時進來制止了一切。

  “顧總,她就是為了激怒你,您為了這樣一個人不至于搭上自己。”

  “那你告訴我該怎么辦?木子她要多惡心我,換成是你你要怎么辦?我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她。”顧亦安近乎瘋狂的瞪著沈白。腦海里全是木子那天早上抗拒她的神情,她得壓抑著多少惡心,才能讓自己盡可能表現(xiàn)的正常。

  厲言最先回過神來,轉(zhuǎn)而問道:“蘇萌,你的條件是什么?想來Grace沒能滿足你。”

  “厲言,果然旁觀者清,除了Grace,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的是總裁夫人的位置,Grace怎么可能拱手想讓,不過她在上海跟我們分別的時候倒是偷偷在我耳邊說她把顧亦安拱手相讓,讓我好好把握。想來我是辜負了Grace的一番美意。”蘇萌起身離開了顧亦安的辦公室,離開了錦航大廈。

  走出大廈,蘇萌望著身后的錦航集團,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錄音筆暗自發(fā)誓,“我蘇萌一定會成為總裁夫人,將所有瞧不起我的人都踩在腳下。”

  蘇萌回到家里瘋狂的跟男友做著愛,她不確定自己那晚跟顧亦安到底能不能一舉得中,只能兵行險招。但快感絲毫不如顧亦安帶給她的十分之一。她只能想象著顧亦安的樣子。

  這邊顧亦安的辦公室里,沈白跟厲言一言不發(fā)的等著顧亦安的安排,而顧亦安只是不停的轉(zhuǎn)弄著手上的戒指,自己漸漸的陷入沉思。良久,顧亦安才回過神來安排下去:“去找人盯著她,看她跟什么人接觸,如果背后沒有人,憑她一己之力掀不起什么風浪。”

  “那Grace那邊怎么辦?”

  “隨她去吧,她現(xiàn)在看見我就惡心,別說她了,連我自己都惡心。”顧亦安無力的低下頭,沈白和厲言順勢走出了辦公室。

  “我真覺得顧總跟夫人得罪了老天爺,什么事都能讓他倆趕上,還件件無能為力,總是遇上這些瘋子。”沈白不可置信的說著,前有孟振興,后有蘇萌。

  大家的日子又日復(fù)一日的陷入了平靜之中。顧亦安突然就消失在木子的生命里,而蘇萌也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之中,可大家都隱約感覺到不安,仿佛有個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們。

  “顧總,蘇萌沒有什么異常,每天在家也不出門,偶爾出來還是陪他男朋友逛街,跟平常人一樣。眼下馬上就過年了,蘇萌應(yīng)該也會回老家,還需要繼續(xù)跟嗎?”沈白試探性的問著。

  “撤了吧。她不是有個腦癱的弟弟嗎?你去找她,給她一筆錢讓她別再回Q市了,跟她男朋友找個別處謀生吧”顧亦安對于蘇萌的平靜應(yīng)對,反倒生出了一絲同情,也許她只是想要錢。

  咖啡廳里,蘇萌看著沈白遞過來的支票:“我沒想到我初夜能值500萬,這要是在古代,恐怕得是頭牌了吧,不知道Grace能值多少錢?”

  “蘇萌,你倒是給自己定位的很準確,收下吧,別當了婊子還在這立牌坊。但愿你能安分守己,下一次顧總未必會有這個好脾氣,還有Grace不是你能提的,因為你不配。”沈白也寸土不讓的懟了回去。這個女人真的是無下限的無恥。

  “沈特助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顧總跟Grace,但愿他們能夠和好如初。”蘇萌拿起支票便起身離去了。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靜待3月,她一定要在沅芷的大秀上送李木子一份大禮。

  沈白向顧亦安匯報了剛才咖啡廳的情況。終于讓顧亦安解決了一大麻煩。“沈白,馬上要過年了,這是給你跟厲言的紅包。”說著顧亦安從抽屜里拿出兩袋信封的錢遞給沈白。

  “謝謝顧總,您不打算把夫人接回來過年嗎?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您也真沉得住氣。”沈白這一個月如履薄冰,終于敢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她已經(jīng)跟我媽說了不回來過年了,借口沅芷的秀還有很多設(shè)計圖需要重新改。還有一個月,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顧亦安無奈的訴說著。

  “這話也就董事長和他夫人信。”沈白也負氣的抱怨著。

  “行了,快回去吧。”顧亦安把沈白趕走了,自己坐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們走著走著就這樣了。到現(xiàn)在沒有只言片語,卻隔著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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