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問你所以呢?好笑嗎?對,你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比我身材好,所以你就可以嘲笑我?還搶我的老公嗎?”王蕊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些話,眼淚奪眶而出。
云青寒愣了一下,她只是不滿意之前王蕊對待別人的態度,以及她那天穿著的貂絨。
沒想到這一刻,她的自卑被激發了,云青寒想了想,說:“首先我沒搶你老公,我對你老公沒有任何興趣,其次我不是嘲笑你的外表,而是你的所作所為……”
“我的所作所為?你又了解什么?他是跟我結婚了,但是他根本不愛我,他連一句暖心的話都沒跟我說過,他在外面的小三成堆,憑什么我出軌了一次,所有的錯全都是我?”王蕊抽泣著說道。
云青寒嘆了一口氣,轉換了一個思路,說:“你為什么不減肥呢?”
王蕊苦笑了一下,說:“減肥?有什么用?他根本就不愛我,只是害怕他的名聲變壞,才娶了我,我從來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那你從現在蹲在墻角的男人身上,能感覺到?”云青寒看了一眼那個男人說道。
墻角的男人聽到,抬起頭看了下云青寒,有些傻眼,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孩,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王蕊轉頭看向他,發現他目光對著云青寒,委屈、自卑、怒火、不甘心……一并涌了上來。
她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扔了過去,說:“我真是作繭自縛,我明知道他是為了錢,可是我就貪戀那一點點溫柔。”話音落抱頭痛哭了起來。
云青寒卻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稍微梳理了一下,變得有些溫柔。
眼里的目光的柔和了很多,輕聲細語的說:“雖然我不了解你們兩個到底什么情況,不過你要明白,男人大部分都不會喜歡又胖又不會打扮的女人,既然他能娶你,先不說是因為愛,還是只盡責任,你都應該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讓他覺得就算不是因愛結婚,也沒有太壞。”
王蕊從臂彎里抬起頭,滿臉的淚水,云青寒伸出手稍微擦了下,然后又轉身從桌子上的抽紙盒里拿了些紙。
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說:“要好好愛自己,這樣的自輕自賤,是對自己的不負責,還有啊,不要再穿動物制成的衣服了,丑還不愛護動物,這種行為很不好。”
王蕊看著云青寒這樣認真的說話,突然笑了下,說:“好,可你們小姑娘不應該喜歡石巖這樣的,又成熟還多金。”
云青寒搖頭笑了笑,說:“你喜歡他,所以覺得他好罷了,我不能說所有人,反正我不喜歡。”
說完話,云青寒起身,看了一眼還在墻角的男人,說:“你自己處理吧,能說的我都說完了,能不能接受和領悟我的話,就看你自己的了。”
王蕊看著云青寒離開以后,看著墻角的男人,說:“以后我們沒關系了,你走吧。”
男人頓時立馬起身,來到王蕊旁邊,說:“你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對你盡心盡力啊,大姐你想想,大哥肯定不會要你了,但是我要你啊。”
王蕊對著他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說:“你不是要我,你是要我的錢,當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滾,有多遠滾多遠!”
男人捂著臉,眼神里流露出厭惡,拿了沙發上的衣服,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又胖又丑,要不是關了燈,嚇死人都有可能,我為了錢都是對你好的了。”
王蕊氣憤的再次拿了桌子上的水杯,朝著他扔了過去。可惜他跑得太快,水杯砸在門上,碎了一地。
而王蕊的心現在也想是那個杯子一樣,七零八落滿是傷痕,怎么也拼湊不起來。
報社樓頂。
下午的陽光照耀著,讓人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云青寒坐在樓頂,看著天空的云,晃蕩著兩只腳,很是悠閑的感覺。
牟江濤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后,說:“找我什么事。”
云青寒支撐身體的手,一瞬間差點滑倒,整個人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她皺著眉頭氣憤的回頭看著牟江濤,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不要悄悄出現,你這次更厲害,還出現在我背后,嚇死我了,剛剛差點狐命都沒了。”
牟江濤不以為然,走到她旁邊,說:“快說到底什么事,你還使用狐火找我。”
云青寒整理下心情,說:“流碾發現魑魅之力了,昨天晚上我跟他見了面,他好像在培養惡靈,那些惡靈面目全非,我已經看不出他們原本的生靈屬性。”
牟江濤面無表情,沒有絲毫驚訝,說:“他知道魑魅之力,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至于養惡靈的事,我手下鼠妖早就探聽到了。”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那些惡靈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昨天晚上殺它們的時候,我都要被臭死了。”云青寒一臉嫌棄的說著。
牟江濤低頭看了下云青寒,很是欣慰的樣子,心想:果真是千年不遇的靈力,希望妖界能恢復以往平靜。
云青寒抬頭一瞬間,剛好看到牟江濤的眼神,她疑惑的說:“叔叔,你看著我發什么呆啊?”
牟江濤回過神,有些尷尬的趕緊看向別的地方,說:“呃,我在想怎么跟你說這個事,呃……這個事情吧,和魑魅之力沒多大關系,所以也就沒告訴你,你只要繼續看好彭澤就行。”
云青寒將信將疑,盯著牟江濤說:“叔叔,你不會瞞著我什么吧?”
“想多了,你是整個雪山白狐一族的希望,而你姑姑是我老婆,我哪有那個膽子,回去不得讓你姑姑一頓收拾我。”牟江濤想想之前被家法懲戒,就光想冒冷汗。
云青寒想了想,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說:“也是,你一個妻管嚴,我回去要是跟我姑姑告狀,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這個邏輯是對的。”
牟江濤無奈的笑了笑,說:“青寒,我好歹是你叔叔,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這又沒別人,就咱們叔侄兩個。”云青寒說著還挑了挑眉毛。
和牟江濤談完,云青寒心情好了不少,回到報社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下班了。
彭澤坐在位置上,眉頭緊鎖,眼神里流露著不滿。
云青寒路過旁邊,看了一下,說:“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嗎?說話啊。”
說完還伸手碰了下彭澤,彭澤打掉云青寒的手,立馬拿起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