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病不服侍之事,終不是長久之事,該來的還是會來,大概因為在淮州之時,詹言1(詹泊儀親生女兒暫稱詹言1)跟她說了一事:說忠親王府也好,詹泊儀也好都是死于瑛親王之手。詹言推測可能是詹言1為報仇說的,又或者是真的,加上賈志之事,她開始懷疑瑛親王,懷疑滅門之事的真假,但越想當年滅門時的場景,她就越糾結心痛。
王漪的事情之后她沒怎么抗拒奕長楓,開始和他心平氣和的相處了。
“衛易你說,我以前看著言嬪總覺得她有股英氣,現在看著倒也是溫柔端莊。”奕長楓嘴角微揚,看著長亭上坐著的詹言對衛易說道,長亭上,詹言在教奕云帆和賈志他們念書。“只是換了件衣服罷了,以前在詹家,她穿著男裝確實英氣了些。不過自從進了宮,換了身衣服就不一樣了,陛下不會現在才發現吧。”衛易道。
瑛親王府---
“松山,本王都能算出禍國之女災禍是利劍之災,你那邊進展如何了,時間到底預測出來沒有?”說著瑛親王把手上的卦書往桌上一甩。
“王爺,臣……。”
“臣..臣..臣,就這么點破書,你研究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沒看出了,究竟為什么周朝能選中你這腦子。你再研究不出來,就別來見我了。”瑛親王把書往松山臉上一砸抓狂地說道。
“王爺,息怒...,臣…,臣近來,臣觀測氣象,奕國氣候自入春以來常有異象,春行夏令,乃疾疫之兆。臣知言嬪承詹泊儀醫術,故臣有一計,計成,可使奕王回天無力。”松山遞過撿起的書小心翼翼的說道。
“嚯…松山,你不好好專研卦術,倒有腦子想計謀了?你到說來聽聽。”松山:…
此計不錯!
......
“陛下,言嬪染上了瘟疫?”衛易急匆匆地跑進永樂殿稟告道。
“好好的人,怎么會染上,疫情不是只在通州一帶嗎?”奕王問道。
“目前疫情只是在通州一帶,但是前些天,太醫院的人帶了幾個染病通州鄉民回京,想要研制救治之方,因言嬪原是詹太醫之女,就特許去看了一下,沒想到回來就染上了。”衛易解釋道。
“回來就染上了?那太醫院其人呢?”
“太醫院如今還好,沒有人染上,正在研制救治之方。”
“太醫院那么多人,來來往往,一個都沒事,言嬪去看一下就染上了?奕長楓忽而生氣的問道,現在言嬪身在何處?”
“在竹淮宮,她自己隔離了,沒人進去,只有太醫進去了。”“陛下,你不能進去啊?”太醫們紛紛勸說道。
“你們和疫民待了那么久都無事,為何言嬪一去就出事了,別在這里面面相覷,回去把方子給朕找出來。”奕王大聲斥責道。
那些太醫哆嗦地跑回太醫院了。
奕長楓拿了一只泡了藥汁的手帕就進去了。
“陛下,如今疫情似有泛濫之勢,還是先關心通州民眾,臣妾10歲學醫,雖不及父親,但也略學有所成。臣妾懇請太醫院悉數把藥材,藥罐之類撥一份給竹淮宮,臣妾自有它法。”詹言臉色蒼白,打著寒戰,有氣無力扶坐在座榻上強撐著說道。奕長楓大概是知道她是怎樣的人,悉數答應了詹言的請求,就去叮囑太醫院了。
啟招殿---
“陛下,如今通州帶回京的疫民全都病亡,竹淮宮又染數人,太醫院也未曾研制出方子?如今之勢,怕要……”許太醫說著間,眾臣請命道:
:“請陛下封燒竹淮宮,避免京城疾疫泛出。”:“請陛下封燒竹淮宮,避免京城疾疫泛出。”
:“請陛下封燒竹淮宮,避免京城疾疫泛出。”
“荒唐,難道燒完竹淮宮,再把整個通州也燒了不成?”奕王怒道。
“通州之疫,可以再想它法,竹淮宮之事,萬不可以拖啊,陛下?”
“京城一旦疾疫泛出,奕京必亂?”
“陛下,京城重地不能染疫。”
“當務之急,是竹淮宮之疫,若是通州之疫再暴衍,封燒也是下下之策。”
眾大臣紛紛說道。
“荒唐,傳令下去,通州也要救,竹淮宮也要救。”奕長楓擲地有聲的話語響遍整個大殿。
竹淮宮的疫情泛濫得更厲害了,諸大臣卻時時請命。詹言還在試藥邊緣苦苦掙扎,無盡的寒顫,臉色慘白,嘴唇發紫、發紅,她覺得她受不了了,她已經開始嘔吐,把喝進去的藥都吐了出來,胃里在翻滾,手心在冒冷汗!外面,禁軍火勢蓄勢待發……
禁軍被奕長楓攔在竹淮宮門口,奕長楓和禁軍首領鄭衛黎交手起來,兩人不相上下,邊打邊說道:
鄭統領:“陛下,大內禁軍雖聽令于你,可是危及奕國安危之事可以直接行事。”
奕長楓:“何為危及奕國安危之事,朕自有定論。”
鄭統領:“奕王,你是國君,奕國不止一個竹淮宮,陛下要全京城為了一個竹淮宮而危機四伏嗎?”
奕長楓:“今日一個竹淮宮,明日一個通州,再一個它州,再一個奕京,最后是奕國。難道這個道理鄭統領不知道嗎?”
鄭統領:“今日一個竹淮宮,明日通州未必不可救。”
奕長楓:“通州可救,為何竹淮宮救不了?鄭統領為何要拿一個未必去賭。”
鄭統領:“陛下又為何拿一個竹淮宮去賭?”
刀劍話語交鋒間,奕長楓的劍落在了鄭衛黎項上。:禁軍聽令,里面撐多久,外面撐多久!
里面撐多久,外面撐多久!
里面撐多久,外面撐多久!奕長楓的話響徹竹淮宮。
熬了5天,無盡折磨的5天,詹言還是走出來了,她倒在奕長楓懷里。
但或許從我的角度,奕長楓此舉更多是為夫的責任和對奕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