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護站在離洗手間不遠的的拐角處等待。
時間過去五分鐘,他有些皺眉的看里看腕表,正當心中疑惑時從衛生間那里出來一個穿著洋裝的女人,她表情難看,嘴里還嘟囔著什么。
陳護看過去,心中頓時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女人一分鐘之前才剛進去,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出來。
“楊氏的訂婚宴,這么大場面怎么洗手間還在維修,暫停使用,真是……急死。”
女人因為身體上的緣故神色異樣的快步從陳護身邊走過,嘴里無力的吐槽著。
“糟了……”
陳護暗叫不好,像一頭羚羊一般迅速沖進洗手間,一個明顯的黃色維系標志放在門口最顯眼出,視線掃過的地方空無一人。
只有敞開的非常大的窗戶。
陳護走過去,往下瞧了眼,窗戶邊上被貼了一張藍色的便利貼,上面寫道不要報警。
陳護見狀迅速掏出手機。
“南哥,鐘姒被綁了。”
……
“南哥這次是我的失誤,請您處罰。”
“處罰的事以后再說,而且這次也不是你的錯,她去衛生間你也不能跟著。”
傅華南臉色陰沉,目不轉睛的看著監視器的屏幕,但很明顯鐘姒被綁時的那一段監控視頻被電磁波意外的干擾了幾秒。
綁鐘姒的人,訓練有素,動作敏捷,綁架時全程帶著手套,沒留下任何的指紋和腳印,再加上衛生間發生的事情,這明顯就是蓄謀已久的一場綁架。
“去,發動咱們的人迅速去找,放出話如果想保命,就最好不要動鐘姒一根手指頭。”
傅華南渾身充滿戾氣,手里握著那張便利貼。
傅北韓站在一旁默不吭聲,臉色沒有一點慌張。
另一邊,周良安也派出了自己勢力。
“良安哥,鐘姐姐是個有福的人,她一定會沒有事情的,你先做到這里,被姐姐人沒有找到你的身體先受不了。”
沈姚在一邊無時無刻的挽著周良安的手臂,臉上苦兮兮,心中笑哈哈。
她現在實在是全力忍耐著,要是沒有人,她此刻一定會笑翻天。
最好鐘姒被撕票了才好。
這樣就沒人跟她掙了。
“閉嘴……”
傅華南厲聲呵斥,眼神陰鷲的看向沈姚。
鐘姒此刻身在險境,不知道正在遭受著什么,他死在忍受不住身邊有這樣一個裝腔作勢,不要臉的女人出現。
“良安哥……”
沈姚委屈的說,但又不敢得罪此刻正在暴怒的傅華南,她知道這個人治理一個人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今天你也累了,你身體不好先去休息吧!”
周良安無奈疲憊的用手指捏了捏眉心,對她說道。
楊延書在一旁扶著額沒好氣的看著沈姚。
真是不長眼色。
此時此刻真的應該讓正在跟陪送賓客的父親看看他這個新找回來的女兒的出丑德行。
傅華南和周良安是臨江兩大交稅大戶。
他們旗下的主營業務有航運,公路運輸等,倉庫遍布各地,人力也遍布在各個地方。
不出十分鐘,整個臨江紛紛出動了不少人力在各個港口,交通口,以及倉庫檢查暗暗檢查。
整個房間充斥著陰郁的氛圍,每個人都在沉默不語的消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
傅華南坐在單人沙發上,兩條傲人的大長腿分開,臂肘放在上面,雙手交叉合十抵著額頭上,身上穿的那一身昂貴的黑色絲絨西裝此時也出現了褶皺,像是被反復摩擦按壓導致的。
周良安也相比之下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倚在墻壁上,微垂著頭,沉默著緊閉著雙眼,眉頭一直緊蹙著,中間的和褶皺都快能夾死一直蒼蠅。
他此刻并不好受,眉心突突直跳,意識里的那個主人格知道鐘姒出事后幾乎是不顧一切的想要出來。
周良安極力,拼勁全力的壓制著。
整個房間唯一心情比較舒暢的,覺得這件事跟自己無所謂的可能就傅北韓一個人。
他站在窗邊,眼神看著外面布置的星光燦爛場地,手里拿著一個銀色的翻蓋打火機,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帶著藍色火焰頭的火苗映在他的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不好了,沈小姐,沈小姐也不見了!”
突然,門從外面被打開,楊家的老傭人孫媽滿臉焦急的,聲音急切的說道,她兩手緊攥著上下搖晃。
這個新找到的大小姐說洗完澡后要喝牛奶,她把熱好的牛奶端到房間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
她看門開著,一進去發現窗戶打開著,冷風將窗簾吹的飄揚,場面異常詭異。
同樣的窗戶下面也貼了一張藍色便利貼。
里面的聞聲臉色各有變化。
緊接著一陣震動響起,周良安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圖片,原本還極力裝出來的平靜在這一刻瞬間破功。
“如果不想這兩個女人出事,來九號碼頭的倉庫,她們兩個現在已經被下了藥,你說她們會堅持多久?你自己一個人來,我們來談談條件。”
“特別強調,如果我發現有多余的人,我就直接放繩子,魚死網破。”
發短信的雖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周良安已經基本確定是誰綁架了鐘姒和沈姚。
周良安當點開彩信。
上面有兩張圖片。
分別是鐘姒和沈姚被綁著手掛在空中籠子里的照片,她們的衣服還是今天穿著的禮服,可是如今已經進入寒冬,氣溫極低,根本抵御不了寒冷,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被凍僵。
何況此刻他們的籠子下面還有排成一排一排的鋼釘,只要上面的繩子被隔斷,被綁著手困在籠子里面手無縛雞之力的兩人一定會被刺傷,扎破器官造成流血。
周良安握著手機,將目光投向傅華南身上。
他走到傅華南的身邊將手機遞給他。
“我猜測綁架她們兩個人的是我的后母唐敏,我們配合這樣救出她們兩個幾率更大。”
周良安了解他這個陰毒的后母。
唐敏表面上說和她要談條件,而談的條件很可能就是要他在鐘姒和沈姚當中選擇一個。
如果他獨自一人去,勝算不大。
但加上傅華南,就不一定了。
雖然他們兩個是商業競爭對手,但此刻他們有同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