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可以走了。”沚蘭看到凌鯨落一直站在前方不動,喊到。
“好的,沚蘭姐姐。”凌鯨落聽見了,笑著回頭說。
凌鯨落翻出前世的記憶,在府里熟悉的走著,經過府里的院子。
“此花盛世好看!”凌鯨落感嘆道。
凌鯨落望著那些花,如有所思。
原來自己府內的花園也是如此的好看,前世將心思一頭扎進了太子秋天轅的身上,無心觀賞此景。
但在這條路上出現了凌鯨落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玉瓊泉。
“妹妹,這是要去哪?”玉瓊泉一身的高傲。
“小姐去哪關你何事!”沚蘭見到玉瓊泉,臉色就黑下來了,說出來的話有點沖。
“我與鯨落講話,你一個婢女插什么話!”玉瓊泉臉部有些猙獰。
“沚蘭姐姐,你不要這樣對帶瓊泉姐姐。瓊泉姐姐,你也別生氣嘛。我們只是出去玩玩,轉轉。”凌鯨落乖巧的解釋著。
一旁的沚蘭……一言難盡。
果然早上是幻想。
“不行!你不能出去玩!”玉瓊泉聽見凌鯨落要出去玩,內心一怔,急著趕忙吼。
凌鯨落聽見吼聲,假裝一臉受驚,畢竟她還是之前的乖乖女,還要走那個傻風格。
“你吼小姐干嘛!不就出去玩嗎!礙著你了?”沚蘭看到小姐受到“欺負”,那剛平靜的心又火起來了。
玉瓊泉知道自己的失禮。“不是,姐姐不是這個意思。”玉瓊泉并沒有理沚蘭,對著凌鯨落解釋剛剛自己沒控住好的脾氣。“外面太壞了,姐姐怕你出去會被歹人傷害。”
“可是爹爹與哥哥都同意我出去了啊,如果外面危險,他們是不會同意的啊,還是姐姐不想讓……讓我出去嗎?”凌鯨落弱弱的解釋,但目的很明了。她相信沚蘭會懂,畢竟還有一個主仆連心這玩樣。
沚蘭也是聽出了其中的道理,恍然大悟:“好你個玉瓊泉,依著小姐叫你聲姐姐,你就這樣禁足小姐!這可是凌府上唯一的大小姐!宰相別說禁足了,疼都來不及,你居然公然禁足小姐!不行!我一定要告訴宰相!”
玉瓊泉一瞬間呆滯,陰謀被拆穿的難看。
居然被發現了!這是入了凌鯨落的局了?故意的她?玉瓊泉腦中閃過的不可思議。
“瓊泉姐姐?”凌鯨落象征性的喊了喊處于愣住的玉瓊泉。
“不是,姐姐不是這個意思。”玉瓊泉并沒有理沚蘭,向凌鯨落說到“鯨落可是真想出去玩?”虛偽的賠笑。
“嗯。”凌鯨落點了點頭。
玉瓊泉調轉頭路,“那妹妹在此處等著,姐姐去拿點銀子,我們一起去。這樣出了事,也好有個照應。”還不等凌鯨落回應就轉頭,去往她的院子。
沒人看到玉瓊泉一轉頭那異常猙獰的臉。
“可惡,我居然被凌鯨落這傻子給!給!……”玉瓊泉小聲地說。眼神如同惡鬼附身般可怕,她舒了一口氣,“呼——沚蘭,絕不能留!否則,日后必成禍患!”在玉瓊泉袖子里手此刻以握到顫動。
“小姐?”沚蘭輕聲探問。
“等她吧。”凌鯨落說的隨意,并沒有之前的懦弱。
沚蘭有些疑惑。小姐是在假裝?假裝向玉瓊泉示弱?不管了,反著小姐說啥就啥。
凌鯨落望著玉瓊泉的背影,腦中慢慢浮現一些事。
世人皆知凌建名為情感專一之人,自凌鯨落的母親因產凌鯨落難產死后,就再也沒娶過妻妾,以此凌鯨落也便成為凌家唯一的大小姐。在凌鯨落母親死后不久,便有一對婦女來到凌府,這便是玉瓊泉與她的母親玉雅蘭。玉雅蘭說自己是凌鯨落母親的姐姐,之前靠自己妹妹維持生活,但是現在自己妹妹遭此劫難,日后沒有了生活支柱,請求凌建名收留她們。這就讓凌建名很為難,凌鯨落的母親也姓玉,但凌鯨落母親已死無對證,凌建名也是無奈,收下了她們,不知真假,所以封為旁支血脈。
“妹妹,走吧!”玉瓊泉一聲驚呼,拉回了凌鯨落的思緒。
“嗯,沚蘭,走吧。”凌鯨落淡淡的回答。
“包子,又大又香的包子……”
“小姐,來看看,這簪子,符合您的氣質啊……”
這街也是熱鬧啊。自己也是沒注意到,自己是浪費了多少時光啊。凌鯨落左看看右看看。
“看,那小姐真是好看啊。是哪家的小姐啊?”
“看到那凌家玉佩沒?”
“是凌家那唯一的人大小姐!可她以多年未出府了,真是那小姐?”
“人家的想法,你怎會知曉?”
“也是。不管了。走吧。”
聽了這些話,玉瓊泉表面和和氣氣,可藏在袖子里的手又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以前出門,大家討論的人可是她!為什么凌鯨落一出來,她的光輝就消失了,反而還成了凌鯨落的背景,玉瓊泉越想越生氣!臉也有些黑了下來。為了虛榮的面子,她阻止了凌鯨落出門,讓她與外界隔絕,不僅更好的讓凌鯨落為她所用,而且讓外人的眼光只有她。
而凌鯨落不一樣,她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與流言蜚語,她自己本來是怎么樣的,她就怎樣展示自己。她不像玉瓊泉,刻意將自己包裝起來。別人夸她,她微笑表示謝意,不去炫耀,別人議論她,她大可左耳進右耳出,當做沒發生過。
“前面好像是集市,這么熱鬧。”沚蘭駐足看了一下。
玉瓊泉看向沚蘭說的地方,黑了的臉色立馬恢復了光彩,眼睛詭異一轉,嘴角的笑意也抑制不住了。
玉瓊泉想到讓凌鯨落大事顏面的方法了。
“妹妹,這里一定有很多好玩的,要不就進去看看吧!”玉瓊泉的眼里閃著光,主動挽上了凌鯨落的手,用了一點點力,拽著凌鯨落走。
“小姐……”沚蘭小聲的叫著,有點擔憂。
凌鯨落給沚蘭一個冷靜的眼神,說到:“好啊!瓊泉姐姐。”
沚蘭收到眼神了,不說話了。她感覺今天的小姐是不一樣了。
玉瓊泉拉著凌鯨落擠入人群,沚蘭奮力的緊跟著,玉瓊泉的速度很快,在人群里甩掉了沚蘭,在借力慢慢松開凌鯨落,隱入人群中。
凌鯨落在人群里迷失了方向,被人流擠著向前走。
玉瓊泉在后面緊緊的跟著凌鯨落,看準時機,眼睛一尖,伸出手,在凌鯨落背后狠狠的一推。
凌鯨落只感覺重心往前,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跌倒在地。
只聽見遠處馬蹄聲,嚇散了不少人群,有些人不小心絆到凌鯨落,只自顧躲馬車,沒一人注意凌鯨落,凌鯨落因此多多少少蹭破點皮。
馬車上駕車的黑衣人處于高處,并未看見地上的凌鯨落,隨著路程的遞進,駕車的黑衣人看見遠處的一團,漸漸的出了一個人形,黑衣人一愣,立馬收緊韁繩,馬的速度快,收起來很費勁,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凌鯨落努力起身,一抬頭便看見了向自己沖來的馬車,嚇得又閉上了眼。
只聽見黑衣人奮力一扯韁繩,“吁”的一聲,馬的前蹄一躍而起,馬蹄停在了里凌鯨落50厘米的地方。
凌鯨落也是久久未感到疼痛,微微睜開了眼,看向了馬車上,駕馬的黑衣人帶著黑面罩,看不清臉,但露出的眼神里洋溢著青春活躍。
“小姐,沒是吧?”黑衣人柔和的問到。
凌鯨落搖了搖頭,她感覺這聲音很耳熟啊。
“闕甫,外面發生何事?”一句沉穩,不失霸氣的話語從馬車里傳出。
凌鯨落聽了一愣,這聲音熟悉的她變成灰都認得出來,馬車內的是——秋旻旭。
旻旭,無奈命運的注定,我們又相見了,
“回王爺,一位小姐不小心在路上跌倒。”黑衣人闕甫回到。
原來這是他的侍衛啊,怪不得聲音這么熟悉。凌鯨落的眼睛紅了。
凌鯨落還盯著馬車看,微風吹起了車簾,凌鯨落正好對上了剛放下書,往外看的秋旻旭的眼睛。那眼睛真是好看,雖然有著無盡的落寞,幽深,卻又能讓人信服。
“小姐!”沚蘭左右張望,終于找到了小姐。“小姐,你沒是吧!”沚蘭很著急。
凌鯨落搖了搖頭。
“妹妹,你怎么坐在地上!”玉瓊泉暇裝很擔心的樣子,有馬車她也是意外,卻還是為凌鯨落沒死而生氣。
“沚蘭姐姐,我想回府。”凌鯨落紅著眼睛說。
“好。”沚蘭說到。然后沚蘭走到馬車前“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多年未出家門,受驚了,給公子帶來了麻煩。”
“無妨。”沉穩的聲音再次凌鯨落的耳邊想起。
沚蘭小心翼翼的扶起凌鯨落,回去了。
玉瓊泉也跟在后面。
待她們走后不久。
“可有傷著人?”果然愛民。
“王爺,我的車技都不信?”闕甫有些小驕傲。
“那位小姐是誰?”秋旻旭問到。
“王爺可是向來不愛管閑事的,今日……”闕甫打趣的說。
“舌頭可還想要?”秋旻旭漫不經心的說。可他越是這樣,越讓人內心不安。
闕甫內心一怔,“回王爺,我放才看見那位小姐身上帶著凌家玉佩,想必是那凌府唯一的大小姐——凌鯨落。”闕甫那嚴肅的跟報告軍情一樣的,生怕說錯,舌頭就沒了。
“凌府大小姐嗎?”
風停了,車簾不在飛舞,而在秋旻旭那落寞的眼中卻閃過與這身氣質不符的溫柔,嘴角微微勾起。
“走吧。”
“是!王爺。”
馬車再次出發,風又開始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