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里。日子過得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和平廣場響起鄧麗君的歌聲,這歌聲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圍觀,他們驚呆了,居然一個男生能把鄧麗君歌唱得那么好,而且聲音一模一樣,挑不出半點毛病。他叫方浩然是從東方藝術學院畢業的,他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堅持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其實他也擁有一副好嗓子。在廣場上瞬間響起了熱烈般的掌聲,他對圍觀的群眾說道:“謝謝你們。”他接著要唱下一首時,有一位圍觀的路人打斷了方浩然。
“你能否把音響關掉,清唱可以嗎?”路人對方浩然。
“你懷疑我在假唱,是嗎?”方浩然說道。
“是的。”路人堅定的說道,我實在不太相信。
“好。”方浩然答應道。
方浩然就關掉了音響,清唱了一段,人群再次響起了熱烈般的掌聲。
接下來的幾天,方浩然都在和平廣場的街頭表演,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給他打賞的卻寥寥無幾,但他相信這一些會慢慢地好些的。
這天,方浩然表演已近尾聲,圍觀人慢慢地散去,他收拾著自己的裝備,正準備離開時看到有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女生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他,方浩然很不解就走上前去。
“別人都走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呢?”方浩然對那個女生說道。
“我還沒聽夠。”那女生說道。
“你還沒有聽夠?”方浩然說道,我每天都在這里,你可以來聽。
“你這是要走了嗎?”那女生問道。
“對呀,都這么晚了。”方浩然說道,我還沒有吃飯了。
“正好我也沒有吃飯。”那女生說道,咱們一起呀。
“不好吧!我跟你素不相識。”方浩然說道。
“沒什么不好的。”那女生說道,我可是你粉絲,跟粉絲吃個飯那又怎么了。
“粉絲?”方浩然說道。
“對呀。”那女生說道,從你第一天開始在這里唱歌,我就一直在這里。
“既然這樣,好吧。”方浩然說道。
方浩然收拾自己的裝備,他們一起走進了一家餐館,隨便點了幾個菜,他們邊吃邊聊著。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方浩然對那女生說道。
“喔,不好意思。”那女生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瑤,許愿的許,瓊瑤的瑤。
“方浩然,方方正正的方,浩然出自《孟子·公孫丑上》中我善養吾浩然之氣。”方浩然說道,本科畢業于東方藝術學院。
“我爸媽那時都喜歡瓊瑤小說,就把我的名字里取了一個瑤字。”許瑤說道,我也很喜歡她老人家的作品,我現在一家企業做財會。
“你的歌聲太好聽了,我很喜歡鄧麗君的歌。”許瑤又說道,你只唱鄧麗君的歌嗎?
“謝謝你的贊美,我也喜歡鄧麗君歌。”方浩然說道,其實我也喜歡瓊瑤的小說,我也唱其他歌曲。
他們用餐結束,結完賬之后。他們漫步在街上,邊走邊聊著;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從李白的詩談到蘇軾的詞、從瓊瑤的小說談到鄧麗君的歌聲……。
“時候不早了。”方浩然看著手腕上的的手表說道,你爸媽應該擔心了。
“我不跟他們一起住,我在外面租的房子。”許瑤說道。
“哦!”方浩然說道,原來如此。
他們就這樣告別了,臨走的時候他們互相留了聯系方式。
許瑤只要一有空就去和平廣場看方浩然演出,一來二去就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們互相分享工作、生活的事情,偶爾他們也會出去吃個飯、看看電影、慢慢地在街上走著走著。有時感情這事真的很奇妙,方浩然突然握住許瑤的的手,許瑤下意識的掙開,卻沒能掙開方浩然的手。他們面對面的站著,彼此深情的看著對方。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方浩然說道,做我女朋友可以嗎?
“其實從第一天開始我就被你歌聲吸引。”許瑤說道,也喜歡上了你。
“你也可以去酒吧唱歌呀。”許瑤又說道,比在街頭掙得多喲。
方浩然聽取了許瑤的建議,他白天街頭唱歌,到了晚上到酒吧表演、唱歌。
二
這天,方浩然像往常一樣,站在陽臺上練聲,可是今天他發不出來聲音了;他心里越著急越發不出來。他心里想著:“我這是怎么了,我的嗓子啞了嗎?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試著再發了一下,結果還是不行,他慌了,崩潰了,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試著調節自己,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到醫院去讓醫生他的嗓子。
他到了醫院醫生讓他做了全部檢查,他回到出租屋回想著醫生給他說的話,醫生告訴他,他的聲帶受損了需要手術治療,手術費用大概在三萬到四萬左右加上后期的治療。
他現在真的很犯難他大學畢業沒有多久,他每個月在街頭和酒吧唱歌掙的錢一部分寄給家里了,一部分還助學貸款,他只給自己留了生活費,他哪里還有錢做手術呢?他不想告訴他的父母,他怕父母為他擔心,他更不想讓許瑤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別的辦法,他的腦海里面就只有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許瑤很久沒有見到方浩然了,她來到和平廣場街頭沒有看到方浩然在那里演出,她就問經常在廣場上大爺大媽,大爺大媽們告訴她方浩然很久沒有來了,她拿起手機撥通方浩然的電話對方卻一直不接電話,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方浩然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她來到方浩然常去演出的酒吧,也沒有找到方浩然,她從酒吧經理得知方浩然已經辭職了,經理也不知道原因。
許瑤就來到方浩然的出租屋,她敲了敲門沒見里面有任何的回應,她擔心方浩然有什么事情。還好她有方浩然出租屋的鑰匙,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走進屋去,而屋內空無一人,她心想方浩然會去哪里呢?她在房間內等待著。
過了許久,方浩然拖著疲憊身軀回到出租屋,他見房門是開著的,以為家里進賊了連忙跑進屋,卻看到許瑤在坐在那里等些什么,許瑤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看到方浩然,她連忙起身來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沒有到和平廣場去演出呀!”許瑤說道。
“我打你電話你怎么不接呀,我很擔心,知道嗎?”許瑤又說道,我到你經常演出的酒吧找你,經理說你辭職了,你是怎么了嘛!做得不開心嗎?
“你又去哪里了?”許瑤又一次說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你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你回答我呀!”許瑤再次追問道。
方浩然面對許瑤的一連串的問題,他想回答卻無法開口,于是他去找來一張紙和一支筆在紙上寫道:“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失去聲音了,再也不能唱歌了。”
他把那張紙遞給許瑤,許瑤接過那張紙感到很奇怪不好好說話干嘛用筆寫呢?她看了之后簡直不敢相信,幾天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她也無法想象方浩然這些天是怎么過的。
方浩然告訴許瑤他已經看過醫生,也做過相應的檢查,得出的結果是聲帶受損,要進行手術治療,手術費要三萬到四萬左右,他自己根本沒有那么多的錢。但生活還是要繼續,選擇一家工廠做臨時工維持自己的生活。
“你這樣做何時才能掙到做手術的錢啦!”許瑤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想辦法,我不會因為你失去聲音而離開你,當初是被你的歌聲所吸引,可后來慢慢地喜歡上了你。
三
許瑤就向親戚朋友借錢,借的數目太大,卻沒有一個人借給她的,這可怎么辦?她突然想到她是公司財務部的,她也想到了后果,為了救方浩然沒有別的辦法了,于是她就這樣鋌而走險的做了。
許瑤為方浩然弄到了手術費,醫生也為方浩然做了手術。術后幾周恢復得很好,方浩然問許瑤手術費哪里的,許瑤告訴他不要擔心好好養身體,錢是她向她父親借的。
幾個月后,方浩又可以唱歌了,這晚,許瑤在方浩然的住處和方浩然甜蜜的過了一夜,而方浩然向許瑤求婚,但許瑤沒有同意要考慮一段時間,因為她知道自己會面臨著審判。
次日,她趁方浩然還沒有醒來就悄悄的離開了,當方浩然醒來才發現枕邊空無一人,方浩然找遍大街小巷都沒有找到,方浩然不知道許瑤為他所做的一切,求婚被拒絕,許瑤的不辭而別,他在街頭唱的歌大多數都是傷感的情歌,每天晚上他就自己的出租屋里喝悶酒,他獨自神傷。
不久,許瑤挪用公司的錢,事情被查出,許瑤被關進去了。與此同時,方浩然在報紙上看到這條新聞。方浩然去看望許瑤。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方浩然問道,你為什么要不辭而別,為什么要拒絕我的求婚。
“我挪用公司的錢。”許瑤說道,我都是為了給你治病,我知道唱歌就是你生命,你也不能失去它,至于我拒絕你的求婚和不辭而別,我想我配不上你的。
“不管怎么樣,你讓我重獲新生。”方浩然說道,我怎么能棄你而去呢?等你出來后我們就結婚好嗎?
“可是……。”許瑤說道。
“沒什么,可是的。”方浩然握著許瑤說道。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好,我答應你。”許瑤含淚說道。
他們倆彼此緊緊相擁在一起,許久才分開。
幾年以后,方浩然的事業終于有了起色,而許瑤出來。他們在家人和朋友們的見證下結束了多年的愛情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