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徹全廠,聲音好像還不止一輛,窗外到處人聲鼎沸,田云帆帆當時正在打電話,聽到聲音也好奇的朝窗外看去。
大家除了幾個這忙著的人,大都跑出去看熱鬧,田云帆由于要打電話,所以一直沒有跟著出去看熱鬧,她也沒有這個習慣,所以銷售部10幾個人大半都跑出去,田云帆一直堅持打完電話的時候,大家陸陸續續的看完熱鬧回來了。
一邊回來還一邊議論著,說的都是剛才發生的事,聽話音說的好像是廠里發生了命案,兇手趁亂逃走了,受傷者是一個本廠的職工,好像行兇者也是以前本廠的員工,好像就是之前因為打架的事開除的一個員工,另外的接話說,聽說傷者被兇手捅了幾刀,是死是活不知道,警察來了幾十個。
田云帆一聽心里一驚,她感覺到這件事跟于東海有關,自從于東海被開除后,一直沒有了于東海的消息,田云帆曾經打電話回老家。但是于東海并沒有回到老家,田云帆去過幾個和于東海相熟的老鄉那兒,好像也都沒有了于東海消息。
就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沒有了蹤跡,而今天聯想到他們的對話,于東海一定跟今天的事有關。
于東海走之前說過的話又回想到她的腦海里,他說過他走之前一定要把他說的話做到,這樣他才能安心的放心的離開,才能放心田云帆獨自一個人在廠里。
田云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能跟于東海有關,跟自己有關,跟那天晚上的事有關,跟那件事有關,跟流言蜚語有關。
果然不出她所料,傍晚時分,在她們即將下班時,大家都在往回走的路上,一輛警車來到了廠里,眾目睽睽之下,田云帆又一次被東城分局帶走了,在滿廠的異樣而又嘲諷的目光下,警車帶出了這個一直都不歡迎她,對她充滿了敵意的廠子,帶出了那個他生活了5年多,雖然不太滿意,卻也讓她供養了父母,供養了哥哥大學畢業順利考研的的廠子,給她不幸的青春時代帶來溫暖,帶來安全感的廠子,帶來一輩子忘不掉的青春。
當警車帶著田云帆走出廠區,留下議論紛紛身后的人們的時候,田云帆不由自主留下了悲傷的淚水,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淚水為誰而流,為何而流?
可能是為了黃博軒,也可能是為了不舍的青春,也可能為了她自己。在他的心里這一次有可能她出不來了有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廠里了。
事情和他預計的一模一樣,當田云帆被拉到東城分局刑偵大隊的時候,果然跟以前協助調查不一樣,直接被關進了問訊室,不一會兒就被提審了,看來這一次不是被協助調查,而是以罪犯的身份被抓來的,至少是同案犯的身份。
田云帆雖然進過幾次局子的人,但是哪里見過這樣的陣狀,以前是詢問室,現在是問訊室,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當田云帆被拉進去坐上問訊室后,并沒有被戴上手銬,而是被那問詢凳子擋住,說明她只是疑犯之一,而不是當罪犯對待的,問訊開始后對話如下。
問姓名,答田云帆。
問籍貫,答河南新縣。
問于東海認識嗎?如實招來,這個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想好了在說。
田云帆想了想說,警察我問一下,我東海哥究竟犯了什么事?
旁邊一個像是領導的警察說,問你啥答啥,別走顧左右而言他。
田云帆答說:“認識,我們是老鄉,一起來DZ市打工的。”
你這幾天見過他嗎?在哪兒見的,時間,地點,都做了什么?都說了什么一一仔細說來,不能有任何隱瞞。
田云帆便便將前段時間廠里面開除于東海,兩人告別的情形,時間,地點一一道來。
旁邊有書記員一一記錄,中間警察幾次打斷田云帆的話,讓他仔細想想,記清楚時間地點,特別是兩個人的對話。
田云帆都是仔細的回憶,然后一一作答。
這是一個毫無懸念的兇殺案,因為于東海在愛麗絲鞋廠是一個五六年的老員工,再加上廠內的幾次轟動世界的大事都有他的參與。
所以廠里面所有人都認識他。加上當時打斗是就是在在下午,在上班兒時間。,很多人都看見了當時的場景,所以于東海行兇的事兒是無可辯駁的,現在唯一要搞清楚的事情就是一個東海的作案動機是什么?
搶劫,劫財不成,報復行兇殺人?亦或是報復行兇,所以田云帆的的證詞至關重要,可以確定,一旦于東海歸案,田云帆的證詞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關系到于東海的案件性質問題。
但是田云帆忽略了一個關鍵的性的問題,就是沒有交代大半年前的自己和梁靜被人差點被人侮辱的事沒有交代,也許是因為害羞,也許是因為覺得與此事無關,和于東海無關,恰恰是因為這一小小的失誤,知道警察判斷的方向。
因為他咋也不能珠海因為什么對別人痛下殺手?我以前是那么一個善良的人。別人發生沖突時,從來都是選擇自己吃虧。
沒有同有任何人結過仇,結過怨,是什么讓他痛下殺手?這件事情一直在心里感到疑惑不解。
詢問一直持續到深夜時分,直到田云帆和于東海他們在一起一個月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一一對警察進行解答,這才讓警察停止了對她的問訊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