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人我就要給?”
周良安神情略顯疲憊,拇指和食指揉著眉心骨。
楊鶴生咬著不松口,情況估計有變,他們跟祥安的合作差不多就是板上釘釘,楊鶴生不傻,他知道目前和東亨合作是最劃算的,可是如今這樣的態度,周良安不得不懷疑他又跟其他人接觸。
而這個人身家不菲,手段不亞于他。
可是,楊鶴生又有所顧慮,還沒最終做出決定。
周良安看著車窗外燈紅酒綠的街道從眼前劃過,虛虛浮浮。
“鐘姒今天情緒怎么樣?”他說道。
“鐘秘書還是一如既往,交給她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似乎絲毫沒有受到跟您之間緋聞的影響。
“她到是鎮定。”
周良安淡笑出聲,將頭往后微躺,頭又開始炸疼了。
剛才他只不過在腦中閃現了一下在媒體為鐘姒正名的想法,意識中的他就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占據他的主意識。
周良安緊緊的攥緊拳頭,深呼吸,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
一旦另外的人格占據他的意識,那鐘姒的處境只能更糟。
他很清楚身體里另一個他有多么討厭鐘姒。
另一邊……
鐘姒正在辦理梅娜進養老院的事宜,將一萬塊錢通過網上轉賬轉進了臨江的精神神病院,然后就去洗澡。
上次自從被傅華南一下后,梅娜的精神就開始出現問題,經常胡言亂語,走到那里只要看見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子就上前拽著人家說她是他媽媽。
梅娜這種情況,現在只能在精神病院帶著。
鐘姒從浴室出來后,聽到短信在響。
她連忙拿起手機,回想著是精神病院長的回電,誰知是……傅華南。
“要不要重新換一份工作,永安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鐘姒看了幾眼,沒有回復。
她是不會背叛周良安的。
緊接著第二條短信又要進來,鐘姒下意識的想要刪除的同時一通電話又打進了,她想要收手時已經來不及,按下了接聽鍵。
“鐘姒,你在干什么?”
傅華南磁性低沉地聲音從出聲筒里傳來,鐘姒嚇到直接將手機一撂。
“我就這么可怕?你猜我在干什么?”
電話躺在床上響著。
鐘姒聽到他的聲音翻了翻白眼。
這男人,有癮啊!
怎么每次都喜歡讓她猜謎?
“算了,你太笨也猜不出來,我在洗澡,你猜我是躺著洗,還是站著洗?”
“你流氓啊!”
鐘姒趴下身,捧著電話大聲喊了聲,便掛斷電話。
另一邊,傅華南躺在白色的大浴缸里,金色的水龍頭還接連不斷的朝里面注著水。
“我流-氓嗎?”
傅華南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無辜的挑著眉,不就是逗逗她嗎?真不禁逗。
他將電話放在旁邊的琉璃臺上,強勁有力的雙臂隨意的搭在浴缸兩側,俊逸匪氣的面容被熱水蒸騰著泛紅,氤氳成珠的水珠順著脖頸慢慢的流向結實緊致的胸膛,最后融入水中。
半晌……
傅華南突然睜開通紅的雙眼,胸膛起伏著,氣息不穩。
“娘的,還真讓這女人給刺激住了。真成流氓了。”
傅華南轉動了下脖頸,深深地嘆了口氣,一躍從浴缸中站起,嘩啦嘩啦帶起一片汪洋,走到旁邊的花灑出,將水調至最涼,站在下面沖了好久。
耳邊始終盤旋著鐘姒那句“你流氓啊!”跟有回聲似的,一句比一句軟綿輕柔。
傅華南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