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整個京城都震驚了。
昨日靖寧侯府本應熱熱鬧鬧的舉辦滿月宴,卻因這兩件事給攪黃了。
氣得靖寧侯當場吐了臟話。
那兩件事瞬間便席卷了整個京城,將軍府的沈緋月小姐品行不正,不知廉恥,連靖寧侯府重大的日子也不放過,竟敢偷情偷到了靖寧侯府。
偷便偷吧,還愚蠢到被眾多人抓包。
據說啊,連雷氏想替沈緋月解釋一二都做不到,當時雷氏看到的兩眼發黑,當場昏死過去,將軍府的下人目睹這一切也無能為力。
看沈傾月與眾人站在一起,開口求她幫忙辯解一二不成,反被她身后站著的那些賓客嘲諷,特別是金夫人,氣得還需人攙扶。
可不是嘛,在她兒子的滿月宴上出現這種事,任誰會不生氣。
當時局面混亂,也沒人注意之前說喝酒后不見了的沈傾月為何帶著一群人出現在這里,更沒人留意為何沈緋月一直在床上不醒,直到沈傾月上前掀開簾子來到床邊才悠悠轉醒,醒后捂身尖叫。
不論沈緋月如何辯解,當時他們的奸情已坐實無疑。
這下子,沈緋月的名聲算臭了,還連累了將軍府,可憐沈將軍為國效勞多年,多次出生入死,最后竟被他的女兒給拉下水,受朝中官員的冷嘲熱諷。
靖寧侯府宴席不歡而散,這事是其一,卻已令人瞪大了眼睛,只感世風日下,多久沒出過這么勁爆的消息,瞬間便成為了茶館、酒館等處的笑談佳事。
而另一件事嘛,更令人驚掉了下巴。
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端宜公主不配做一國公主。
她不僅不庇佑她的子民,更膽敢在靖寧侯府陷害太傅之女。
太傅雖說官職不高,卻也算她半個師傅,她如此狠心腸去害孫夢思,幸好被人及時給救了,太傅就孫夢思一個獨女,要真被人給害了,這孫太傅豈不是傷心死。
聽有心人說,這個公主企圖趁靖寧侯府沒人注意,指派宮女們將孫夢思推進水里,看著她在水里撲騰,就那么冷眼看著她掙扎。
最后被人救了上來,還辱罵孫夢思勾引人,不死心想上前打人。
要不是新晉的狀元郎蕭逸及時制止,這個孫夢思就被她給欺負死了。
后面又聽聞蕭逸與孫夢思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而端宜分明是破壞他們感情的人,不僅不思過,卻心腸歹毒至此。
端宜,端宜,這個公主還真是愧對她的封號啊。
借著年貴妃深受皇上的寵愛,端宜也深得皇上喜愛,特地封賜的封號,這份殊榮在這里顯得格外嘲諷。
這兩件事加起來,足夠京城里笑談許久了。
-
另一邊。
剛整理好手邊的一些事情,許平便上前稟報。
殷縝坐于桌側,微微一抬眼,示意他開口。
“王爺,季先生已經尋到了人,正準備回來。”
聽了這話殷縝也沒多大表情變化,左手放在雕花椅子扶手上沒動,右手翻看著一些信件,沉聲道:“知道了。”
許平見他神色淡淡,沒多少喜色,擔憂道:“王爺可是碰到了煩心事?”
殷縝不語,放下信件沉思片刻讓許平退下。
許平轉身關門之際,忽聽一聲:“許平?!?p> 怔愣一下,許平拱手請示,“王爺?”
沉默許久仍不見吩咐,許平有些詫異,忍不住偷偷瞥了兩眼桌案邊坐的人。
殷縝神色凝重,垂眸思考良久才望向他。
許平心下一緊,臉色跟著凝重起來,靜等著他的吩咐。
“她……”殷縝停頓片刻,又覺得不妥,換了個問法:“今日府里可以新的信件送來?”
許平:???
王爺在說什么?
待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后,了然一笑。
“回王爺,暫時沒有?!?p> 回答在意料之中,殷縝眼中卻帶著些失望,揮了揮手讓許平退下。
表面看似云淡風輕,其實內心早已泛起漣漪。
當真是他說的過了嗎?
那丫頭往日不間斷的給他寫信,今日等了許久都沒收到,可是真生了那么大的氣了?
捏著信件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罷了,對她來說與他一處真不是個好去處,她值得找個家世清白、貼心、會說好話哄她的人。
而這個人,不該是他,也不能是他……
夜雨連綿不絕,透過樹葉間的縫隙,打落在地面。
夜晚的溫度頗冷,殷縝披了件外衣重新坐于桌案旁,在暖橘色的燭光下顯得他的皮相一等一的好,輪廓冷峻而漂亮,淡紅薄唇此刻卻緊抿著。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拍打著窗戶,有節奏性的一聲快一聲慢。
殷縝手頓了下,擱下筆,目光從窗戶的方向掃過,攏著衣裳走到窗邊。
一把推開。
入眼的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目光下移到她臉上,臉黑了下來,后退幾步。
木夏蹲著有些麻,起身的時候原地輕輕跳了兩下,怕招來人忙從外面跳了進來。
“……”
兩人相顧無言,殷縝看她被雨水打濕的衣裳臉色愈來愈黑。
木夏討好的牽著他的衣角,她想了一整天,殷縝說了什么她不管,反正她就喜歡他,非他莫屬。
她這么貼心漂亮的人去哪里找?把她往外推真是他的損失。
殷縝不回應她就糾纏他到底,直到他答應為此!
殷縝:“……”
為什么他此刻想把她收拾一頓?
他府里暗衛眾多,一不小心便可能被他們錯殺。還這般大膽,大晚上跑來他這里?!
木夏拎著被打濕的衣裙,乖巧極了,“有衣裳給我換換嗎?”
“沒有?!焙苁侵苯拥姆裾J,他府里怎么有女子的衣物?
木夏眨眨眼,語出驚人,“沒有也沒關系,你的借我穿也行。”
殷縝:“……”
“府里沒有女子的衣物,我派人送你回去?!闭f完拉著她就往門口走去。
“唉唉唉,別嘛,我是偷溜出來的,躲的多辛苦才見著你,這會兒就回去太虧了吧?”木夏拉扯著他的手不肯離去。
一聽她這話殷縝氣笑了,她的理由還真充分和理直氣壯。
“你這時候來這里做甚?”松了力道被她拖了回來。
“見你啊?!焙苁抢碇睔鈮训幕卮?。

卿卿有錢
不知道為什么我的章節顯示未修改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