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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是不是讓我們就此別離

日已落,月已升(4)

天意是不是讓我們就此別離 山羽沐垚 3023 2020-03-29 08:00:00

  秋冬交際的雨格外寒涼,在經過了又一夏季的長久炙烤后,感覺心臟的跳動也已緩緩趨于正常。臉部的皮脂也在季節下漸漸細膩。

  連續幾天沒有睡好的我,昨天晚上倒是出奇的睡得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余遇在的緣故,他的身體總是那么溫暖,而我素來寒涼。

  連續幾天的早班今天終于調成晚班了,我摸索著床頭的手機,前幾天早起,今日也差不多點就醒了。

  我翻身看向身后的余遇,他還在熟睡,老式的玻璃窗配套縮水的布窗簾,陽光自此透射進來,余遇的相貌本就不是生的俊朗,現在的膚色比去年剛認識的時候白了很多,余遇向來不怎么多胡子,不像有些男士的絡腮胡,我看著余遇白凈的面龐,想起初識的我們笑容燦爛且溫祥,不曾想卻變成現在這樣。

  我的靈魂深處不在相信于他。我很抱歉,但這讓我始終覺得為何余遇看不到感覺不出呢?

  或許,這是我們正在完成轉化的過程,只是我比較顯化,而他比較無感。

  那時的我早已將余遇認定為一個沒有過多情感波動的麻木之人,配上我的感性和來無預示的風暴,但凡余遇再次觸及我的底線,便會觸動我身體內的定向性炸彈。

  我看向余遇的睡顏,聽著輕淺的呼吸聲,我知道我如果此時起了身,余遇會立刻被吵醒,所以我打算姑且躺著,想再睡個回籠覺。

  外面的雨聲踢嗒踢嗒的滴在水泥房外的鋁合金鋼管上,似是行走跳耀的樂章。我閉目靜靜地聆聽著,身體在不自覺間輾轉反側。

  “寶貝…”余遇半睡半醒間湊過身來抱我,手臂環腰,眼睛眨巴眨巴的迷離著。

  我轉身與余遇相對,“醒了…”,余遇乖巧的點頭。

  我原是沒有打算在余遇回來的這一周里休息,現下到有點想休假在家陪陪他。

  此時繾綣的心境化解了之前的尷尬與對立,我望向余遇的雙眼,將彼此的呼吸揮灑到相互的臉上。

  “走之前要去你哥哥家一趟嗎?”我沒理由問道。

  “嗯,媽媽的意思是去一趟。”余遇動了動身子,似是想起身,我自側躺轉為平躺,點著頭:“那你今天去一下吧,我就不去了。”

  手指頭抓著被角,我舔了舔微干的嘴唇。

  對于那就此抵消的5萬塊錢,我說我已然過去那肯定是假的。

  我本就與余笙不是很對頭,原因不過是去年在婚禮上就彩禮的事發生過不愉快。

  現下反倒是有點看明白他的心思,我不懂的是,為何我在進余家大門的時候夫家就那么急于給下馬威呢,這似乎是新婦所經歷的必要過程。

  我猜想他們早就看出我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所以一時先起意,壓你個半頭,在看你的動靜與能耐。

  我猶自瘋魔的想著,始終放不下成型的成見。身邊的朋友大多不是父母買房,就是父母給錢買車,而余遇的車是他自己買的,老家的房子他大多也是靠他,這也是我當初看上余遇的最著重點。

  那時的我堅定的相信余遇和我可以靠自己創造一個樸素而殷實的未來。

  想起心中對安家的念頭日愈濃烈,即使沒錢,但也只增不減。我知道短時間內以我們兩人的實力是很難的。

  我看著我們租的單間,心中又開始顛來倒去的思考以過去的事。原本余遇也提議我們直接住在蒲倉老家里,然后每天開車來回,其實也不是不可行,只不過那時候的我覺得我的工作時間與余遇的湊不到一起,如果我們要住在老家,我就得換工作。

  再者,我不愿意每日在婆母與叔叔的過分干涉下生活著,我崇尚自由,暫時也沒有能力去緩解我們之間充分極化的觀念。

  我站在蕭條的街道欲等公交,用過早飯,余遇也就開車去哥哥余笙家了。

  叔叔曾因為我們長時間不去余笙家里探親而說過余遇,大致的口吻就是說就這么一個兄弟,節氣什么的也要拿拿,走走場面。

  老一輩的思想恕我無力反駁,余遇本就是別人說什么都能認可的個性,自然是將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后爸話聽進去了。

  所以也就演變成但凡有點事都要過去走走,走你又不能空手吧,那多不像樣不是。

  長久發展良好的關系需要有來有回,這是我認為的,而我自進余家大門也沒見到大嫂來關心過我啊。

  所以…我又開始犯小心眼了。我雖是長得大氣的性格,但我也會對該小氣的人摳搜。

  余遇曾無論如何都不能反駁我的這一觀點,只能抿著唇苦笑。

  我上了等了許久才來的公交,帶起耳機,沉浸在我的一方世界里,只是那模棱兩可的臺詞訴說著那一方情感,我的大腦與之共鳴,而后開始幻想,以此來逃避或緩解現實世界帶來的荒涼。

  人總會在痛苦遠離你的時候忘了那種痛,即使以前痛徹心扉,悔入骨髓。

  之前的兩兩相傷終是在足夠的日子下消弭硝煙,漸漸淡化。

  晚上回來的時候,余遇貼心的給我倒水洗腳。其實我的右肩還是會在雨天的前后隱隱傷痛,可余遇的爪子似乎始終學不會怎么給人按摩,連簡單的敲背都是一副有氣無力,心不在焉的樣子,時常對著他的手機。

  我在出租屋中常備活絡油,以此來緩解我的酸疼脹痛。

  余遇也是每每的皺著鼻子,聞不習慣這種油的味道。

  我看著余遇頗狗腿的服侍我,立馬豎了豎手指,左右搖擺:“今晚,別想啊,吃不消!”

  我對著余遇說的堅決,坐在床頭將濕腳擦干,便立馬脫了褲子躺進了被窩。

  “哎呦,你想哪里去啦,誰說我是想…”余遇開著玩笑。

  倒了洗腳水,遂也躺在了我身邊。

  “吳蕾…”余遇叫著我的名字,印象里我們鮮少叫對方“老公老婆”,

  “怎么…”我沒抬眼,抓著我的腳丫在看是不是指甲又長進了兩邊的肉里。

  “等到年后,你就把這邊的工作辭了吧,我帶你去南嶙怎么樣。”

  余遇湊頭過來看,我沒料到余遇會在此時如此說這個。那本該在去之前就與我商量解決的事現下倒是被他輕松提起。

  “你確定?”我還是用不怎么相信的眼神看著余遇。

  “確定,我們這么分開也不是辦法,再說,你一個女人在這邊我也不放心啊!”余遇眼光閃動,說的認真。

  “不放心,你現在才來說不放心不覺得遲了嗎…”我用我一貫死揪著不放的話語習慣抨擊著余遇的說的話,開始在余遇的面前炒冷飯。

  “我想不通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愛我才跟我結婚,還是就是因為你媽催的,還是因為你覺得這把年紀還沒結婚臊得慌,所以抓到一個就無所不用其極。”

  “你說你不放心,當初你要去的時候我說是不是離婚都要去,你的回答可是“是的”!”

  “你覺得你不放心這句話還有說服力嗎?”我抬眼看著余遇,冷然的反問。

  余遇似乎沒有想到我的反應會這么大,而這樣連環炮似的反問與宣泄終是他此前的閱歷經驗所擋不住的。

  我看著余遇楞楞的看著我,然后又似挫敗的公雞。

  我多少有點覺得我太過欺負余遇了,但內心深處還是不愿對余遇溫柔。此前也有朋友說過我,“你總說余遇什么都不告訴你,那告訴你之后呢?你這副樣子他敢嗎?”

  但這樣的話語卻在我這里顯然沒有說服力,“人你都敢騙,說實話你倒不敢啦?你不是逃避責任是什么?”

  可想而知,余遇在我的連環反問下縮回了頭,悠悠的嘆了口氣,暗搓搓的縮回了被窩,就像烏龜。我沒有哄人的習慣,可以說也不會哄人。作為女人,這個缺點是致命的。

  我看著余遇本欲打開的話匣被我塞了一條又臭又長的裹胸布,終于是收回略犀利的神色,漸漸在一片寂靜之中柔軟。

  我知道想要余遇再說怕是有點難了,我將腳丫緩緩收回被子,看見余遇把玩在手上的手機,我上前奪過,逼的余遇與我正面對視。

  “你就說這么點就不說啦,后面呢,我去后面怎么安排?”

  我看著余遇,雖是火已收斂但還是硬邦邦的開口。

  我知道余遇的心中此時此刻多少是很委屈,因為他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在拼搏努力。

  只是我們雙方在那時都不曾學會將對待社會的虛與委蛇也用在對方身上,只是單純的抒發著彼此最直接的感覺和釋放不加任何處理的情緒。

  我們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保持著一種姿勢,那種感覺,又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母親將我放置在石塊,而我不敢走動怕她找不到我的心理。

  我們深怕自己動了都會導致我們終將找不到曾經的彼此,那已然虛無虛化虛弱的彼此。

  終是我忍不住,率先挺身抱住了余遇,余遇似乎始料未及,我報以大咧咧的動作附上夸張的語句:“哎呦呦…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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