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兮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傻眼,有些不解,有些慚愧。
像三舅這樣在T國政界、教育界頂層都如魚得水過的人。
天之驕子,出類拔萃,擁有漂亮的履歷,兒女情長在他的人生格局里,就不會占有一席之地?會不會寂寞?
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還是覺著愛情美好,是很向往的。
當然,三舅說的對,人生到了某個階段,就該做某些事,這也是他心生愧疚的原因。
三舅和表哥那么優秀,不可多得,遠超他千倍萬倍,尚且不肯懈怠,他怎么可以悠哉悠哉許多年。
而本來,梅清晏那一席話,順勢勸導激勵宋哲兮的目的,大于剖陳心跡。
“還有什么疑問么?”
宋哲兮有些茫然地搖頭。
“那去學會習,早些睡覺,嗯?”
宋哲兮點點,起身離開。
梅清晏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支書簽。
書簽上是風骨遒美,但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同賞。
*
梁諾把那支梳子交給梅以謙。
自己留下刻有“風月”二字的書簽。
這樣,自己的和梅清晏的相配對,形成一種冥冥中的聯系,宋哲兮送的書簽才別具意義,讓她格外想珍惜的意義。
*
夏天的烈日,不斷東升西落,軍訓和夏令營一天天接近尾聲。
夏令營已經舉行閉營儀式了,軍訓仍在繼續。
唐氏被坑兩百萬,金斐護短,對外公布學校網絡安保系統被黑客襲擊,遮掩了校內學生操作的可能。
唐家想出氣卻無能,唐心琪是萬般不甘心的。
唐善清和梁永丹同樣咽不下這口氣,梁諾的將來,只要她自己不作,不行差踏錯,那是不可限量的。
梁永丹被氣得差點小產,臥床一周有余。
唐心琪更恨梁諾一層,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的。
梁諾安穩無恙地度過數日,白天軍訓,晚上在圖書館夜讀,漸漸融入到平靜無爭的充實生活中,完全習慣,感覺很好。
“梁諾。”
梁諾剛踏上圖書館的臺階,就被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叫住。
住步回身,眉頭旋即皺起,怎么又是她。
唐心琪小跑幾步,長發在紅裙子后左右飄擺。
至梁諾跟前,唐心琪有些氣喘吁吁,“梁諾……”
梁諾不應,落霞晚照,映滿她巴掌大的秀氣小臉,依然照不出溫度。
“我們和好吧。”
梁諾眼底有波動,不是驚喜,不是意外,是過于莫名其妙,她們可并沒有好過。
移開審視唐心琪的目光,梁諾抬腳欲去。
唐心琪長臂攔住,“梁諾,我有事和你商量。”
“讓開。”梁諾語氣輕輕,卻簡截了當,無一分商量的余地。
唐心琪不心急,放軟聲音,“梁諾,你聽我解釋。”
關鍵時刻,她對男生放得下身段,對女生也拉得下臉來。
“在金斐夏令營這半個月,我深深認識到好大學的氣魄和手筆,我好想考金斐。你能在周末幫我補習么?”
這算計的意思也太明顯了,以唐家的財力,多少名師延請不得?
唐心琪仿佛看到了梁諾的心思,她早準備了一套話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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