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李德晟剛剛給余蒔兒做好早飯,去余蒔兒的房間沒有見到她,很是擔心,找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怕余蒔兒是去找頻婆果了,于是就趕緊按著腦海中的記憶去尋找她,結果半路果然遇上了回來的余蒔兒。
余蒔兒看他來找自己很是驚訝,問他既然知道自己去做什么干什么不好好留在屋子那里還要出來找自己,李德晟說:“我自然是擔心你啊,我聽說那里有很多巨蟒……”
“你擔心我做什么,我是仙,你是人,你確定你來了你能保護我嗎?”
“可我……我擔心你啊……”
“李德晟,我們才認識幾天啊?”余蒔兒頗為疑惑地問道,“你怎么這么緊張我呢?”
“我……”李德晟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就算剛剛認識幾天,我也可以關心你啊。”
余蒔兒微微皺眉,總覺得這話熟悉的有些奇怪,可她沒時間多想,她從懷里取出一只蛇卵:“這是我從頻婆樹下撿來的,這些日子對頻婆果打歪心思的人不少,我看這蛇卵很是虛弱,怕是撐不到那些大蛇回來,就帶回來了,頻婆樹那里對我法力壓制的很厲害,這里還好些。”
說罷,余蒔兒就帶著蛇卵往屋子里走,走到門口,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過頭喊道:“李德晟。”
李德晟轉過頭,余蒔兒問道:“我沒有和你說過我住在哪間房,你這幾天……”
“自然是找到的啊,反正也沒有幾件屋子。”
“這樣啊。”余蒔兒點點頭,轉身進去了。
是啊,你還是住在以前那間屋子里……
一找就找到了……
那天早上,馮川蒔剛剛起床,就見院子里只有弘冰公主一個人在用早膳,她走過去問弘冰公主可有看見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弘冰公主說:“馮二小姐還不知道嗎?昨天三殿下進宮請安,不知道犯了什么錯,現在在勤政殿門口罰跪,跪了一晚上呢,太子殿下昨天奉命去京郊一趟,今早回來找三殿下用膳的時候找不到人,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現在太子殿下也入宮去了!”
“什么?跪了一晚上?三殿下就算不是陛下親生的,陛下也不能這么做啊,不行,我要去看看!”馮川蒔急急忙忙就往院外跑去,誰知道剛剛出院門,就和德觀德晟二人碰見了,德觀背著德晟一臉怒氣,見到川蒔方有些和緩,他對川蒔說:“馮二小姐,德晟的腿受的傷很嚴重,盛安已經去太醫院開藥了,這里沒有太多仆役,麻煩你和你們家繹兒姑娘去找些熱水和吃的來。”
“好好好,繹兒!”川蒔忙喚繹兒,繹兒出來,跟著川蒔去打熱水了。二人回來的時候看見孫玲玥在那里來回踱步,看見馮川蒔,孫玲玥趕緊走了過來:“我聽說三殿下被罰的很厲害,這里有些我從青平帶來的金創藥,還麻煩馮二小姐帶給三殿下!”馮川蒔接過來,也沒來得及多道謝,就急急忙忙跑了進去,回來看見屋子里還有一個女子,那女子看見川蒔,忙行禮問安:“奴婢霜安參加馮二小姐。”
“這里又不是什么地方,你不用如此客氣,你是四殿下的侍女吧?長得真標致。”
霜安謝過川蒔,又對太子殿下說:“奴婢已經看過三殿下,這就回去了。”
“好。你要記得該怎么和央兒說,千萬別讓她太憂心了。”李德觀坐在床邊說道。霜安離開之后,川蒔沒走心就說:“四殿下為什么不自己來看?可是有什么事情?”德觀聽了這話,趕緊把川蒔拉開:“你別亂說,當心惹德晟不高興,現在央兒來了只能連累央兒,央兒懂事,不會讓德晟操心的。”
“哦……”川蒔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只見這個時候太醫也看好了,太子殿下讓盛安槐安退下,讓德晟好好休息,川蒔也讓繹兒回屋子里去了。這時候,德觀看見德晟掙扎著要自己上藥,德觀忙過去接過來,說:“躺下,我來。”
“哎呀,太子殿下你一個嬌生慣養的老爺們粗手笨腳的怎么會這些,還是我來吧。”馮川蒔走過去搶了過來,看到德晟腿上地傷,心沒來由的一緊,她突然不再那么多話,認認真真地給他上藥,德觀不知道什么時候去另一間房里休息了,德晟突然說:“馮川蒔,你不應該攪和的,這可能會……”
“閉嘴。”馮川蒔也不抬頭。
“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何故如此?”德晟又問道。
“就算剛認識一天,我該幫你還是會幫你,我昨天是不知道,知道了我也會去宮里救你的,今天我剛聽弘冰公主說了我就去了。”
“我不用你救。”李德晟說,“……啊疼!”
“知道疼就閉嘴,李德晟我警告你,我對你夠忍讓了,你別給我蹬鼻子上臉!”
“你……”李德晟見她竟然敢只呼自己的姓名,頗為氣惱,可看著她就是撒不出那個氣來。
“李德晟,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喜歡你。”馮川蒔歪著腦袋,給身體剛剛遭遇不測的李德晟又來了一記精神上的暴擊。
“我還沒來的時候,我爹娘甚至想把我許配出去,我知道他們很擔心我趟皇室這渾水,但是我覺得,我不想為了這未知的不幸葬送我的幸福,我很慶幸,我來了,來了這里,遇見了你。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走進帝王家。”馮川蒔笑著對他說。
李德晟一時間沒了主意,他什么也沒說,他驚訝于一個女子如此坦率毫不遮掩的愛,馮川蒔起身,走到他身邊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我等你的回復哦,我爹和我祖父都是郡公,也算是累世功勛,世家名門,我想,我還配得上你的王妃之位吧。”
川蒔走后,德觀走出來拍著手連連較好,他對德晟說,如果德晟也喜歡她,他自然可以一起去求父皇賜婚,那時候李德晟沒有說什么……
來了京平之后,這個世界和他想象的一點也不一樣,德觀對自己毫無惡意,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同吃同住,今天德觀沖進來的時候頭發都跑亂了,他并沒有啟奏父皇,直接就把德晟背了起來,對著禁衛軍的刀尖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最可怕的是,德晟看見德觀剛看見自己的時候,他的眼角竟然有一些晶瑩濕潤的東西,他的牙咬得那樣緊……這些年,自己一個人在凰平長大,從未感受到什么溫暖,可是來了京平之后,德觀赤裸裸的關心,還有……都讓他感覺心底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溫暖……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