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這樣颯爽英姿才不會為了一只羊放棄整個牧群的。”
聽罷了說書,是時候該商討商討大事,我和卓炎林回到譯館關(guān)好窗門才開始了詳談。
我擔(dān)憂道:“晉國的太子不日要成婚的消息對我們可沒什么好處,本以為壽辰一事之后我們就能夠歸國,但晉國又添喜事,我等本就是祝賀而來,這次恐怕是短時間內(nèi)走不了了。”
“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等死吧!”
“我們當(dāng)然不能坐以待斃,你來試著聯(lián)絡(luò)我國潛伏多年的暗探以備不時之需,并休書一封告知陛下大晉如今的情況好讓魏國早作打算。”
“你呢?”
“我當(dāng)然是配合你,在明面上我是這次出使晉國的領(lǐng)頭人,有很多事自是我不方便出面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掩護(hù)你,混淆他們的視聽。到時候我在明,你在暗,就不相信他們能掌握我們的正確行蹤。”
同時我又告訴他:“臨行之際陛下交代的特殊任務(wù),我們該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在整個譯館處于烏云密布之時,鸞府也好不到哪去。
太子殿下來是來了,卻是來退婚的。
鸞府大小姐嘶吼著、懇求著、悲痛著、哭泣著,闔府的丫鬟、仆役未有一人沒聽到的,這會兒更是連鸞老夫人都驚動了。
鸞音悲戚的望著那個冷面絕情的人,說出的話真真是聽者流淚、聞?wù)弑瘋暗钕伦笠豢诎盐耶?dāng)妹妹,右一口把我當(dāng)妹妹,可我算你哪門子的妹妹。”
鸞老夫人看看自個從小到大一手帶大的孫女,又想起鸞府日后的臉面、滿門的榮光只好勸諫道:“今日老朽為著我這不堪的孫女也得舔著一張老臉求求殿下救救我這孫女,如今圣上賜婚之事恐怕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殿下要是拒婚,你讓鸞音以后的面子往哪放,你讓滿城的人如何議論鸞家,你讓她的父兄又怎樣在朝中立足,殿下.......”
“殿下,畢竟你與鸞音是從小到大的情分,你真忍心看著她去死嗎?”
“若我非得把她當(dāng)我一生一世的妹子,老夫人又待如何。”這聲音比泉水更冷,比冬風(fēng)更寒,竟不帶半分情誼。
“那......就別怪老夫人不顧殿下的名聲。”鸞老夫人一改剛才的軟弱,忽地硬氣起來,“到底是陛下賜婚,就算這里頭有些什么,外人又如何曉得,到時候殿下能如何呢?”
傅耀凡笑笑,白凈的面龐被窗外的陽光打進(jìn)來溫潤得像一塊玉。“既如此我答應(yīng)娶鸞音進(jìn)府,但丑話說在前頭,她只能為側(cè)妃且我與她這么多年的情分到此為止,無論她以后是好是壞我都不會再管她,更遑論什么十里紅妝,風(fēng)光大嫁,一生一世一雙人統(tǒng)統(tǒng)都不可能。”
鸞音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再也叫不出那個她喊了十八年的傅哥哥。
老夫人看看可憐的孫女,轉(zhuǎn)念又想起兒子,孫兒的官途,冷起心腸,“好。”
話罷老夫人疲累的讓侍女扶出去,一時間這里只剩下無言相對的兩個人。
鸞音輕輕的,生怕打碎這一室寂靜,“傅哥哥實際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不好,我小時十歲第一次見你便覺得能嫁與你的姑娘定是須頂頂好的,我下定決心要做這京都第一才女,我學(xué)琴棋書畫、孝敬長輩、待人以和、恭謹(jǐn)謙讓,可我所做的一切僅僅是我想要成為你的妻子,這些年的陪伴、等待對你而言真的就一文不值嗎?我想問一句你為什么就是不喜歡我。”
他:“我始終當(dāng)你是我妹妹,我曾在今日之前以為你也是這般想的、這般做的,我對你自當(dāng)不會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誼。”
她大哭,跪在傅耀凡腳邊,:“可我不要做你的什么妹妹,我想成為你獨(dú)一無二的妻子。”
“但我傅耀凡只愿娶我心中真正所愛,我會給我妻子普通而平凡的愛情,以后我若成了親,為著我的妻子,鸞音我必定不會護(hù)你,無論她錯、你對;亦或你錯,她對,你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