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風(fēng),總是沁人心脾,當(dāng)風(fēng)拂過臉頰,甚至能感受到世界的善意。
云青寒趴在窗臺上,悠哉悠哉的晃著尾巴,興許是有點點狐火的原因,竟看上去在發(fā)光一般,尾巴上淡藍(lán)色雪花紋逐漸明顯。
客廳里火熱的氣息,要是其他男人,也許早就忍不住了,可彭澤卻不停與三尾狐拉開距離。
這讓云青寒心情有些好,心里想: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還不死心……
三尾狐噘著嘴看著云青寒,用傳音在心里默念:你怎么混到彭澤哥哥家里的?你不會喜歡彭澤哥哥吧?
聽到這里,云青寒嚇得立馬站了起來,四條腿屹立在窗臺上,瞪著眼睛,傳音默念:放你的狐貍屁,我喜歡他?開什么玩笑?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我一指頭他就沒了!
不敢看三尾狐的彭澤,胡亂瞅的時候,看到云青寒站在窗臺上,嚇了一跳。
趕緊站了起來奔過去,把云青寒小心翼翼抱在懷里,說:“你爬那么高干什么,?而且窗戶還沒關(guān),萬一掉下去怎么辦?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嘴里嚴(yán)厲的說著,手卻不停溫柔的撫摸著云青寒的腦袋,帶有安慰的動作。
算是安撫云青寒,也算是安撫剛剛收了驚嚇的自己。
而云青寒鄙視的瞇著眼睛,想:大哥,不省心的是你好嗎?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何必扮演什么貓,想想都是我狐生的恥辱??!
半晌過去。
彭澤懸著的心放下,可還不想放開懷里的云青寒,直接抱著坐在沙發(fā)上。
三尾狐看到,吃味的說:“彭澤哥哥,你放開它啊,它……你不能這么抱它!你……它……它是母的!”
云青寒頭上仿佛出現(xiàn)了感嘆號,心想:好借口,厲害了三尾狐,這都行。
正一只手撫摸著云青寒的彭澤,停下了動作,看了一眼懷里的“貓”,笑了一下。
然后說:“母的,它也就是一只貓呀,哦對了,我趕緊給你拿藥,上了藥你趕緊回家吧。”
不等三尾狐說話,彭澤放下云青寒,就跑開找藥去了。
看到彭澤離開,云青寒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前爪抱臂一樣的姿勢,看起來很是滑稽可愛。
還不停地甩著尾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著臉都?xì)饧t的三尾狐,傳音默念:趁我現(xiàn)在還沒動殺心,趕緊離開這里,不然三界內(nèi)都不會有你一魄。
三尾狐被云青寒恐嚇的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口水,低著頭不敢說話,她已經(jīng)看到了云青寒尾巴里藏著的狐?。
她很明白狐?是怎樣的法器,像她這樣的修為低下的狐貍,一下就會被解決掉。
這時彭澤拿著藥走了過來,云青寒也趕緊臥在沙發(fā)上,裝作乖乖的樣子。
彭澤剛要拿出來藥,三尾狐卻說:“不用了,我想回家了,我突然想起來家里有藥,不麻煩了?!?p> 說完,三尾狐起身一瘸一拐的快速走著,在門口時,探著頭對著彭澤,說:“彭澤哥哥,我不會放棄你的,等我變厲害了,我還會來找你的?!?p> 看著三尾狐離開,彭澤不太能理解的撓撓頭,自己怎么最近桃花盛開了呢?還都是美女級別的,一個個涌了過來。
這二十多年不開花的老樹,一次開這么多,吃不消啊!
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回到房間準(zhǔn)備休息。而客廳的云青寒冷笑了一下。
它看到窗戶外站著的小老鼠,無奈的起身,變化成人身,來到房頂上。
牟江濤正站在這里,抬頭看著天空,說:“青寒,你看今晚的月色真美??!”
“叔叔,今天晚上沒月亮,你怕不是老花眼了吧?”云青寒鄙視的說著。
牟江濤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一點都不配合,我最近在學(xué)習(xí)人類說的什么?土味情話!準(zhǔn)備哄你姑姑用。”
“那我估計,你會死得很慘的,我想你比我明白,我姑姑軟硬不吃,而且沒有文化?!痹魄嗪S刺的說道。
牟江濤頭頂三條黑線閃過,說:“不跟你鬧了,我本來路過看一眼,但是發(fā)現(xiàn)屋子里有只兩條尾巴的紅狐貍,怎么回事?”
云青寒毫不在意說:“那是一只三尾狐,原來我以為它是來爭魑魅之力的,就殺了它一條命,后邊發(fā)現(xiàn)它暗戀彭澤,沒必要殺它,而且說不定它還能保護彭澤,就沒太管?!?p> 牟江濤點點頭,說:“那就暫時先不去管它,這些日子我手下鼠妖探聽到,魑魅之力選定了主人,利用外界力量是不可能取出來的,除非主人自愿,你試試讓彭澤愛上你。”
“什么?瘋了吧!我不干!”云青寒瞪大眼睛,驚恐的說道。
牟江濤拍了拍她的肩膀,委以重任的樣子說:“青寒啊,這可是整個妖界的希望,就算你不為妖界想想,也要為我們狐族考慮啊。”
說著還假裝傷心的背過頭,抽泣兩聲,再次轉(zhuǎn)過來扶著額頭,很不好受一樣。
云青寒皺著眉頭,勉強的樣子說:“叔,別假哭了,你一只老鼠,老往狐貍堆里竄,而且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牟江濤被揭穿,不好意思的假裝擦了下眼淚,說:“我屬于上門女婿,咱們一家親,但凡目前有別的方法,我也不會說這個,你放心啊,叔叔會盡力找其他方法,現(xiàn)在你先試試,說不定可以呢。”
“叔叔,你們還沒被承認(rèn)哦,不然我早改口叫姑父,而不是叔叔了。”云青寒故意刺激牟江濤說道。
果然這讓牟江濤心里不舒服,鄙視的看著云青寒,說:“早晚會承認(rèn)的,不跟你說了,跟你說話要被氣死,你就按我說的做。”
話音剛落,牟江濤就化作青煙消失在夜里,連腳邊站著的剛剛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的小老鼠,也頓時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
彭澤像往常一樣,摸了摸云青寒的腦袋,又親了一下這才出門。
云青寒化身為人身,惱怒的想咬人,怎么現(xiàn)在就要去勾引彭澤了呢?
來到報社里。
大家已經(jīng)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里,而彭澤正坐在方茜旁邊,兩個人不知道說些什么,聊的非常愉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