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額頭到底怎么了
墨魚是漫畫社的主編,在錢早早初中時候就認(rèn)識她,那時候教錢早早美術(shù)的老師偶然發(fā)現(xiàn)她落在畫室的繪畫本,覺得她很有繪畫的天分,就把繪畫本推薦給了自己做漫畫的好朋友墨魚。
墨魚把錢早早的那套漫畫作品報名了初中生漫畫大賽,如他所料的拿了一等獎。
專業(yè)做漫畫的,眼光一向很毒!
剛開始他跟錢早早軟磨硬泡了很久她都不肯連載漫畫,后來他就天天在美術(shù)課上堵她,錢早早被他磨的實在沒辦法,就答應(yīng)他了。
錢早早提出不簽售,不出面,身份絕對保密,墨魚都一口答應(yīng)!
他一直很好奇明明錢早早學(xué)的是油畫和水墨畫,為何會把漫畫畫的生動有趣?
可每次錢早早都說天生的,看的多了就會了。
這回答對墨魚來說太有殺傷力了,墨魚總結(jié)錢早早就是拉仇恨!
比看得多,誰能有他這個專業(yè)的漫畫主編瀏覽的多,可看的多有個屁用,他還是啥都不會畫!
距離錢早早上次交稿都過去一個星期了,讀者網(wǎng)站流言、電話催稿都井噴了,錢早早再不連載他都跟著瘋了!
“早早,江湖救急啊!你說你墨哥平時對你怎么樣?我們之前約法三章的我是不是都做的很好,現(xiàn)在誰都不知道你是作者!你漫畫不更新,我漫畫社的微博都蹭蹭掉粉啊!”
錢早早:“他們可以看別的漫畫啊?”
墨魚炸毛:“現(xiàn)在誰有你漫畫熱度高啊!可不能再讓粉絲爬墻了,再不固粉我頭都要抓禿了!早早,你說怎么你才肯畫,錢的事隨便提!”
這哪是錢的事,是拖地拖得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墨哥,我畫畫又不是為了錢,我……”
“我知道,從我們合作酬勞啥的都是我們擬定你直接簽字,可就因為不是錢的事才讓我抓狂啊!早早啊,我們聊聊感情吧,你說你墨哥對你怎么樣?”
錢早早:???
這怎么又繞回來了?
錢早早實在是被墨魚的碎碎念搞得于心不忍,這大晚上的,不答應(yīng)他估計他覺都睡不好,“墨哥,我答應(yīng)你稿子明天給你!”
隔著手機都能聽到墨魚夸張的笑聲,“早早啊,啥也不說了,都在心里,愛你呦~”
掛了電話,錢早早仰天長嘆,“看來今晚要在圖書館過夜了~”
滿身疲憊的錢早早為了讓自己清醒點,放了最喜歡的鋼琴曲——《千與千尋》的《Always with me》。
有音樂作伴才不覺得孤單,至于為什么喜歡這首曲子,錢早早也不知道。
從書包里拿出畫紙和鉛筆,錢早早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開始構(gòu)思故事的情節(jié),從哪里畫起才好呢?
有關(guān)陸一鳴的記憶總是很容易提取,日常瑣事像放電影一樣涌現(xiàn),錢早早筆下生風(fēng)一張接著一張,盡管手腕畫的有些酸疼,可錢早早卻停不下來。
陸一鳴的嬉笑怒罵在她眼里都是值得記錄的美好時光,她畫了他很多年,總也不覺得厭煩。
直到眼皮重的像灌了鉛一樣睜不開,錢早早才趴在桌上打瞌睡。
畫紙在桌上肆意的攤開,擺的到處都是,不知何時闖入的人身段筆直的一步步朝錢早早走來。
幽深的眸滑過錢早早額頭的紗布時,狹長的眼角微紅,“這家伙額頭到底怎么了?上次見她也是包扎著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