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周良安這人是很要面子的。
他從小掃把都沒碰過幾回,讓他在大街上當著這么多人掃地,他估計面子上受不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太子爺。
“你這個年輕人,真是……你以為就你有錢是吧!”
大媽叉著腰,一副要發飆的氣勢。
周良安雖然表面上還是很和善,但是鐘姒清楚,他這副表情看著人是在隱忍。
鐘姒見狀趕緊接過來掃。
“小姑娘,讓他掃,一個大男人雙手往褲兜里一插,臉一扭,懶得他,裝扯淡。”
大媽拉著鐘姒話剛落,她身邊就掃過一陣疾風手上一空,下一秒看著周良安黑著臉,默不吭聲的在那里打掃衛生。
鐘姒小跑過去幫他,站在她身邊打雜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生怕周良安會崩潰咆哮。
“快點,咱們臨江市在爭做全國文明城市你知道吧!你不出力最起碼別給我們扯后腿啊!”
此時平時頤指氣使的周老板被大媽指點的沒脾氣。
這個插曲過后。
兩人都平靜許多。
鐘姒倚著欄桿吹風,按理說過了這么長時間酒勁兒應該過去的差不多了,可以她現在還是不舒服,身體還是燥熱,她趕緊翻看著皮包,翻藥。
鐘姒懷疑是不是剛才喝的酒有問題。
“剛才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周良安神色不太自然的說道。
“剛才什么發生事情,我喝酒了不知道。”鐘姒立刻回答。
工作這么長時間這一點眼色勁兒她還是有的。
周良安斜睨著鐘姒這幅扮豬吃老虎的模樣,沒在吭聲。
“快看煙花。”一聲激動的童音傳來,鐘姒聞聲抬頭。
剎時,滿天的煙花雨降臨在漆黑如墨的夜空,閃耀了每個人眼睛。
女人好似永遠也抗拒不了這種閃亮的物件,鐘姒激動的跳腳,伸手去抓旁邊的人手臂,快要觸碰到時反應過來又觸電似的縮回來。
“老板,我跟你說……我想到一個賺錢的方法?”
“什么?”
周良安雙手插兜斜睨著旁邊歡脫的人兒,果然喝多了就現原形,平時那么一個能裝乖乖小白兔的女人,此時像個瘋婆子。
鐘姒以為人潮人海聲音雜,周良安沒聽清,于是踮著腳將手放在嘴巴旁邊聚音,清清嗓子繼續說:
“我說,我們可以在這些大廈上做成彩色的滾動廣告牌,像情侶告白,我們就可以在大廈上打上告白的話語,我們從中收取廣告費。”
“異想天開。不考慮成本費,誰會有這么大的資金昭告全天下說我愛你,你以為全世界男人心中只想著情情愛愛,再說你以為江邊這些個大廈都是你們家開的?”
周良安嘴上說著,但那雙犀利的雙眸不著痕跡在江邊那幾棟大廈打量著。
鐘姒被周良安懟的啞口無言,雙手支在欄桿上,看著滿天的煙花。
人一喝多就會胡言亂語。
“我還有一個想法,我們可以賺錢……”
“財迷。”周良安無奈的搖頭。
她問聲轉眼就看見周良安那張已經恢復成沉穩冷靜的面容被燈紅酒綠的光折射的異常耀眼,明明身處世俗煙花最深處,確是那么的不染世俗,白衣凜然,原本想要說的話放在嘴邊生生咽了回去。她張張口說道:
“周良安,你好迷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