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殘局,大笨早已睡死過去,由于自己的怒踹,今夜也不能回家睡覺,想去把該死的大笨搖醒,但是細想,還是算了,他這基本上不知道休息的財迷,就讓他休息休息吧,找出工具,把門簡單的修了一下,室內(nèi)徹底打掃了一遍,一看時間,已經(jīng)5點多了,算了,別睡了,點了根煙,習(xí)慣性的開始發(fā)呆,這也許就是當(dāng)代頹廢年輕人的純粹表現(xiàn)吧,根本就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就是單純的打發(fā)時間而已。
“凱哥,醒醒,七點半了,今天周一,不是該上班的嘛,”大笨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我。夢中聽到七點半了,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大笨,忽然又想起來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大笨,你變壞了,敢跟你哥開玩笑。”我不好氣地說道。酒醒之后的大笨依然是憨憨傻傻地,“凱哥,你睡糊涂了嘛,說的我怎么聽不懂呢。”大笨看到被我踹壞的門,大叫一聲:誰,誰把門給踹壞了,…我的錢啊。看著大笨在那大吼大叫,依舊是那么的可愛,貪財?shù)募一铩?p> 隨便吃了口東西,跟大笨打了聲招呼,剛要離開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大笨在廚房在那碎碎念地叨叨個不停:誰踹的門呢…咦!想起來了,昨天的那個女人…凱哥的媳婦兒?還是凱哥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聽到大笨的碎念,也不答話轉(zhuǎn)身離去,大笨應(yīng)該想不起來的。
工作是一家上市公司,而我每天的日常工作表示整理一些文案,幫同事們沖沖咖啡,偶爾辦公室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安排我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或者去接送一下來訪的領(lǐng)導(dǎo)。工作單調(diào),無趣,但是還要裝出很快樂的樣子,幫辦公室的同事沖好咖啡,我也泡了一杯茶,傳統(tǒng)的我,是喝不了那種外來的玩意兒,茶道。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怎么了,對于那些外來的東西達到了一種愛不釋手的地步。噢,對了,我還有一項工作,就是飯后只余在茶水間聽那些辦公室的雜談:聽說了嗎,某部門的誰,好像是跟他們的部門主管搞在一起,周末我看到xxx從酒店出來……每每聽到這些,都感到十分可笑,人什么時候最可怕,就是在吃飽了沒事做的時候最可怕。當(dāng)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林凱,門口有警察找你。”
警察?我干嘛了?看到同事們紛紛側(cè)臉滿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眼光看著我,好似我犯了多大事一樣。“你好,我們是市局刑事調(diào)查組的,有點情況需要跟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我滿頭問號,努力的回想這幾天做過的事情,好像什么也沒做呀,難道是救人?還是踹大笨的門…都不應(yīng)該呀。迷糊中來到了市局。
“你認(rèn)識王水嘛?”
“認(rèn)識。”
“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沒有,怎么了,有事兒可以直說,別磨嘰。
“…”
“不好意思,我們是正常手續(xù),請你配合,如果你有王水的任何消息,請務(wù)必通知我們。”
“他到底怎么了。”看到警察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我也開始有了幾分不好的感覺。
“他涉嫌一起入室搶劫案。”
腦袋嗡的一聲,不可能啊,雖然王水生活上不太過富裕,可是總能混個溫飽,再加上偶爾大笨的接濟,不可能會為了吃飯犯愁,家里遇到事了,記得王水說過,他的家庭也算的上小康生活了。什么鬼情況。
帶著疑惑跟同事打了一個電話,請半天假,來到大笨的小吃店,大笨依舊在忙,看來他也不知道。算了,還是別跟大笨說了,估計說了他也沒什么主意。
回到家中,思考著與王水的第一次相識,和認(rèn)識以后的種種,他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走極端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被別人陷害?可是一個要錢沒錢,要才沒才的人。有何用?突然間想起來,一次喝酒,王水的心情十分低落,整晚一句話也沒有,難道就是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出事了?看來每個人背后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和一些不愿說起的故事。
王水大學(xué)時期,交往過一個女友,兩人雖然彼此都有好感,但是,奈何身份有別,家庭條件有著天差地別,最后王水含淚痛別,大學(xué)畢業(yè)之際,變和女友提出分手,原因很簡單:我們不和。在那之后,王水的性格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的他嬉笑怒罵,喜怒無常,在那之后,他學(xué)會了裝傻充愣,看似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寫出來的東西卻是痛徹心扉,曾經(jīng)看過他寫的幾行文字:人生不過百年,如白駒過隙,宛若驚鴻掠過,亦是消沉,或是激昂。無所謂百年之后,你我皆是一坯黃土。王水也許是一個面熱心冷的家伙吧。
收回心思,想著王水可能出現(xiàn)的所有地方,因為在我的心底,王水絕對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這時手機提示了一條短信:凱哥,我在小白楊這里,可以來一趟嗎?不用想,肯定是王水,混蛋,可算出現(xiàn)了。
“等我。”
小白楊,位于城西,一片基本上是鮮有人去的地方,等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站在那個白楊樹下,枝繁葉茂,今天的夜色很亮,透著葉子穿下來的月光很好看。
“凱哥。”一臉茫然的王水無力的說道:凱哥,別問為什么,你只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人就行,讓你來,只是想著看看你,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物,雖然不知道你曾經(jīng)的事情,但是你骨子里有著不服輸?shù)木珰馍瘛衣牭竭@些,立刻打斷:王水,哥相信你,但是事情出了,總得有解決的辦法。
王水兒的眼神開始變得不知所謂,吞吞吐吐地開始道出緣由:三天前…
原來是因為他始終沒有忘卻他曾經(jīng)的那段感情,他去找她,等到半夜她家的燈始終未亮,等來的確是一聲尖叫,和三個黑衣人。很巧的是,三個人都巧妙的避開了別墅周圍的攝像頭,而王水卻始終被探頭照到,將近三個小時。怪不得警察有十分的理由去肯定王水參與了這場入室搶劫。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大概有了解決方法。“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給我去警察局,說明情況,頂多暫時把你監(jiān)控來。”我淡淡地說道。萎靡不振的王水也不答話,傻傻的望著我。
“聽話,走吧。”
警察局,王水接受完詢問后,警察也開始犯愁,但還是做了一個結(jié)論,先暫且關(guān)押24小時。雖然我不同意,還是妥協(xié)了,王水早就沒了主意,也只能聽之任之,從警察局出來后,走在街上,看來非要出手了嘛?救朋友,說的過去吧,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以前發(fā)誓就算是死也不去求的電話號碼。
“喂…”這個聲音還是那么的低沉。“你是哪位?”
但我始終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哪位…說話。”
還是未答話。
“是你吧?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看來那頭的人猜出來了。
“問你件事,清水別墅群,你們的人有沒有在那做過缺德事?”
“沒有啊,我早就淡出江湖了。”
“少廢話,給我查一下,是誰。我等你電話。”沒等回話,便掛了!
電話那頭的人搖頭苦笑,但還是撥了幾個電話。
回到家中,吃了口東西,大笨打來電話,詢問王水干嘛去了,一天沒露面了。不想讓大笨擔(dān)心,撒了個慌。大笨本來就是那種沒主意的人,還是別讓擔(dān)心了。
看了看時間,又這么晚了,倚在沙發(fā)上瞇一會。
“嗡嗡嗡…”電話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喂,人找到了,三個人,北邊來的,流竄犯,不過現(xiàn)在還在本市,一會地址發(fā)給你。”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馬精神起來:“謝謝。”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大笑:哈哈哈…當(dāng)初的六月居然會說謝謝,好…。我也沒答話,直接掛掉,不一會兒一條短信傳了過來,一個不太熟悉的地址,三張照片。看了下表,七點半,看來今天又要請假了。給單位人事的小姐姐發(fā)了條短信,便趕往警察局,趕緊把王水救出來。
警察局刑事調(diào)查組的隊長,看著像是一個老油子,估計有很多人都栽在過他的手里。也不多說話,直接把地址講給他們聽,“趙隊,這個地址就是那晚入室搶劫案的兇犯地址,一共三個人,麻煩你趕緊派人去。”這個趙隊滿眼疑惑的看著我:你從哪來的消息,我怎么沒聽說。
“呵呵…不要管我從哪里聽到的,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路子。”
趙隊看起來油里油氣,算不得好警察,但是給我的感覺,這個人可以相信,不然我不會告訴他這些,“趙隊,我做這些,只是為了不想讓我朋友在這里受罪,還希望你能盡快安排,我朋友還有好多事要做。”趙隊雖然還有疑惑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下了命令:一隊二隊,跟我走,強子,留下來看著他。等我回來再說。
那個叫強子的給我倒了杯白水,然后便去忙自己的事。
“我可以見見我的朋友嗎?”
“可以,不過你等我一下,我現(xiàn)在得看一下昨晚的彩票。”
我…你大爺?shù)模湍氵@樣的還算警察嘛,上班時間看彩票…
不多時,王水便被人帶了出來,面色上看,還是毫無精神,“水兒呀,一會哥帶你出去,咱們?nèi)フ掖蟊俊4蟊慷紗栁液枚啾榱耍粫耗憧傻孟雮€辦法騙過去。”
兩個小時,趙隊和他的隊員回來,當(dāng)然還有那三個真正的犯人,王水也得已釋放,跟趙隊寒暄了幾句,便帶著王水離開。
“走吧,哥帶你先去洗個澡。”
“凱哥,還是算了吧,我還是想去醫(yī)院看一眼。”
雖然不知道王水大學(xué)時期的愛情是什么樣的,還是順從了他。偷偷跟他去了醫(yī)院。
病房外的王水看著病床上的女子,由于失血和驚嚇,臉色十分的憔悴,很想去安慰她一下,可還是克制了自己的行動,因為她已經(jīng)有一個在身邊照顧的人,看起來他做的很不錯,她喜歡花,病房里充滿了花香,她喜歡吃蘋果,而那個人正在削蘋果…王水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嘴角露出微笑,把捧在手里的那束她最初的黃色百合花,放在門口,嘴里嘟囔了一句,轉(zhuǎn)身離開。
愛情,是一個奇怪的東西,有人說,它是踏上婚姻的墳?zāi)梗腥苏f,它是前世回眸,今世有緣的相遇。其實,愛情在我看來,它就是簡簡單單的喜歡,我想跟你一起,不摻雜什么條件,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可是如果有一天不愛了,請不要傷害,偶有懷念,但還請你努力過好每一天。將來的某一天,回頭看去,它不過就是人生中的一次相逢,或刻苦銘心,或早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