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改。”黎清握拳抵在嘴上來掩飾他的失態,林株開了個玩笑點到即止,笑了笑說:“開個玩笑。”
她沖黎清用手搖了搖熊娃娃的頭:“這個太大了,我就放在這里我住的房間,書我拿回去。”
黎清坐在書桌前嗯了一聲:“它們現在屬于你,任你處置。”
林株一手拿著書,一手扛起大熊往房間走去,林株把熊放在床前的藤椅上,左看右看不得勁:“睡眼惺忪的睜眼一看不得嚇一跳。”她干脆把熊放在床頭,所幸黎母準備的床很大,放了熊也夠她睡的了。
手上得了空林株把書翻了翻,輕不可幾的嘆了一聲,世界名著好是好,可惜她看不進去,它是注定要蒙灰了。
把書放到書包里,林株坐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準備午睡,至于書包里的一沓作業?睡醒再說。在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樓下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黎夫人,非常抱歉沒有提前跟你們說就這么貿然登門。”女人帶著歉意道,她約莫四十歲,保養得當的臉上沒有涂過多的化妝品,穿著一身印有山水畫圖案的長裙,頭發用一根玉簪盤起來,手上挎著一個小包,手上是一對水潤十足的玉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氣質。
女人的身旁站著一個男生,俊俏的臉和女人有五分相似,身上沒了平日的放浪不羈,臉上帶著含蓄禮貌的微笑:“阿姨好。”
“好孩子。”黎母含著笑點頭,趕緊迎他們入座,又喊保姆沏茶過來。
“不知道周夫人來是有什么事呢?”黎母端著笑坐在沙發一側問道,大家都在一個圈里,彼此都認識,只是這還是周夫人第一次登門拜訪,也沒有事先說好。
茶好了,保姆給兩位客人倒上茶便退下去了。
“其實啊,我是為了榕清來的,是有事相求。”周夫人說道,周榕清坐在一旁,端的一副老實正經模樣,微笑不語。
黎母瞥了眼周榕清,嘴里說道:“不知是?…”什么事都不清楚,她也不能直接應下。
周夫人笑著說:“榕清他成績不錯就是有點偏科這排名啊老上不去,他不是和黎清一個學校嗎,我早就聽說黎清是年級第一,想讓黎清幫忙補補課,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白幫忙。”
不要以為有錢人就不重視教育了,其實越是家大業大越是重視下一代的教育問題,要不然子孫無用,偌大的家產誰來接管,所以周榕清雖然有點混,但學習不會落下。
這回周榕清主動提起想找黎清幫忙補習,他爸是一萬個高興,特意囑咐周夫人找個機會登門拜訪,周榕清早就等不及了,這個周末就拉著他媽過來了。
說是求人幫忙,其實他們拒絕不得,黎母心里清楚,補習只是小事一樁,拒絕就會把周家得罪了,答應了還能與對方交好。略一想,黎母便答:“你們先坐,我去叫他下來。”
上去進門后黎母給黎清說了這件事,聽完后黎清問:“確定嗎?是周榕清主動提的?”他有些詫異,眼高于頂心高氣傲的周榕清會主動找他補習?
“是他提的,你們正好在一個學校,周榕清那孩子長的好看學習也不錯,看著是個聰明的,你教起來應該很輕松的。”
黎清點點頭,隨黎母下樓去,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養優處尊的大少爺,這些往來應酬他是懂的,一點枝末小事他不會拒絕,何況周榕清雖然不討喜,好歹性別為男,如果來個女孩子,他…會拒絕。
下了樓,黎母三言兩語做了簡單介紹,周夫人拉過黎清好好看了番,直夸真是越來越帥氣了,周榕清對著黎清露出友好的笑容,看起來人畜無害,三好學生的樣子。
“謝謝你啊黎清,以后我家榕清就拜托你了。”周夫人說。
黎清說:“您客氣了。”
黎母對著黎清說:“你帶榕清上去玩吧,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語言。”
周榕清來這里就是為了林株,他知道林株今天也來了卻見不到人,特意開口問道:“阿姨,我聽說有個女孩子每個星期天來您家做客,今天怎么沒看到她人呢?”
黎母一愣,解釋道:“她在午休,我就沒叫她,等會兒她醒了你們可以認識認識。”
對上周夫人疑惑的眼神,周榕清告訴她:“這個女孩子是年級第一。”
黎母笑著告訴他們:“她是我的干女兒,比黎清還厲害呢,上次z市聯考,她是全市第一。”語氣間滿是自豪,她是把林株當親閨女看待。
周榕清心中一動,干女兒啊…那林株名義上就是黎清的妹妹了。不過哥哥妹妹算什么,這年頭只要不是親生的,哥哥妹妹最后都有可能變成情哥哥情妹妹,再想想同學間流傳的,不行,他不能簡單看待林株黎清兩人的關系。
周夫人聽了黎母的話頓時眼前一亮,比黎清還學霸的學霸啊,她趕緊說:“正好三個孩子年紀一樣大,又在同一所學校,就讓他們三個一起玩吧,在學校有個照應。”這樣兩個學霸輔導一個人,效果豈不是更好。
周榕清想給自家老媽點個贊,說出他的心中所想。
上樓時還是言笑晏晏的臉,門關上后立馬變了張臉,周榕清哼了一聲,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像個二大爺似的翹起腿:“你心里也清楚我不是來找你的吧,我怎么可能要一個討厭鬼給我補習,我找的是林株。”
黎清猜得到周榕清的做法是什么目的,他對周榕清的話感到無所謂,是以并不接話,也沒有表現出異議,很平靜的繼續解到一半被打斷的題。
周榕清不喜歡黎清的沒有反應,嘴里嘀咕了一句“裝模作樣。”
坐在這里對著一張討厭的臉實在沒什么樂趣,周榕清百無聊賴的問黎清:“喂,她在午睡嗎,什么時候醒?”黎清沒說話,他又問了兩遍,黎清頭也不抬沒有停頓,壓根不理會周榕清的問話,最后周榕清壓著聲音不情不愿的改口:“請問你,能告訴我嗎,林株一般什么時候醒。”哼,什么德性!
“我也不知道。”
“…”我呸,周榕清心想,早知道就不改口了。
反正無事可做,周榕清懷里抱著抱枕,腳蹬著地把藤椅搖的一晃一晃的,他開始幻想林株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意外吧,隨著想象他的表情也變得豐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