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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某處。
“即便你如何試探,我也不會告知任何。”麟羽冷漠地看著綰綰,無情地訴說著。這令綰綰些許不安。
“麟兒,我們也是擔心你,想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幽冥境新主。莫不是被逼的?”綰綰溫柔地說著,還從中小心翼翼地試探一二。
麟羽搖搖頭,神情依舊淡漠,似是他本來就如此那般。“第一,我是幽冥境新主,這是不容置疑的;第二,我乃自愿,非被逼迫。”
綰綰皺眉看著他,“但是,那茯....”
麟羽不滿地看著她,打斷道,“天神為善,既給予了你新生,那便請你們好好按照他的意思,莫要再待在南燭身邊。”
綰綰錯愕地愣在原地,眼神飄忽不發,“你怎么知道的?”的確,天神對于冥界的要求很是簡單,那便是不能再親近南燭,但綰綰不知為何,重生后覺著自己的觀念發生了變化,對于南燭兒時對自己的感情很是矛盾,又貪戀他現在對于她的庇護,這令她愈發變樣了。
麟羽瞧著她不說話,便嘆了口氣,軟下了聲音,“麟羽已然不是麟羽,樣貌不同、觀念不同、世界亦不同。我已然不是冥界之人,所以,不要再拿親情那套來捆綁我。”
“麟兒...”綰綰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呆呆地看和眼前這個比自己高、比自己沉穩的弟弟。
“還有,不要再于南燭一同出現在茯苓眼前。也不要再刺激她了,不要再來幽冥境,不要再管此間之事。好好地待在冥族吧。”麟羽不耐煩地看著她,似是很是煩惱那般。
“我...”
“其實,你本就不喜歡南燭不是嗎?生前不喜歡,難道重新復活后便會歡喜上了嗎?綰綰,你是不是過于...心機了?”麟羽看著她那一身紫衣,突感不適,直接點破了她內心對于南燭的矛盾。
“你在胡說什么?!”
“...”瞧著她反應這般大,看來自己沒猜錯,“不要將他對你的愧疚誤以為愛,提醒至此,忘你深思。”
綰綰眼神亂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亂跳,很是慌張,便頭腦一熱,心直口快:“你不該提醒我,你該提醒茯苓!她只是阿燭心中,相似我的替代品而已,不要妄圖他會愛上她!”
“綰綰!”
“!?”
綰綰退后了一步,眼眶紅紅地看著他。這是她從小寵到大的弟弟,自己不忍一句重話對他;他也不曾違逆自己的意思,甚至是威脅、恐嚇自己。
但今天卻打破了他對她的百依百順,竟然吼她...
麟羽察覺自己失言,但話已出,便無法收回。無安慰之話,便踉蹌離去。而綰綰則呆愣了片刻,亦回到大殿內。
剛回殿內,便見南燭與茯苓擁抱在一起,茯苓還笑著看向了綰綰。綰綰一愣,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滿。
茯苓推開了南燭,閃身投入麟羽的懷抱,任由他懷抱著自己離去。離去之余,還禮貌地告別:“綰綰姐姐,不送了噢~”
二人離開大殿,余下殿內南燭黑著臉、握緊拳頭立于原地;殿外綰綰皺著眉頭,深深地看著他,不發一語。最后,還是南燭回神,穩定了思緒,與綰綰一同離開了幽冥境。
...
三天后,仙族滄海殿藥房內,南燭正替綰綰做藥浴、輸靈氣,以確保她盡快消化‘末葉’。
片刻后,南燭收起雙手,睜開了眼睛,“你便在此藥浴十二時辰,切記莫要隨意亂動。”
綰綰依舊閉著眼,笑著回道,“嗯。”
“等此次藥浴后,便能重新賦予你靈脈,給冥族一個交代。”南燭舒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便緩緩離開了藥房。
而綰綰則愣了,睜開了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著他剛剛的話語,情緒突感不安與悲涼,“阿燭?你現在對于我,就只是彌補嗎?”
...
滄海殿大殿,某小仙正南燭稟報著急事:
南燭先前看中的一批成仙之人,竟被魔族搶走了一半,以卑劣手段,使其入魔、為其所用。所說沒有發生命案,但卻搶走了極具靈根之人,令仙族著實為難。
“...”南燭不語,查看著劫錄,只見上面書寫著優秀靈根的名字皆黯淡無比。
“仙尊,我們該如何回擊?”
“...回擊不了。”嘆了口氣,極度無奈。
“為何?”
“魔族并沒有直接干預。他們皆被放大了自身的惡念,被魔族逮住了機會,從而誘惑、捆綁,將人拉進無淵地獄,從而成魔!”南燭拽緊了劫錄,眼神惱怒地看著殿外的藍天?
“那,這...”
“...”深思片刻后,“剩下的一半人,我來處理!”
“那小仙將資料迅速送往滄海殿,仙尊請稍等。”行禮退下,急匆匆地離開。
“茯苓,你這般坐是為了什么?我說了不會動你的,你究竟想讓我拿你如何?”南燭自言自語地看著那跌落地面的劫錄,頓時覺著心累且無奈。
殿內暗處,綰綰正披著外衣立于此處。她無意偷聽,只是想告知南燭,藥浴已然汲取完畢,但誰知卻聽到了這些。
綰綰垂下眼瞼,披著外衣悄然回到藥房,裝作自己未曾離開過那般。片刻后,南燭入內,看了她一眼,不語,開始賦予她靈脈。而綰綰也很默契般不開口,二人便在此詭異地沉默下,各自‘心懷鬼胎’。
...
幽冥境內,依舊是那間冰室,依舊是那樽冰棺,依舊是那個依靠冰棺的茯苓。
茯苓身旁積載著十幾封信件,上面似是再稟告著何事那般。而茯苓則一直撫摸著那冰棺,絲毫不理被自己赤足踢遠的信件。
“你這般,倒是浪費了魔靈長老的紙墨。”麟羽步入冰室,拾起被踢遠的信件,放置一旁。便欲將她抱起,離開此處。
“我還想在這待一會。”茯苓搖搖頭,阻止了他的行動。
“魔族有急事。”無奈。
“你為何不質問我?”淺笑著看向他。
“聽說是,南燭親自下凡了。”答非所問。
“從什么時候猜到的?”
“若南燭動手,怕是搶不回余下之人。”
“...”突然不再發問了。
“...”麟羽上前坐于其旁,背靠冰棺,哆嗦了一番,“從你建造這冰室,存放冰棺時,便有所懷疑。爾后,從蒼鸞又神神秘秘地往返凡間、魔族與幽冥境開始,再到南燭上門,便確實了。”
的確,在他成為幽冥境新主后,她便要求建造冰室,存放一樽空的冰棺。除了他與蒼鸞,不允許任何人隨意入內。還暗中吩咐蒼鸞為她做事,隔空操控著魔族之事。不過,這一切的一切,茯苓可沒故意瞞過麟羽,不然,他不會發現這么多的‘馬腳’。
“我以為你會有什么反應呢。”茯苓取笑般看著冰棺。
“那你覺得我會有什么反應?”反問。
“...”不語。
麟羽起身,將她抱起,緩緩離開冰室。“你這般魔尊要做事了,不然,底下人怕是會反你。”
“哪敢呀~”茯苓窩在他懷中,調皮地調侃著,“這不是有你么~”
麟羽不語,二人漸漸離開了幽冥境,前往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