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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在南山上

致靜姝書:昨夜雨疏風驟

云落在南山上 清茶炒飯 2417 2020-03-23 08:11:39

  靜姝:

  很抱歉,在相處了一段時間后我們兩個人各自性格的弊端一點點地暴露在對方面前,這一樁樁事態一點點地堆積在我們的路途上,這條路終于變得坎坷了,不再如我當初所想象的那樣好走。

  我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就像當初所想象的通天大道而今變得坎坷,在不久的將來,這條路會慢慢變得狹小,在通往終點之前,會越來越曲折。

  我很抱歉沒能給你以最初的美好,也很無奈,我們始終還是落入凡眾一般的境地,在這條相互凝視的路上一點點的變得黯淡。

  我很抱歉,我可能很難給你最初的那種美好了,也可能再也無法給你最初的那份感動。

  將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能給你的觸動遠比陌生人所能給的少,請你一定要知道,不是我不愿意了,而是在兩個人難以重合的個性上我們很難真的去觸碰到彼此的心靈。

  我并不是一個很喜歡聊天的人,雖然許多人都說我很會聊天。

  可是要明白的是,我作為一個書寫文字的人我遠比其他許多的詩人、作家要更多愁善感。對于一個男生而言用“多愁善感”這個詞大抵是不合適的,但事實上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遠比你所想象的要更加善感,要更加患得患失。

  我曾同你說過的,我是一個很復雜的人,復雜到能為一丁點兒事鉆牛角尖卻似乎又能在轉瞬間包容下這些雪白紙上的墨點。

  ——2020/02/28

  上個月,因為看了一本小說我開始對鋼琴產生前所未有的好感,我想著大一去學鋼琴,然后在你二十四歲生日的那一天為你彈一首《致愛麗絲》。

  想要學吉他,為你寫一首像《一生有你》那樣的歌。

  以前,我一直對中醫有好感,但是因為你我產生了學習西醫的想法,因為你心臟不好,我希望帶著你走過很多很多地方,我做你的隨行醫生。

  我這輩子的終極目標有兩個,一個是和你同生共死,如果將來我先死了,那我沒有選擇。如果將來你先死了,那我會和你共死。

  第二個是建一座長安城,有生之年為你辦一場震天動地的漢婚。

  但是這兩個目標最終再也無法實現。

  你過去的二十二年大多是被人喜歡著過來的,而我卻是喜歡著別人走過來的。我這幾年里喜歡的人很多,每一個出現在我生命里給我感動的人都很輕易地會得到我的喜歡,可這與白頭到老不一樣,即便我的感情來的容易,卻也不是廉價到隨時能給隨時能丟棄。

  我沒談過戀愛,即便是與你的這場也不能說是正兒八經的戀愛。

  在與前任分手的那幾天我苦苦熬了三天才褪去談戀愛的心思。十一月,十二月,我這樣想啊,我這輩子怎么能只活在對女孩子的感情里呢,我的人生怎么能因女孩子而決定取舍呢?我想,我要做一個梟雄,不再去管什么兒女情長。

  但是后來,你猝不及防地闖了進來,你打亂了我的計劃,我的生命里再次出現了一個人,我不再是一個人了,我自那之后所考慮的一切事情都是雙份的,我要考慮兩個人而不是像之前孑然一身。

  我一直記得這么一句話:你不能在引起我足夠的關注后就一走了之。

  我的感情沒有那么脆弱但也沒有那么堅強。

  你究竟有多喜歡我,我不知道,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不管在什么時候,只要你不放棄我我就一定會死死地抓住你不讓你離開。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句話的潛在隱喻就是如果你變心了,我就會走。

  我不認為你真的很喜歡我,因為一直以來你都是被動跟我聊天,一直以來你都沒有完全對我打開你的心扉,你一直都只是被動地接受我,你一直沒有真正相信我并想與我共度余生。

  敢問君意否,攜我以終老?

  這是寫給你的表白詩,但是我知道,你從來就沒有真的回答這句話,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攜我以終老”。

  我這輩子只對兩個女孩子用過“愛”這個字眼,一個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還有一個也就只有你了,但是你不明白,“愛”對于我這種失心人究竟具備著怎樣的含義。

  我想,冥冥中可能真的有什么牽絆著我。我們之前每次吵架的時候,我這里都會刮大風,天地間刮起了大風,我苦苦熬了許久才渡過。而就在昨天,昨天晚上給你發完消息后我躺在床上,窗戶外面突然開始打雷,成片的雷聲讓房子和地面都震悚起來,而后下起磅礴的大雨,嘩啦啦地響在我耳邊,今早醒來,窗外晴朗,鳥語花香。但是手機上你留下的信息告示著昨日暴雨的不凡。

  那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在我喋喋不休地分析我們之間的問題后發現你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已經睡著了時,我就明白,我們可能已經走到頭了,因為你的沉睡說明著你已經對我厭煩了你對我的喜歡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被動接受。

  兩個人在一起只存在被動感情這就代表著兩個人當下的在一起是不合理的,因為被動接受的那個人已經沒有喜歡沒有熱情了,你厭煩了。

  你厭煩了我翻來覆去地問“怎么不理我”,你厭煩了終日迎合我的信息,你厭煩了一天又一天地去迎合我的感情。

  以前,我每發一句歌詞就給你留下歌名,然后你一定會去搜這首歌接上我的那句歌詞,但是后來,你厭棄了我這種表達方式,你喪失了去知道這句歌詞下一句的想法。

  以前,我每次蘇醒都會給你發早安,有時候我睡的晚起來晚了,你會先給我發早安,但是后來,當我蘇醒時,明晃晃的太陽底下是了無音訊的你。

  我開始意識到,這場感情我已經挽回不了了,我對我的靜姝已經無能無力了。

  你最終還是厭棄了我的喜歡,也厭棄了迎合我的感情。

  我們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里我都是作為一個傾訴者存在著,你一直都充當著傾聽者。但是最終,當我厭倦了沒日沒夜的傾訴希望能成為一個傾聽者的時候,你厭倦了做一個傾聽者卻沒有想成為一個傾訴者,從一開始,你就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傾聽者,你的一切都是在被動迎合我。

  我真的很抱歉,我還是過于平庸,沒能夠真正走進你的心扉,沒能夠打開你隱藏在內心深處真正的喜歡。

  以后啊,當你喜歡上別人了,如果你們在一起了,如果你會跟他說起我,請你告訴他,我很喜歡你,但是我最終放棄了有你的未來。

  靜姝,我最后一次叫你靜姝,對不起,我放棄你了,這一次不是你放棄我,是我在你還猶豫著是否繼續的時候,我選擇了放棄。

  對不起,我不能再給你任何的觸動,我給不了你繼續的理由和勇氣。

  ——2020/03/22

  今早醒來習慣性地先去摸手機,但在按開屏幕的剎那突然想起來——你已經不在了。

  我所努力的到頭來終是一場空,我們所害怕的倒頭來卻是我的先應驗。我還沒能證明我所堅守的東西,你便已棄我而不顧。

  ——2020/03/23日黎明

  ——BGM葉秉桓《喜劇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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