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兩個女孩如約來到了機場,在簡單吃了頓早餐后,乘上了直飛泰國清邁的航班,雖然在機場還有一段因為天氣緣故延誤的小插曲,但這絲毫不影響兩個姑娘此時興奮的心情,畢竟接下來將是7天放飛自我的旅程,對于神秘未知的佛國將要發生什么,她們充滿了期待。
“小穎,你說那個蛇藥真這么有效么?”月媚一邊吃著飛機餐,一邊側頭問道。
“有沒有用,不是顯而易見么,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過聽當地人說還有一種更厲害的藥,但我是沒找到,據說以前是泰國皇室某個王妃御用的,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失傳了。”小穎故作神秘地說道,并不斷用手里的相機拍著三萬英尺高的云海。
“哦?誰和你說的?有這么神奇么?”月媚眼睛一亮,心下暗自琢磨,要是能找到這個更厲害的藥,至少會比小穎變得更漂亮,到那個時候,別說男朋友,就是去應聘影視公司也沒問題啊,想到這,滿是雀斑的臉頰,微微泛紅了。
“我有個朋友在當地當導游,是他和我說的,不過聽到那個藥的制作過程,我覺得還是算了吧,有點恐怖!”小穎說完,咧了下嘴,顯出厭惡的表情。
不過月媚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將面前的那塊巧克力放到了小穎的餐盒里,一臉堆笑地問道:“太好了,我最喜歡聽這種神秘的傳說故事了,你給我講講吧!”
“可瘆人了,你不害怕?”小穎故意吊著胃口。
“不怕!越恐怖越好!”月媚一臉的鎮定。
“好吧!我可提醒你啊,這個傳說沒人知道它的真假,甚至從什么時候開始相傳的都不清楚,所以,聽聽就好,別太當真。”小穎說完,看了眼全神貫注的月媚,開始了她的故事。
“聽說,以前在泰國北邊有一種蛇,此蛇頭部遍布奇特的花紋,看過的人都說,很像一名正在青春期的少女,不過,可能歷史太久的緣故,并沒有圖像的記載,總之很漂亮就是了,人們將這種蛇稱為美女蛇。和其他同類不同的是,這種蛇不吃葷腥,以草木和水果為食,通體滑膩皓潔,猶如一條翡佩玉帶,甚是養眼。更為奇怪的是,此蛇月月蛻皮,每次皮蛻后,新生的皮膚較之前更為鮮嫩妖嬈。不幸的是,這個特點被當時的人們發現了,自此,美女蛇開始了幾個世紀的悲慘命運,簡直慘絕人寰!”小穎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接下來呢?怎么悲慘了?”月媚的興趣看來完全被調動起,緊緊追問道。
“你知道人彘么?”小穎突然問起。
“不清楚,這是什么?”這個詞好像有些熟悉,但是月媚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聽說過了。
“看來你平時不追劇啊,前陣子那個超火爆的電視劇《呂后傳奇》你沒看過么?”小穎一臉驚奇地望著月媚,像是在看一個怪胎。
“沒有哦,我平時喜歡看書,電視很久沒看了。”月媚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人彘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再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后扔到污穢之所,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去除眉毛,當然也包括睫毛。然后抹一種藥,破壞毛囊,使毛囊脫落后永不再生長,整個形象就像一個**,我想別說是古代,就是現在的醫療技術想要把人做成這個模樣,還不能死亡,簡直太出神入化了。最出名的就是漢朝的呂太后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還安排了專人‘照顧’,最后丟棄在茅廁中任其痛苦死去,這下你知道什么是人彘了吧?”小穎一口氣將整個制作過程流利地敘述完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月媚聽的是瞋目結舌,這樣殘忍的手段她平生聞所未聞,以前從書上看到過一些懲治犯人的刑罰,不過是辣椒水、老虎凳、竹簽子,最多是烙鐵印,和這個人彘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天啊,這也太殘忍了,那個戚夫人的命運也夠悲哀的,連自己都不能選擇生死,太可憐了!那個呂后簡直豬狗不如!”月媚有點義憤填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慘?還有更慘的呢!你知道后來得知美女蛇頻繁蛻皮,新生的皮膚會越來越好后,人們怎么對待它的么?”小穎一邊問,一邊表露出一副憐惜的樣子。
“怎么對待的?”月媚緩緩問道,緊緊皺起了眉頭。
“人們最初只是將美女蛇的血液和膽汁融合,混以一些禁藥在大大鍋上蒸餾,萃取出的汁液與胭脂抹于臉上,雖然也有一些護膚保濕的功效,但不甚明顯。后來皇宮內有位太醫知道此事后,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不斷深入研究并用活人進行實驗,終于設計出一套完美的方案,此法做出的蛇藥,雖不至于返老還童,但卻可保人永駐青春容顏,于是,他開始大范圍批量制作,專門為當時的一位叫做拉瑪的皇妃御用,得到了神奇的效果,如果漢朝時,那個刑法叫人彘,那提取蛇藥的方法就只能叫做蛇彘了!”小穎聲音有些低沉,雙眸中浮出一絲懼色。
月媚并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已經或多或少猜到了,這制作過程一定是極其殘忍,生不如死的,要不然憑她對小穎的了解,不用她催,已經早就言無不盡了。
不過,小穎在緩了下神兒后,繼續開始了她的故事。
“他們將蛇頭固定,剜目割舌,拋開肚腹,下身置于存滿藥水的花盆瓦罐中,每日以果汁素液喂養,保其性命。不知道那個太醫所用的藥水是如何調配,美女蛇的皮蛻更為頻繁了,原先只是一個月一次,待到浸泡藥水后,每周都可以完成一次脫皮,但你想想,一個小生靈,再怎么神奇,也不過是自然之物,哪禁得住這樣的折騰,沒幾個月的時間,這褪下的皮贅就滿滿當當可以放滿一口水缸了,而虛弱的蛇體已經筋疲力竭,身上再無一絲皮膚,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皮下組織,這第一步的制藥階段就算結束了,被當時的操作者叫為皮種。”小穎說完,迅速將杯子里的可樂一飲而盡,顯然有些胃部不適。
“要不別講了,我也聽得有些不舒服,總之這神奇的蛇藥就是這么做成的,是吧?我有點不想用了,這簡直有點造孽!”月媚連連搖頭,并下意識地握住了小穎的手。
“好吧!我也不想說了,傳說就是傳說,我想一定是假的,要不然泰國豈不全是大美女了!”小穎說完,正要起身去上廁所,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背后傳入耳際。
“美女蛇的故事可不是傳說哦!”
二人戰戰兢兢地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