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那位近鄰老人搬家的事宜,林子蘇才動身準備去那旗木家一看。
他來木葉三天時間,各色風云人物也基本都見過了一遍。唯獨這旗木家如今名義上的家主,那位號稱是“白牙”的男人的兒子,旗木卡卡西。一直以來都籠罩在云霧之下。
令人悲愴的童年,似乎是天照大神對于天才這種特殊又孤獨的人群的標準配置。
旗木卡卡西就是這樣的一位天才。一位天生就適合拿起刀,成為忍者的天才。
這位天才也困在那些年的太多事中,逐漸聲名不顯,偶得一個“拷貝忍者”,“木葉第一技師”的稱號,但怎么抵得上“小白牙”這三個字,已經永遠不會復現在他的身上。
好在林子蘇不是那樣的一個天才,除了只需要打熬身體,慢慢以戰養戰就能成就的鍛體小成圓滿的成績之外。
他現在無論是在拳意的揣摩上,還是纏綿刀氣的數量增減上,亦或者是根本摸不著的百花殺的刀意上,成就都很小。
成就小,進步的空間才會大。
這是林子蘇奉行的觀點,一直以來,他都很慶幸先生和自來也前輩,沒有因為他的不夠天才而有所表示,只有慢慢地教誨,和靜靜等待林子蘇的成長。
回想過旗木卡卡西的境遇,林子蘇方想起了一句話,恰就應景了。
“要么孤獨,要么庸俗。”
心念一開,林子蘇的步伐也就快了一些。
按照自來也信封上留下的地點方位,林子蘇來到了一處大宅院前。不過他很難將眼前破落的府邸,和一位影級強者的故居聯系到一起。
大門漆皮漸漸剝落,但仍算完整可用,臺階周圍長著只有不常有人問津才會生長的青苔,林子蘇登上臺階,叩著大門。
“咚,咚。”
兩聲清脆聲音傳過院落里,屋內的人自然能聽到有人前來,自院內拉開小門的聲音傳過,有一人慢慢走到大門口,開了門。
林子蘇看見了這座大宅的主人,一頭銀發亂糟糟成綹,露出的一只眼眶泛著疲勞的紅色,另一只被面罩遮上,將林子蘇認為可能會很好看的臉頰真容掩藏。
那大宅院的主人穿著一身在家中休息時才會穿著的睡衣,顯然也是因為林子蘇的到來,他才從睡夢中脫離開。
“嘛,是自來也說過要來看刀術的小鬼?先跟著我進屋吧。”那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轉身打了個哈欠,領著林子蘇進了院中。
曾經的那些叔叔們,在他父親出事之后沒有一人敢于發聲,倒是平素以來和他父親多有不和的日向禮,才為了他的父親,憤而向那位他父親救下來的人出拳。
這份情,旗木卡卡西一直記在心里,對于那位日向家的男人,他是十分欽佩的。當時,自來也表明來意的第一時間,他就選擇了拒絕。只是在得知林子蘇就是那位的學生后,他才答應了這個請求。
不過他也設置了一個底線,需要和林子蘇說清楚的底線。
林子蘇隨著旗木卡卡西進了院中,這里倒是沒有林子蘇想象中那樣荒蕪,只是一些雜草沒有處理干凈,在平整的磚縫中生長出來,破壞了那份統一的灰冷色調。
這位叫旗木卡卡西的男子,雖然不是很在意屋子的環境,但是也不會想讓它變得陌生。他年少時這里是什么模樣,他就想讓它是什么樣。
林子蘇揣測這位男子也應有二十七八的年齡,也需要找位體己的人兒,來幫襯一下男子的生活了。這男子一個人的生活雖然習慣,但并不是很合理。
跟著旗木卡卡西進了房間中,一個人生活地痕跡很清晰的顯露在林子蘇的眼中,只是一些擺設的考究,顯然不是這位男子的習慣,那只可能是他家里人的。
旗木卡卡西的父親是“白牙”旗木朔茂,母親是風之國大名的女兒。
煊赫的身世并沒有給旗木卡卡西帶來什么好處,反倒是帶來了更多的壓力和寂寞。
一路上旗木卡卡西都在沉默,他的確是不愿意說太多的性子,之前如此,之后變本加厲如此。
上了二樓,輕車熟路來到一間關合的房子前,旗木卡卡西才止步。
“我父親的屋子就在這里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在這里,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旗木卡卡西沒有進屋,他讓林子蘇也等一下,他快步的下樓,不知去向。
等過了三刻鐘之后,旗木卡卡西才上樓,眼中也沒有因為耽誤了林子蘇的時間而有什么歉意。
林子蘇看見了,旗木卡卡西的身上換了一身比較正式地衣服,臉頰和頭發也都有清洗過后的痕跡。
『原來不是不在意個人形象,是只在特別的人面前在意嗎。』
“我們進去吧。”旗木卡卡西小心翼翼推開了門,慢慢地走進房間里。
林子蘇跟著進了房間中,許久沒有住人的房間自然顯得格外的空曠,但是并不缺乏人氣存在。
周圍的擺設都仿佛是有人剛剛在這里居住過一樣,房間內沒有灰塵,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過的結果。
旗木卡卡西對過往格外的看重,對于讓他又愛又恨的父親,他既是尊重,也是會不解的。
天下的道理,哪里有比手中刀大的。
后來父親甘愿束手就擒,以自絕的方式將白牙這個名號徹底的抹除在忍界之中的行為,更讓他會覺得困惑。
只是如今大了,他才知道原來世上是有許多事,你有冠絕天下的實力也是無計可施的。
那位日向禮,也是一個例子。后來他灑脫離開木葉,徹底抹除掉在世間的所有痕跡,是和他剛強如刀,寧折不彎的父親不一樣的處理方式。
但是他們都從木葉離開了,分不出哪個方法好,只能分辨出,那些個想讓他們離開木葉的人,是不好的。
旗木卡卡西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卷軸,拍在書桌上。
“你知道嗎,我的確答應了自來也要給你借閱刀術,但是我不會直接給你,我想知道,你到底配不配繼承我父親的刀術。那就需要一個勘定考核了。”
林子蘇看到,旗木卡卡西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變得銳利起來了。
“什么內容的考核?”
旗木卡卡西看著林子蘇。
“內容很簡單,就是接下我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