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飄,你想過死后把骨灰放在哪兒么?”原本想跟于飄飄分享見到余辰發(fā)生的事情,但是有股靈異的意識又蔓延,讓她失憶,一直思考死亡后的歸宿。
“父母輩的人總會忌諱說死這個事情,但死亡是自然而然會發(fā)生的,沒什么好避諱。”
“其實樹葬聽上去和做起來像是很空靈又很仙氣的方式,但是我只能呆在一處。”
“人分解后只會殘存骨骼,里面的鈣和什么元素都會流在泥土里的。”
“那假如我周邊有水源,然后那些元素經(jīng)過長時間的積累是不是會變成有毒的物質(zhì)污染水源了?”
“姐,我想睡覺了,咱還是別說這么奇怪的事情了。”
于飄飄已經(jīng)習慣蘇圈的怪言怪語,她知道道長是悲觀的人。
一個奇怪的悲觀又樂觀的人。
“我還是把骨灰放在我生前最想去的地方吧,嗯...”
蘇圈隨手掛斷了語音。如果我以后永遠是一個人的話,我就委托給我最信任的人,拜托他把我的骨灰放在我想去的地方,多少錢都沒事,我把我的遺產(chǎn)都給他。哎,還是捐贈給災區(qū)人民吧,或者我做一個大體老師,但是好可怕。父母走了的時候我就跟他們一起走了好了。
人類自救的意識讓她抬頭果斷地看向窗外鮮活的生命流動的世界,宏觀的高樓大廈,讓她活著的空氣。
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靠在床上的姿勢非常不舒服,她往上挪了挪身體,想校準脊椎正位一般。
我是個奇怪的人。只要天亮我就不會想死里死氣的東西了,果然深夜emo。
點亮手機,微信沒有媽媽的消息,電話也沒有。一定是我一直表現(xiàn)出一副不想讓他們打擾我,干預我生活的樣子,所以他們也不擔心我了。
在廣州這個陌生的城市,如果是旅游的話,她一點兒都不害怕,但是現(xiàn)在就想著誰,就有點自己在這個城市只能依靠誰的恐慌感。我不會讓他們覺得我脆弱的。我是隨意自在灑脫的。
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好,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淺淺來這兒放個假。
突然就想把周思琦刪了,有點賭氣的成分,煩死,為什么要來這里,為什么會知道余辰的消息,這么就又出現(xiàn)了這個人。我討厭他。但又很想他,他是別人的。真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