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孟義帶著楊凌一行人來到了自己的家,一路上孟義也把自己所夢見的夢境更加詳細的講個了楊凌聽。
“小徐,你趕緊給局里打電話,查一下李永文、李永武還有徐淑媛這幾個人。”聽完孟義的講述,楊凌馬上讓下屬去調查這幾個人的資料。一行人就在這時,也走進了孟義的臥室。
“就是封在這里的!因為夢里面是來的我的家,所以映像特別深。”
孟義對大伙指了指電腦桌上的房梁,示意殺人兇器就藏在房梁里面。
楊凌踩著一個孟義的電腦椅子,用從物業借來的錘子敲了敲,里面果然是中空的,但要說里面藏了什么東西肯定是不知道的,必須要砸開水泥才能看見。
“要找藏在里面的兇器的話,必須砸開這根大梁,這是你家,我們也沒有搜擦令什么的,弄壞了的話,你沒問題吧?”
比起弄壞自己的房子,孟義更關心的是里面到底藏沒藏殺死李永文的鐵錘,畢竟天天睡在旁邊,心里面也硌得慌。
“我沒問題。”孟義不假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物業經理呢?”楊凌問完孟義,又開始找物業的人。
物業經理其實一直跟在后面,只是進孟義臥室的人有點多,他就站在孟義家的客廳方便隨時配合警方工作。
聽見有人叫自己,物業經理忙鉆進孟義的臥室“我在呢。”
楊凌見到人來了,便開口問:“這根房梁我們現在懷疑里面藏著有作案兇器,我們需要破拆,會不會影響房屋安全?”
“這個放心,這根梁是因為當年工期的時候遇上地震,后面才加上去的,并沒有在房屋主體結構里面,完全可以整體拆除。一開始沒給住戶說可以拆,但后來大家都知道,近幾年小區新裝的房子這根梁都是拆了的,完全沒用安全隱患。”
既然孟義已經同意,物業又說沒安全隱患,那就趕緊動手拆吧。幾個刑偵隊年輕的小伙從物業處借來了梯子加鐵錘,又給孟義的家具稍微摞動了一下,防止等下破拆的時候有所損失。
鐺......鐺......鐺,三下五除二房梁就被敲開了,果然是中空的。
王子勛站在梯子上,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往里面看了看:“楊隊!里面果然有把錘子。”
“拿證物袋過來,小王,你小心點,別破壞了上面的指紋。”作案兇器可是重要物證,不過這錘子已經藏在這里快十年了,上面保存了多少線索只能打個問號,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小心。
就在眾人小心翼翼的取出鐵錘的時候,樓下的取證的同事也上來報告了:“楊隊受害者所有的骨頭都已經取出,死者的衣物都已經高度腐爛沒有存留,還發現了一個也高度腐壞的皮夾,皮夾里面有張老式身份證,還有兩張銀行卡,身份證還能依稀辨認,身份證的主人叫李永文,除了這個,沒有發現其他證據了。”
剛聽完孟義講完故事的眾人對于這個名字沒有絲毫意外,反正孟義也已經不是一次準確預言這個案件的細節了。刑偵隊的老人們都和張不為合作多次,都是相信世界上有他們這種特殊能力者存在的。
“楊隊,剛才局里面打過電話了,說讓查的三個人基本資料都查到了,李永文因為販毒幫助運輸毒品進過監獄,但出來沒多久他人就失蹤了,家屬報過失蹤案,但之后便沒有再過問過。”
“報案人就是他老婆徐淑媛,她和他老公同一個案子進過監獄,出獄后一直在工地干活,之后據說是拿了他老公弟弟的死亡賠償款,發了筆財跑去鄰省做生意去了,一直沒回過老家。”
“另一個人李永武,他就是李永文的親弟弟,10年前死于工地意外事故,事故地點就是金云小區。徐淑媛就是拿了他的死亡賠償款才有本錢做生意的。”
警局調查的資料居然和孟義說的分毫不差,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明了了,只要找到逃去鄰省的徐淑媛,案件基本就可以告破了。
證據也收集完成,是時候收隊了,不過望著一片狼藉的孟義臥室,楊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家里的損失我會向上面申請賠償的,今天你這也沒法睡了,要不去我家將就一下吧。”
“不用了,我們明天還要上學,離太遠我怕不太方便。”
“我家近啊,要不住我那里,明天我開車送你去上學。”陳琴晴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嘴。
要說陳琴晴今天也是夠郁悶的了,好不容易碰上個大案子,以為自己這個女版柯南就要上線了,結果自己的最開始的懷疑對象居然已經把整個案件經過講給了大家。
關鍵是這小子不是靠推理破案的,是靠做夢破案的。看過萬本偵探小說,在警校學習最先進的理論知識到底有何用?你讓她找誰說理去?
更郁悶的是,自己剛才還差點因為意外掛掉,被孟義救的時候還和孟義來了段肌膚零接觸,被自己救命恩人占點便宜也就算了,自己好心幫忙處理傷口吧,還被孟義那討厭的未婚妻一陣怒懟。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氣蘇酥,還是因為孟義在某個不經意間波動了她的心弦,讓她居然稀里糊涂的說出了讓孟義去她家住的話。
這話一出,那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楊隊長是吧?我叫蘇酥是孟義的未婚妻,這房子本來是我和我老公的婚房的,現在你們在房間里面發現了殺人兇器,這房子已經是個兇宅了!當然這不是你們的問題,這是原開發商的問題,我們之后會找開發商索賠的。”
“但你們今天強行破拆,這房子已經沒法住了,我們需要你們在開發商賠償前安排好住處,陌生人的家我和我老公肯定是不會去的,要么住賓館,要么從新租房,產生的費用還請麻煩你向上申請一下。”
蘇酥一頓犀利的話語,讓楊凌一時間開不了腔,數額小點還好,出去租房子或是住賓館怕是不好申請。
孟義見場面有些尷尬,不得不出來打打圓場:“沒那么嚴重吧,我睡客廳沙發就是了。”
蘇酥聽罷,上前一步,挽起孟義的手臂,面露難色卻又似梨花帶雨:“老公!(公是三聲盡量拖長),再住這里人家害怕嘛。”一邊說話,一邊身體還挽著孟義的手臂一起輕微晃動。
這是蘇酥第一次叫孟義老公,當著眾人的面,孟義自然是不好反駁什么,不過孟義此刻想反駁也張不了口,蘇酥一套撒嬌大招,讓他血槽已空,猶如觸電般說不出話來。簡而言之,孟義已經頂不住了。
別說孟義頂不住了,就是刑偵隊里面的幾個未婚隊員也要頂不住了。
平日里在警隊本就男多女少,好不容易來了個沒有男朋友的警花,自己哥幾個鞍前馬后各展所長都沒贏得別人的芳心。結果別人就認識了一天,就讓陳琴晴邀請去自己家住了。
更可氣的是,這家伙家里居然還有一個更漂亮的,什么叫高手?這才叫高手!改天一定要找孟義學習學習怎么追求女孩,好讓哥幾個早日脫單。
要說這群人中,最懂人情世故的還是我們老張了,一邊是自己的黃金搭檔,一邊上一世是自己的好兄弟,當然不能讓他們兩個都為難:“就住我家吧,我家房子夠大,就在你們學校旁邊。”
見到有人幫忙解圍,孟義連聲應下,蘇酥也不好弗了張不為的面子,并沒有再說啥。
終于刑偵隊的人收拾好東西,回了警局,而蘇酥和孟義也在家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和明天上課要用的書籍,坐上了張不為的車。
“你們兩個是不是之前就認識?”車上,孟義終于發出了內心的疑問,蘇酥和張不為一直讓孟義有種他們早就認識的感覺。
“是啊,我們早就認識了。之前我去孤兒院幫忙,他老婆盈盈姐是那兒的院長,剛好老張又在我們學校當心理醫生,所以就認識了啊。”
孟義和蘇酥的學校是師范院校,經常安排學生去給偏遠山區或者孤兒院的小朋友上課,蘇酥之前確實被安排去過孤兒院,之后就經常去,這么說來也確實合理。
“盈盈姐今天在家嘛?晚上我好約她出去逛街。”
“沒在家,最近孤兒院新來了兩個小朋友,還不習慣,晚上老哭,她就干脆住在孤兒院陪著那兩小孩。”
孟義萬萬沒想到,張不為整天一副吊兒郎當,招搖撞騙的樣子,自己老婆居然還是個孤兒院院長。
不會是她老婆太有愛心,想感化張不為,讓他改邪歸正才下嫁給他的把。
“對了,今天說好了給我和孟義一人五千的,等下記得轉賬啊,不然我告訴盈盈姐。”聊著聊著蘇酥突然想起了張不為今天答應給二人錢的事。
“我說姑奶奶,不是你和孟義一共五千嘛?怎么變成了一人五千了。”
“老張,你別想賴賬啊,今天不是孟義幫你找到具體位置,你哪里去接那么多單生意!光那么一會兒,你怕是賺了三四十萬都不止。而且明明就是說好給我和孟義一人五千的,別想耍賴。”
“我的親姑奶奶,你再想想,當時就是說的你和孟義一共.......”
一路上蘇酥和張不為就這樣扯著皮,孟義就在一旁看著戲,三人有說有笑到了張不為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