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你快說啊！”嬌嬌忍不住催促。
“這種情況就是，人根本沒有被殺，她只是妝扮成被殺的樣子來嚇唬肖燦，以達到讓他開車逃跑、從而背上綁啊架罪名的目的！”
“有道理！”肖燦連連點頭，“這恐怕也是唯一的解釋。我當時怎么就沒踢她兩腳看看反映呢？”
“哎，”嬌嬌幽幽地嘆了口氣：“人老實也有老實的弊端！如果肖燦是個變啊態啊色啊摩，那情況可能還會好點。”
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肖燦是那樣的人，當時看到一具女性啊果啊體，哪怕只是一具“尸體”，也忍不住動點手腳的話，說不定那個女人就無法淡定了。
“你真的覺得會好點嗎？”肖燦忍俊不禁地看著嬌嬌問。
嬌嬌卻又豎起柳眉問：“你覺得呢！”
淑影也一笑，抬起頭來笑說：“現在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為什么我說這種可能，既對肖燦有利，又對他不利了吧？”
“嗯，”肖燦點頭，“如果真的從來沒有人被殺，那我就不會跟殺人犯扯上任何關系，這是有利的地方；但這樣一來，我逃跑就沒有別的解釋了……啊，我想起來，剛才在監室里說起這事，小宋說還有一種解釋的，他沒來得及告訴我，你們就來了。不知道他說的解釋，又是什么？回去一定要再問問他。”
“這個事情只能先放一邊，我們還是從別的地方找突破吧。”淑影深思熟慮地說。
“你認為別的還有什么地方可以突破？”肖燦滿懷期待地問。經過淑影對女尸事件的分析，肖燦已經充分相信了她的能力。
“那就是你剛才說的，馬副隊長假傳圣旨的事。”
所謂假傳圣旨，當然指的是馬副隊長拿郭建英的手機，裝作她的聲音，給肖燦打的那通求援電話。
“就像你說的，只要郭建英能調出那條通話記錄，并且承認自己沒有打過那通電話，馬副隊長就擺脫不了嫌疑。”淑影鏗鏘有力地說。
“關鍵還看郭建英的態度，她在錄口供的時候是說，對有沒有給我打過電話，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
“我看這不單純是個態度問題吧？”嬌嬌表示異議，“就算她改口，但錄過口供的事，郭嘉隊那邊能過嗎？”
“這個，也很難說吧？……”肖燦轉而看向淑影。
“當然，從法律上來講，如果要最終定罪的話，證人的證詞，和當事人的口供，都不能成為判案的絕對依據，最終還是要看證據。”
“主要是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靠得住的證據啊。”肖燦兩手一攤。
“證據肯定是有的，時間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比如說郭建英在濱海酒樓會朋友，什么時候買的單，什么時候和朋友分手準備打道回府；她與你的通話記錄顯示是什么時間，那時候馬副隊長在哪里，在干什么？據你說他也在酒樓里消費過，他們買單又是在什么時候，能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明等等。”
聽淑影這么一說，肖燦感到豁然開朗，前途一片光明，好像立刻就能沉冤昭雪。
而嬌嬌聽淑影說得環環相扣，也是大為佩服。
兩人都說：“厲害，果然不愧是專業律師！”
肖燦又陷入疑惑：“這些事情，怎么郭嘉隊就想不到呢？“
淑影搖頭：“很多事情不是想不想得到的問題，而是愿不愿意為你動腦筋的問題。只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接到報警才去抓你，心中已經先入為主，你就是罪犯，所以潛意識里面只會找對你不利的證據，而不是對你有利的證據。“
“原來如此。“肖燦苦笑搖頭。
“干嘛垂頭喪氣的，“嬌嬌見他有些老氣橫秋的樣子，說他：”這不有愿意替你動腦筋的人出現了嗎？你還擔心什么？誤會總是有的，就連我在來這里之前，不也認定你就是罪犯嗎？真金不怕火煉，相信很快就可以還你清白的。“
“嗯，嬌嬌說得不錯，”淑影嘴上說著，臉上笑著，卻隱隱覺得嬌嬌一句“這不有愿意替你動腦筋的人出現了嗎？”多少有點刺耳，充滿了醋味。
她裝作沒聽出來，鼓勵肖燦：“你要開朗點，雖然這里是培訓學校，你就當是在家里一樣，反正也沒人打得過你。凡事都往好處想嘛。”
“說起打架，“肖燦突然眉開眼笑，”跟你們說，我一來……”
剛說了這句，就被兩個女孩子打斷：
“就跟人打架了？”這是嬌嬌說的。
“就把人給打了？”這是淑影說的。
嬌嬌根本不知道肖燦得到系統支持的太極拳技能，還擔心他吃虧；淑影在這方面卻對他信心滿滿。連泰拳王都被他狂虐過，更何況培訓學校里那些小癟三？
“不是，你們聽我說嘛，昨天剛來的時候，我被人家打了一頓……”
“啊？”嬌嬌臉色蒼白，“怎么打的？用拳頭還是用棍子？為什么要打你？”
淑影拉拉嬌嬌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擔心。
“哪有為什么？這是規矩嘛，新來的，人家隨便找個借口也要教訓你一頓，有什么辦法？”
“那他們打你哪里？會不會很嚴重？”
“除了臉，哪里都可以打，”肖燦不愿讓嬌嬌擔心，輕描淡寫地說，“也沒多嚴重，你看我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
淑影卻有些不信，笑說，“你會乖乖地守他們的規矩，讓他們打？鬼才信呢。”
“那你可就錯了，我是很守規矩的。來的路上，那個司機就跟我說了，在這種地方，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表現，而好好表現的第一條，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昨天一來，別提我有多乖了。不過——”
“不過什么？”淑影會心地一笑，似乎早就知道馬上就會有轉折。
“不過今天又新來了一個，他們還想像對待我一樣對待他，我有點看不過去，就把他們都教訓了。”
“哈哈，這個新來的，就是小宋吧，你說你幫了他他才告訴你那些事情的，原來你就是這樣幫他的？”淑影開懷。
嬌嬌卻有些云里霧里：把他們都教訓了？就憑你這小身板，用嘴還是用手啊？她想問，可是淑影和他一搭一唱聊得火熱，插不進去話。本來想再咳嗽一聲，又怕淑影覺得她小氣，只得忍住了。
“要不然還能怎么幫他？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我和他還有這一層瓜葛，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肖燦得意地笑著，又說：
“因為替他出頭，我算是被那些郭嘉隊盯上了，他們非逼我參加校長在里面擺的擂臺，說好好打拳，可以討好校長，誰知道他們安的什么心！不過我也幻想著，萬一真能引起校長注意，說不定我這案子會好辦得多。”
“什么校長，哪里的校長？擺什么擂臺？沒聽說我們國家的培訓學校，還有這個活動，這不合規矩。”
“就是第一培訓學校校長嘛。有什么合不合規矩的，凡事總有例外。”肖燦對這個所謂規矩并沒放在心上。
“你要去打擂臺？”嬌嬌終于有了說話的機會，“三十公斤級的嗎？還是小學生聯誼賽？”
淑影驚奇地看向她：“你不會連肖燦會武功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