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長楓被帶進(jìn)了一個地牢,是靖國的地牢,密封的,只開了一個小門,看來是關(guān)押重刑犯的奕長楓猜想著。里面陰暗又潮濕,還有一股腐爛味,關(guān)了兩天沒有人來問話,只是送了吃的喝的東西,又過了兩天,他被帶到刑訊室用了刑,但是始終沒問話,只是被用了刑。
大概持續(xù)了一個月,仍是沒有人問話,只是用刑,那些人把每一種刑罰都在他身上試了一遍,奕長楓沒有反抗,也無法反抗,他忍受著,他覺得他自己活在一個夢境了,夢里他的下半身在冰水里泡著,上半身在在火團(tuán)中,而他在掙扎,他不知道是怎么支撐著他。他想如果刑罰后第二天他還能睜開眼,他就會再站起來。
一個月后的某一天,來了一個太監(jiān)給了他一身太監(jiān)的衣服,命令他穿著,奕長楓就換上了,因為原來那身衣服早已經(jīng)不是衣服了,那些鞭痕已經(jīng)把那身衣服抽得散開了,粘了血跡干了又干了好多回。換完衣服后,那太監(jiān)把他帶到了靖國的朝堂上。
朝堂上,坐著一中年女人,戴著王冠,穿著著金褐色的長袍,雍容華貴,眼神中卻又透著一絲的可怕。那是靖國的劉太后,把持著靖國的朝政十余年,她坐在上面,下面是靖國的一眾大臣。奕長楓被那個太監(jiān)按住跪下,他沒有反抗,他的身體也無法抗力這一按,直接跪下了。
“奕王還是抗住了靖國的上百種刑罰。”朝堂上那女人笑道。
奕長楓沒有回她,她又笑道:“說來奕王也算是是靖國人,哀家小時候和還和你母后待過一段時間,可是約莫著十二三歲那年她就忽然走了,想來那時候就去了奕國。這么一說來你倒是要叫哀家一聲姨母,所以留在哀家身邊服侍哀家,也算是緣分了。劉太后說著便又笑了起來,有幾個臣子也附和道說劉太后英明之類了,其余大臣則是板著臉卻又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奕長楓磕了頭,默默忍受著這種屈辱,從此劉太后把他留在了身邊。
劉太后沒有告訴他他要干什么,帶他來朝堂的那個太監(jiān)告訴他要好好當(dāng)一個太監(jiān),但是劉太后卻沒有讓他成為一個真正太監(jiān),奕長楓大概覺得劉太后真的是要留他一命罷了,怕他真的成了太監(jiān),自己尋死了,想到這他無奈冷笑了一下。
他和一群太監(jiān)生活在一起,穿著太監(jiān)的衣服,干著太監(jiān)的活,多數(shù)的太監(jiān)會用仇視般的眼神看著他,而有些太監(jiān)卻會對他露出一絲絲的憐憫。在朝堂上劉太后豪不避諱的討論朝事,就這么過了一個月。他躺在床上,想這些年來奕國發(fā)生的所有事,想母親的事,奕長瑛的事,路菖的事,松山的事,想到了詹言。
要過年了,奕長楓還是第一次在異國他鄉(xiāng)過年,靖國的春節(jié)慣例倒是和奕國的如出一轍。
雪伴著春節(jié),在熱熱鬧鬧的靖國王城里,不停的飄著,這靖國的雪確是比奕國的猛烈些了,急促些了,奕長楓此刻內(nèi)心卻無比的平靜。他在思索著著,他在想奕國,想奕國的春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