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鎮上來人后,馬丁連忙給村長打電話,準備開村委會議,商量修路事宜。
張兆陽借勢問道:“哥,不是修路都是上面鬧的嗎!還得村上花錢?”
“的確有那種上面全額補助修路的村子,但是咱們村不在范圍內,之前遷村的時候已經補助過每個村民。”
“并且20%的差額也還算不錯的了,基本上就是極限額度了。”
馬丁面帶憂愁的給張兆陽解釋。
張兆陽為了套話,裝作小白一樣詢問:“那村民的錢都呢?”
“哎,都是糊涂賬,剛遷過來的時候,縣里沒有設干部下村,村里事情都是村委會鄉親自己搞。后面大家都有錢了,自然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花掉不少;大部分老人手里有錢了,子女盤剝著買房買車啥的都“騙”著走了一部分;還有像吳叔一樣,來了一檢查發現有病看病的,很多村民一年內就又返貧了。縣里看不行,我就來了。”
“如果剛遷過來時候就修路,也就沒什么事情了。”馬丁嘆息著說。
“那村集體的資產呢?土地,資產啥的賣賣也能出來呀”張兆陽趕忙接話。
“除了每家每戶手里一點旱田外,也沒啥可賣的了,不至于為了修路賣田啊。”
“不是還有禿頭山嗎?昨天聽你說是村上資產!”張兆陽繼續套話。
“禿頭山我沒來時候就換了三家承包商,山是好山,就是種啥啥不行,之前承包商種過經濟林,玉米,枸杞啥的,都歉收了,加上土路不好走,交通不太方便,后來就都不種了。”
“之前承包的啥價啊?”
馬丁奇怪的看著張兆陽,不知道他為啥這么關心禿頭山,但也沒多想。
“記得好像是開始是400每畝每年,一百畝地一年是4萬,后面降到300,200;再到后面就沒人要了,虧本。”
張兆陽了解差不多了,心里換算了下,打定主意,今天得把寶挖出來。
于是,對馬丁說道:“你們等會開會我在也不方便,我騎電動車先去村里溜達,溜達完回家,你要是開完了給我打電話。”
“行,那你轉轉回去。”馬丁給張兆陽遞上鑰匙。
張兆陽也是迫不及待了,拿起鑰匙打聲招呼就出門而去。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就是屁溝有點彈,我要買輛宏光。”
此時路上空曠無人,四周都是農田,還沒到耕種時節,張兆陽放開膽子,拉開嗓子,扯起衣袖,像人猿泰山一樣吼叫著本來好聽的歌。
而,我們的主人公卻仍不自知。
一首接著一首嘹亮的鬼叫響徹著西北這片寬廣的舞臺,辛虧沒人聽見。
唱歌時間過的很快,半個小時后張兆陽來到了禿頭山。
之前來到這里,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并沒有什么感覺。
此時,在張兆陽眼中,禿頭山的禿頂不再是禿頂,而是山頂別墅的完美地基;山坡冠林不再是障礙,而是一顆顆大白菜,好想拱拱;山底的一大片雜草不再是雜草,而是一片片金黃的麥穗。
想著想著,有點陶醉了。
啪嘰,摔倒了,夢碎了。
仿佛上天都看不過去這個腦子有病的娃了,摔倒他讓他醒醒。
都還不是你的呢,陶醉啥。
西邊偏南了,不對,換個方向。
又偏北了,怎么這么難搞。
張兆陽拿著手機打開自帶的指南針看著上面經緯度指示,按著系統指出坐標找尋。
轉啊,轉啊,總算是用熟悉了。
張兆陽也轉暈乎了。
10分鐘
20分鐘
半個小時。
終于,張兆陽找對地方了。
激動的張兆陽像個一百來斤的孩子。
激動著,激動著,開始疑惑?
這個地方為什么這么熟悉?
好像來過?
這個坑?
不會吧!?
張兆陽突然發現不太對勁,這個坑好像昨天自己刨的那個,這棵樹好像也有印象!
為了解決這個疑問,張兆陽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向左1米,向左兩米,向左五米,十米。
確定了,就是挖出乾元那個坑無疑了。
那我費這么大的勁又是念“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的。又是手機指南針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找了半座山的。”
“你就在這里!”
“該死的乾元,就不能直接說昨天鬧我的地方嗎!”
張兆陽氣壞了,像是學生時期課本里騎驢找驢的那個“傻子”一樣。
開始了碎碎念。
馬無橫財不富,人無夜宵不肥。
好像有點不對???
好吧,不管了,寶貝要緊。
張兆陽拿出回到馬丁家取出的鐵鍬,況叱,況叱的挖了起來。
不一會,一個破舊的布包裹就被挖了出來,幸虧這地方太荒涼了,不然就這埋的深度,一挖一個準。
張兆陽挖出來后,布包裹放在地上。
看布包裹的制式不是秦朝的。
呸呸呸,秦朝哪有這這種布來。
布包裹的樣式不像是古代的,最遠也就是個民國,但是看這破損程度也不太像,大約也就幾十年的樣子。
布包裹大概有兩扎長(大拇指尖與食指尖撐開最大是一扎),一扎多高,半扎寬;采用的是上下翻扣設計,半圓的扣布上繡著兩道藍色線條,中間寫著繁體的兩個字,可惜的是只能隱隱約約看出一個字是書字。
布做的扣鎖早已經腐朽不堪,一碰就開。
此時的張兆陽心情激動,面色忐忑。
這個包一看就不是這個年代的東西,肯定有寶貝;但是卻又寫著書字,會不會是一些那個年代的教材,那就沒有什么賣錢的價值了。
張兆陽懷著忐忑的心情翻起扣布,一下子抓碎了一片。不得不說,這書包的做工是真的好,隱隱約約的繁體書字也是刺繡上去的,如果沒有腐爛的這么嚴重,也是值點錢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翻起扣布。值得一提的是,張兆陽此時戴著一雙特意在商店買的線手套,不可謂準備不充分。
懷著忐忑的心·····
“你給我下去,有完沒完了!”張兆陽甩開了我是歌手頒獎般的思想,打開了書包。
先是一掏,一本最大書被翻了出來,但可惜的是時間太久,一抓就碎一片,看來是沒什么價值了。
“不會真是書包全是書吧!”張兆陽忐忑的心情更加忐忑了。
索性也不一個一個拿了,張兆陽一股腦的把書包提起,把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一個小巧的首飾盒,一個碧綠的扳指,幾塊方圓銅錢。
然后就沒有了!
“希望值點錢吧!”
先拿起布滿銹跡的首飾盒,先看做工,小巧精致,再看用料,應該是鐵居多,多數地方已經銹蝕嚴重,但依舊能夠看出當時這個首飾盒一定很好看,并且貴。
當然,首飾盒不重要,里面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打開,一聲滋滋的鐵摩擦的聲音響起。
什么也沒有?
張兆陽立馬又里里外外翻了個便,還是沒有發現有東西,并且首飾盒就那么大,也不存在暗格之類的。
失望!
大大的失望!
張兆陽此時腦海里突然看到了小岳岳手放在嘴里賤賤的對著他笑。
重拾斗志。
張兆陽拿起碧綠碧綠的玉扳指,把玩起來。
這個玉扳指倒是個極品,顏色透亮,通透,在地底下埋了這么多年依舊碧綠生輝,一定值不少錢。
張兆陽連忙拿起手機搜索了下清時期玉扳指的價格,發現最便宜的都好幾萬后,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這波算是不虧。”張兆陽念念道。
最后就剩下了些銅錢,張兆陽也在網上查了下,大概率不值錢后也就沒心思一一搜索,一股腦塞兜里了。
回去的路上,張兆陽不在來時的開心,有一點點蔫吧。
不知道玉扳指能賣多少錢;不知道能買的起禿頭山的承包權不;不知道乾元真走了,金大腿沒了后該怎么出頭。
就這樣,蔫吧的騎著小電驢回去了。
“回來了,去哪里逛去了!一身土?”此時,馬丁已經回到了家里。
“這么早?不是平時都是工作到九,十點嗎?”張兆陽問。
“給你做飯來了,順便把工作拿回家里做。”
“嘿嘿,哥,你要是女的就好了,賢惠還能干。”
“滾滾滾!”
很快,晚飯就做好了。
很簡單的樣式,家常土豆絲和涼拌黃瓜。
“哥,我想吃肉了。”張兆陽賤賤的看著馬丁說。
“不吃沒有奧,我還有工作,隨便炒倆素菜對付對付得了。”
張兆陽也就是隨便說說,和大哥拌拌嘴,開心一下。
“哥,我明天想去市里一趟,你早上能送我去縣道上我做中巴過去不!”張兆陽想起手里的寶貝得去市里才能出手,向馬丁問道。
“去市里干啥?說來學習散心來了,三天沒看一個字。”馬丁翻了個白眼道。
“哥哥,我去有點事情。”張兆陽捏著嗓子,扭捏著身子,故意說道。
“行吧!G里G氣的,真是服了你了。”馬丁習以為常的看著張兆陽,哭笑不得的答應了。
“去市里可以,注意安全,我可是給你媽媽保證照顧好你的。”馬丁不放心的囑咐著。
“好的,馬媽媽,吃完了,我去洗碗。”
“畧······”
“你個精分”
仿佛,此時大家又回到了大學“美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