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向來名聲極佳,二樓酒吧也是以高水準的歌手所出名的,請來的人論樣貌、實力皆是上稱,而且開出的報酬極高,根本不會有人料到今天臺上的男子是被逼迫著受辱的,反而贏得了一片叫好。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斷有人花大價錢打聽白朔的真實信息,還有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斷提出過分要求,指明讓白朔表演。
慢慢,留存一份理智的人也發現了不對勁,清水歌手向來傲氣,何曾這么聽話過,只要價錢到位,什么事都愿意接受,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提線木偶一樣被人操控。
這些富二代們玩的是你情我愿的戲碼,對一個沒有靈魂的工具人沒了興趣,何況白朔來來回回也只在舞臺上活動,沒有絲毫互動性。
席紫嫣也有些乏神,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道:“就這些嗎?好沒意思啊?”
莫佳琪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淡道:“來了,好戲在后面,不過和我們沒關系了。”
清水不會強迫歌手做事,也不會暴露簽約歌手的隱私,但是白朔不過來今天一晚的時間,莫佳琪刻意透露下總有人能得到些消息。
編輯短信,發送成功。
莫佳琪若無其事的收了手機。
席紫嫣皺眉,推了她一把,不放心的叮囑道:“喏,你別把人惹惱了,兔子急了也還咬人呢。”
莫佳琪無語地瞥了她一眼,她只是羞辱他而已,還真的從沒想過其他事情。
她的經歷讓她注定不會用些惡心人的手段毀了白朔。
只有曾經在地獄的人才知道,有些事一旦發生只會讓人癲狂,并不能達到讓他屈服,從而乖乖聽話的目的。
“嚇嚇他,英雄救美而已,要不你親自去盯著去?”
在席紫嫣懷疑的目光下,莫佳琪再三保證才讓她暫時放下心來。
席紫嫣從沒見識過莫佳琪的手段,她只見過那些因為不聽話而送走的人,等他們再次回來后往往失去了生的欲望,像行尸走肉一樣活著,不再構成威脅。
時間一到,舞臺燈管關閉,兩個黑衣大漢快速上場將人拖走。連續兩個小時跪行,白朔兩個膝蓋在冰涼的地板上磨得紅腫麻木,無法直立行走。
他看到下一位歌手上臺時厭惡地躲開他,從側面繞道上臺,自己像脫離水的魚一樣被人拿捏著,掙扎不得。
兩名大漢將他摁在椅子上便退出后臺,他任由化妝師摘掉身上的裝飾,用卸妝油擦洗身上的顏料,迷迷糊糊中陷入昏睡,失去了意識。
莫佳琪和席紫嫣到后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席紫嫣用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見他絲毫沒有清醒,詫異道:“不會吧,才兩個小時,這就不行了?”
莫佳琪用余光蔑視地掃過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相比平時練舞的強度而言白朔今天的運動量算是輕松的,不過是他一直繃著神經,心里緊張過度,才會一下臺就暈了過去。
不過,莫佳琪挑眉,他也確實夠心大的,以為之后便沒有其他折磨了嗎?在危險的環境里任由自己失去意識,這種蠢事他也做的出來?
莫佳琪倚在墻面上看著他在化妝師手下一點點恢復本來樣貌,皺了皺鼻子。
“難聞,拖去洗干凈了,別熏著我們胡少。”
剛才唐文韜發來的消息中說,胡絳友出價十萬愿意和美人談談風月。
胡家大少爺向來喜歡小鮮肉,但是卻是位高風亮節的正人君子,絕不做些強迫他人的事。
要是白朔醒著明確表示拒絕,兩人或許只會談談人生理想,唱個小曲就能度過一夜,但是如今送過去一位任人宰割的睡美人,就連莫佳琪也不能保證安排的人及時救他于水火之中。
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拿起化妝臺上不知是誰留下的口香糖,倒出兩粒,隨意地嚼著,心里暗自冷哼。
白朔最好祈禱自己能早點醒過來,不然發生了什么意外席紫嫣不得和她鬧翻天。
酒吧十四號桌,一行人搖骰子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袁華和李銘都沒能幸免于難,被強制性拉入了混亂的戰局,兩人面面相覷,不得已加入了這群已經喝高了借著酒精膽子變大的人當中。
或許今天是袁華的水逆,他接連喝了三杯酒后,又輪到了他,眾人哄笑著奪了他的酒杯。
“袁哥,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是真男人就選大冒險!”
“就是,你總不能耍賴吧。”
“袁哥,你不會是慫了吧?“
李銘看了眼沉下臉的袁華,制止眾認越說越過分的話:“大冒險就大冒險,可不能太過分!這個月獎金都想不想要了?”
眾人聽到獎金稍微清醒了幾分,明白過來袁華可是掌握著他們薪水的人,不可能真的玩過火了。
任偉見所有人沉寂下來,只是叫好卻沒了主動提議的人,咬咬牙,冒險道:“袁哥等會去衛生間,向見到的第一個男人表白?”
袁華冷漠地望向他,他喝酒從不上臉,平時也總之面無表情的模樣,這會面色凝重時他人也分不清他到底同沒同意。
李銘卻知道袁華是真的醉了,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見沒反應,笑著道:“袁哥沒說話就是答應了。他一個人去也沒人知道他有沒有完成大冒險,要不我跟著去監督他到底有沒有表白,回來向你們匯報。”
所有人迷迷糊糊中同意了李銘的說法,催促著兩人趕快離開座位去完成大冒險。
李銘臉上帶著看熱鬧的笑容,毫無破綻地拉著袁華離開,躲去了衛生間。
一張沾著涼水的紙巾貼在袁華臉上,讓他從呆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一只手將臉上的紙巾揭下來,彎腰用涼水洗了兩把臉。
對著鏡子擦干凈臉上水珠,袁華看到鏡子里沖他賤兮兮的笑著的人,渾身散發著冷氣:“你都答應了些什么東西?”
李銘攤開手無奈道:“拜托,你再喝下去我都不知道你今晚能不能自己回家了,向男人在廁所表白而已,又沒幾個人看見。”
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被人打開,一個一米七左右矮壯的男人玩著手機走進衛生間,注意到站在鏡子前一直看向他的兩人,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見沒什么異樣,沖袁華友善的笑了笑,走進了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