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課間，張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fā)呆，想起今天上午第三課將近尾聲的時候，語文老師梁生停下了講課，就說道：“今天的課就講到這里吧。”他還布置了一些作業(yè)，又說道：“張琳同學你上前來一下。”也不知道他找張琳做什么，張琳起身離開座位并來到梁生那里。
“你還記得上一期的黑板報是多久辦的嗎？”梁生問道。
“記得。”張琳回答道，上個月辦的。
“該換新的了。”梁生說道。
“主題能不能定一下。”張琳說道。
“主題你自己想。”梁生說道，幫手也由你自己找。
此時，楊雁來到張琳那里，輕輕地拍了拍張琳的后背，張琳回過神來，看向楊雁。
“你快幫幫我吧！”張琳對楊雁說道。
“什么事兒。”楊雁詢問道。
“班主任叫我換新的一期黑板報。”張琳說道，主題還要自己想，幫手也要自己找。
“就是因為這個。”楊雁說道。
“不然呢？”張琳說道，把我愁死了。
“不是還有我嗎？”楊雁說道，上次不就是我們共同辦的嗎？我去找個幫手來。
于是楊雁就找來了美術課代表王麗、文藝委員蔣珊，她們四人一起在午飯過后分工協(xié)作。
這時，教室后門進進出出的，有一位同學過路的時候不注意碰到了楊雁腳下的長凳，楊雁沒有站穩(wěn)，身子傾斜從長凳上掉了下來，正好祁陽路過把她接住了，倒在祁陽的懷里。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他倆四目相對。張琳、蔣珊、王麗她們三人見狀就過去詢問，此時祁陽把楊雁身子扶起來。楊雁告訴她們三人，她自己沒事。見楊雁確實沒有大礙，她們才放心，而祁陽也加入她們辦黑板報的行列中。
在那一次事之后，楊雁很感激祁陽出手把她接住。以前從來沒有關注祁陽，現(xiàn)在跟他走得很近，要是祁陽跟別的女生在一起她就感覺很不舒服，而祁陽身邊沒有別的女生她就很開心，而這一切她的好朋友張琳看在眼里。
“你最近有點反常。”張琳說道。
“反常？”楊雁問道。
“對，反常。”張琳說道，你是不是對祁陽……。
“是，我是喜歡祁陽。”楊雁說道。
“你這樣默默的喜歡。”張琳說道，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也不會注意到你的這種舉動，喜歡他，就去開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開口說這件事情。”楊雁說道。
“你這樣做你自己也痛苦的。”張琳說道，對于感情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楊雁還是把對祁陽情感默默放在心里，每天見到祁陽開心就心滿意足了，而祁陽對她無話不談的哥們兒。
“你平時喜歡干些什么？”祁陽對楊雁問道。
“看小說。”
“言情小說？。”
“對。”楊雁說道，我特別喜歡瓊瑤的。
“她老人家作品確實不錯。”祁陽說道，每一部都經(jīng)典。
“我也贊同。”楊雁說道，你喜歡嗎？
“不怎么喜歡。”祁陽說道，她老人家有些作品太過于悲了。
“那你看其他類型的小說嗎？”楊雁問道。
“偶爾看。”祁陽說道，閑著沒事追一下電視劇，在看電視劇時候泡杯奶茶，吃點零食。
“哈哈！我一直以為只有女生才愛吃零食。”楊雁笑著說道，沒想到……。
“那有什么好笑的。”祁陽說道。
二
祁陽不知道楊雁為什么笑，是笑他一個男生居然喜歡吃零食，其實不單單這樣，她知道了他的喜好，又從別處得知他的好多的資料。
“你這樣做，值得嗎？”張琳問道。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楊雁說道，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你很像一個人。”張琳說道，只知道默默的付出。
“像誰？”楊雁問道。
“像瓊瑤小說《煙雨蒙蒙》里的陸如萍。”張琳說道。
“是吧。”楊雁說道，溫溫柔柔，沒有心機。
“只要你開心就好。”張琳無奈的說道。
那天周末，祁陽和楊雁單獨在一起，陪祁陽給他的家人買東西，無意之中聊到感情問題。
“你為什么不找男朋友。”祁陽問道。
“我……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楊雁有點不知所措，羞澀的說道。
“是誰？”祁陽一聽，很意外的說道，我認識嗎？是誰有這么好的福氣。
楊雁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比不了別人，沒有好看的顏值和身材、沒有優(yōu)異的學習成績、沒有出眾的才華，但有一顆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善良的心。祁陽發(fā)覺楊雁對他的好，沒有其他想法，其實一開始就對楊雁有好感，祁陽覺得楊雁白得像張紙一樣，不忍心在那白紙上胡亂涂鴉。
“你知道嗎？”祁陽說道，我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都是自己主動提出和我交往的，我覺得那樣的女生都輕浮，都不那么穩(wěn)重。
“你那么一個花心的人，會喜歡穩(wěn)重的女生呀。”楊雁笑著說道，哈哈……。
“你別笑，我說得是真的。”祁陽說道。
“也許她們知道。”楊雁說道，你家里比較有錢的緣故吧！
“應該是吧。”祁陽說道。
“東西買齊了嗎？”楊雁問道。
“買齊了。”
“那我們走吧。”
于是他們兩人提著東西，走出了商場，那天夜里，楊雁無法入睡，還在想著白天和祁陽逛商場時候說的那些話。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天，祁陽把楊雁拉到?jīng)]有人地方，楊雁有些緊張，不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些什么。
“我想買電子琴。”祁陽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攢錢。
“那很好啊。”楊雁說道。
“為了早日能買到電子琴。”祁陽說道，先決定不交女朋友了。
“哦，這樣呀！”楊雁說道，那你找我來干什么。
“求你點事兒。”祁陽說道。
“求我？”楊雁驚訝說道，什么事兒。
“為了我以后少花錢。”祁陽說道，你冒充我的女朋友，別說不行，我們朋友一場，幫幫我行嗎？
楊雁做夢都想做祁陽的女朋友，但她想要不是冒充的，但楊雁說道：“可以。”
從那之后，楊雁和祁陽成了校園里令人羨慕一對情侶。他們一起攢錢，一起回家，一起出入校園的每個角落，楊雁多么希望能跟他永遠的在一起。
三
沒過多久，他們倆攢夠了買電子琴的錢，在買電子琴的那天，祁陽對楊雁說道：“我臨時有點事，今天就去不了了。”
“那怎么辦呢？”楊雁問道。
“你幫我去買。”祁陽說道，你選什么樣的我都會喜歡。
“那好吧！”楊雁答應道。
祁陽把錢交給了楊雁，楊雁獨自一人去琴行，坐了幾十分鐘的公交車終于到了琴行，她走進琴行內，貨架上有各式各樣的樂器，老板看楊雁后，就向她走了過去。
“姑娘，你需要什么？”老板問道。
“我要一架電子琴。”楊雁回答道。
“這個可以嗎？”老板從貨架上拿下來一個粉色的就說道。
“我不知道。”楊雁說道，他會不會喜歡。
“買給你男朋友的”老板說道。
“嗯。”楊雁點點頭說道，是的。
老板又重新拿了一架就說道：“這個可以。”
“好的。”楊雁說道，就這個吧。
老板給她試了一下音，聽起來還可以，她自己也試了一下，也很滿意。她就讓老板給打包裝起來，她在柜臺上付了錢，老板就那電子琴和提貨單給了楊雁。
楊雁轉身走出店門時，眼前慢慢變暗，身子倒下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看見媽媽陪在她的床邊。
“你可嚇死我了。”楊雁的媽媽說道，琴行的老板看到你暈倒了，就把你送到了醫(yī)院，在身上找到了手機，后來聯(lián)系到了我。
“我怎么呢？”楊雁說道。
“你…你只是貧血。”楊雁的媽媽停頓一下說道。
楊雁看到媽媽臉上淚痕，就說道：“你不要騙我，給我說實話，好嗎？”
“好吧，我也不瞞你。”楊雁的媽媽忍著眼淚說道，你患有白血病，己經(jīng)到了晚期了。
“還能活多久呢？”楊雁問道。
“最多一兩個月。”楊雁的媽媽回答道。
“我想見見他。”楊雁說道，可以嗎？
“祁陽？”楊雁的媽媽說道，你昏迷時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對，我有東西交給他。”楊雁說道。
“好。”楊雁的媽媽說道，你的身子很虛弱，改天再聯(lián)系他，好嗎？
“那好吧！”楊雁答應道。
次日，祁陽沒有看到楊雁，開始擔心起來，不是擔心電子琴，而是擔心楊雁會不會出什么事，他撥通了楊雁的手機號，接電話是楊雁的媽媽。
“喂，你找誰？”楊雁的媽媽說道。
“我找一下楊雁。”祁陽說道我是他同學，祁陽。
電話那頭楊雁的媽媽把手機給了楊雁，楊雁的媽媽對楊雁說道：“是祁陽。”
“你好。”楊雁說道。
“你為什么不來上學了。”祁陽問道。
“因為……我生病了。”楊雁說道，我想見見你，你有時間嗎？
“有。”祁陽說道，在哪里。
“我們常去喝奶茶的地方。”楊雁說道。
掛上楊雁的電話，祁陽已經(jīng)知道他不能失去楊雁，就因沒有楊雁的一天，祁陽的生活節(jié)奏都亂套了。
他們來到約定的地點，相對坐下。
“你買電子琴當天發(fā)生什么事兒。”祁陽說道。
“你在電話說你生病了。”祁陽追問道。
“你臉色為什么那么蒼白。”再次問道，你沒有來上課我很擔心。
楊雁被祁陽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不知所措，不知先回答哪個好，楊雁看到祁陽如此緊張自己，心里很是歡喜。
楊雁只是告訴他患有貧血，沒有跟他說是白血病，在家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楊雁還把電子琴交給了他，楊雁叫他好好練習。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祁陽說道。
“你問吧。”楊雁說道。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了嗎？”祁陽說道。
楊雁搖搖頭，祁陽見她搖搖頭，心里有些失望，他現(xiàn)在多想楊雁說，那個人是他。
祁陽每天上課、回家、練琴三點一線跑，在那次見到楊雁說的那些話，覺得楊雁有問題，顧慮楊雁的不回答，也沒有在去深究。而楊雁每天都在治療，但情況一天比一天遭。
這天，祁陽接到楊雁的媽媽的來電。
“楊雁在醫(yī)院。”楊雁的媽媽說道，她想見你最后一面。
“什么？什么最后一面。”祁陽問道。
“別問那些了。”楊雁的媽媽催促道。
“好、好，好。”祁陽連忙回答道，我這就趕來。
祁陽掛斷電話，不停的往醫(yī)院趕，幾十分鐘終于到了醫(yī)院，來到楊雁的病房，卻已經(jīng)遲了，楊雁早已離開人世。
“阿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陽問道。
“她患有白血病。”楊雁兩眼含著淚說道，查出來已是晚期了。
“她不是一直都很健康的嗎？”祁陽說道。
“就因為你說過她胖，所以她就減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楊雁的媽媽說道，就這樣把身子弄糟了
他來到楊雁的床邊蹲下面對著楊雁哭喊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為什騙我、你為什么騙我、你為什么騙我……，你醒呀……。”
“她還讓我告訴你，她喜歡的人是你。”楊雁的媽媽說道。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祁陽說道。
“她還說你好好的練琴。”楊雁的媽媽說道，在買琴的路上你的錢被扒手扒了，你那把電子琴是她打工掙錢買的。
“我會好好練琴。”祁陽說道。
幾年以后，他有自己的的樂隊，各個地方去演出，他把那架電子琴取名為“陽雁”，這么多年他始終也沒有找其他女生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