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道德的底線
隨著服務員帶著兩名打扮妖艷、衣著暴露的女子進入隔間,冒險家仿佛瞬間被打入了一桶雞血。他再也顧不上身邊情緒有所好轉的好友,將全部的視線牢牢鎖定在了兩名女子的身上并來回打量。并隨即發出了一聲非人的低吼,類似于徘徊在斯奈克山脈中的魔獸見到鮮活的獵物般經久不息。
被這一奇怪吼聲所驚動的治安官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才發現讓好友如此激動的原因------其中一名女子的身材實在太勁爆。
他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自顧自喝起酒來。雖然來到這里喝酒,但他不會像這個蠢貨一樣這樣瘋狂并且對女性沒有絲毫尊重。
隨著一杯接著一杯朗姆的下肚,加瑞特的意識也逐漸被酒精替代。他看著身邊的好友上竄下跳的樣子以及毫無顧忌粗俗的語言也開始樂了起來。
不得不說,冒險家是一個活躍氣氛的好手。比如他現在正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對著其中一名女子大喊。
“脫!繼續脫!老子有的是錢!”
之后又左擁右抱,雙手非常不老實地游走于兩名女子的身上。嘴里還不斷說著各種粗俗段子,惹得左右那兩只獵物不斷發出“咯咯”的笑聲。
看著這個蠢貨如同小丑一般的表現,治安官也徹底被他逗樂了。于是他也放開了自己平日里對于酒的控制,一杯接著一杯灌了下去。
漸漸的,他的意識越來越昏沉,越來越模糊。終于在數不清多少杯之后,意識中斷了。
在酒精的幫助下,治安官進入了一個美妙的世界。
在這里,他身著象征身份的騎士便服站立于一個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大廳內。除去兩邊盛放著滿滿精美食物的宴會長桌外,大廳中間巨大的舞池便成為了最令人矚目的焦點。望著那一對對身穿華麗服飾卻有著模糊面容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治安官的迷惘讓他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怎么做。是像其他人一樣去邀請仍沒有舞伴的女子跳舞嗎?可是他從未練習過舞蹈,甚至對貴族禮儀也一竅不通。拉科魯琴所彈奏出的柔美音樂與舞池中那些優美的身姿更凸顯出遲滯的治安官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與整個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就在夢幻中的治安官手足無措時,救世主仿佛天使一般來到了他的面前。看著眼前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她那紅色的披肩長發在燭燈的映射下散發出淡淡的柔光,小巧的櫻桃嘴正彎起一個弧度沖著他微笑,同時也帶出了嘴角兩邊那令加瑞特最為沉醉的美麗酒窩與潔白的皓齒。長長的睫毛下明亮的眼睛對著治安官眨巴眨巴透露著一個訊息:邀請我跳舞吧。
與周圍其他人模糊不清的面容成為鮮明的對比,眼前的美麗臉龐真真切切占據了加瑞特所有的目光。當心臟在胸腔中極速跳動的同時他亦感受到了難以呼吸的錯覺,現在的他腦海完全被一個念頭所占據。
與眼前之人共舞------這個已在自己心里留下深深印記的美麗女孩。
下一刻的他們便在舞池中飄然起舞。交織的右手傳來女孩手掌的柔軟溫暖,左手摟住的芊芊細腰傳遞著女孩的溫度,被小手搭著的左邊肩膀正為他的大腦傳遞著陣陣酥麻的觸感,像極了現在代替微風馳騁在體內的閃電------只不過充滿著溫柔。
看著她美麗的眼睛,那對淺藍色的瞳孔宛如陽光下的平靜大海,讓他的視線再也容不下其他。
“我愛上你了。”原本深藏心底的話現在毫無壓力地從他口中說出。
女孩并沒有回答,仍然只是用她那美麗的眼睛看著加瑞特。但他此刻從她的眼神中卻感受到了一份溫暖、一份鼓勵。
周圍的一切仿佛消失了,只剩下舞池中的兩人仍在偏偏起舞。加瑞特的腦海中并未想過自己為什么突然之間學會了舞蹈,他此刻全部心神被她所占據。在他眼里女孩是世間最圣潔之人,瞬間擊敗了內疚、憤怒、狂躁等纏繞在心中已許久的負面情緒,讓他獲得了最為祥和的平靜。
知道這是一個夢,但他不愿醒來,只想挽著她的手一直這樣下去。
可惜喜怒無常的命運偏偏不肯如他所愿,此刻正化身為一個叫門羅的大嗓門冒險家,將他強行拖離了這美好的寧靜。
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醉倒前還充滿著淫靡氣息的隔間,混混欲墜的腦袋訴說著自己仍處在酒精的淫威之下。但與剛才隔間內瘋狂的氣氛不同的是那兩個舞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只剩下靠在墻邊睡著的自己與用著大嗓門正在訓斥服務生的門羅以及散落一地的空酒瓶。
“你們...寨、寨搞什么?!她們怎么能拿了錢.......就就就就肘!我...我們肘了嗎?她們能在客人之前肘嗎?懂懂懂懂懂規矩嗎?”
看著在一旁滿臉討好神色的服務生正低三下四地向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門羅大爺道歉,加瑞特心里感嘆著這個瘋狂的夜終于要結束了。自己只想快快回到被窩中,希望能夠延續剛才充滿寧靜的那支舞。
“這位尊貴的先生,請您消消氣。她們兩個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面相猥瑣的服務生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繼續說道:“為表示歉意,我再送您一瓶酒。”
門羅把一只腳踩到椅子上,做出了世界上統一的,最最標準的喝多了的混蛋無賴標志性站相,口齒不清地繼續罵罵咧咧。
“老...老紙缺...那那那點酒錢嗎?玩...玩...玩得不盡...興,懂懂懂懂嗎?”隨后他又補了一句,“大,大爺有的是錢!再再...再給我找...找兩個過......耐。”
聽清了眼前的大爺這番含糊不清的言語,服務生靠近了大爺,在耳邊說道:“尊貴的先生,這里的確沒有舞女了。她們都下班了。”
看著糊糊沉沉的大爺即將又要拉開他的破嗓音,服務生趕緊在他耳邊說出了下一句話。
“先生,我明白您沒有盡興。所以我可以帶您去一個更好的地方,我發誓比這里精彩100倍,您一定會玩得非常開心。”
聽到這句話,門羅馬上露出了及其猥瑣的笑容。他靠近了這個相貌丑陋的服務生,張開自己的手臂勾住對方,用那張開就能噴射強烈酒氣的嘴巴在服務生耳邊輕語------雖然這句悄悄話就臉距離他們三、四米的治安官都能聽到,但這并不妨礙門羅做出立即將對方視為自己知己的舉動------勾肩搭背訴說見不得人的勾當。
“真...真的嘛?你你你你不要騙...騙我。”沒等對方回應,有錢的大爺繼續繼續他含糊不清的演講。
“你...你這個人,老紙太太太喜歡了。以后你就是老紙的兄弟了。”
“出...出去報老紙的名紙,沒沒沒人敢欺糊你。”
“老紙叫灰利普,灰利普沃特森。”
如果不是眼前的大爺已經口齒不清,服務生一定會聽到并認出這個名字是神殿大名鼎鼎的“光明之子”菲利普沃特森。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又能賺一筆了。
“先生,您也知道我這樣把客人帶去別的地方,讓我們老板知道了是很難辦的。”
“沒...沒關系,規矩我我我我懂。少...少不了你的。”說完,有錢的大爺從自己的錢袋里抓出了十個銀幣狠狠砸進服務生的手中。
當已經通過睡眠恢復到六成清醒的加瑞特得知門羅還要去下一個地方繼續尋開心時,他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但即使再不樂意,對朋友的責任感也趨勢著治安官跟著前方這個醉醺醺的有錢大爺以及他身邊為其帶路的丑陋服務生往聚集富人住宅區與商業街的哈伯頓區走去------因為前面那個醉鬼實在太能惹事了,當然他確信有錢大爺只身一人在外探索時也經常這樣去找樂子,也一定經常闖禍,但這絕不能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剛才好像聽到了菲利普的名字,可能是錯覺吧。
赫爾南多今天很高興,又有一條大魚上鉤了------而且是條絲毫不吝嗇的大魚。林克老板那里是他最喜歡領客人去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那里每次都讓自己帶去的客人很滿意而導致他會得到獎賞,更是因為每領去一個客人林克老板都會在事后給與他一定的回報。
當然,這個回報非常豐厚。
綜上各種原因,當赫爾南多以及身后跟著的邁著六親不認步伐的有錢大爺走進富人區一間豪宅時,兩個人都各懷鬼胎地笑了------當然有錢大爺的笑容是發自內心以及酒精的放蕩。
“先生您先進去,有人會招呼您的,您只需要告訴他是赫爾南多帶來的就行。我就在外邊等您,如果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
伴隨著這個長相丑陋的東西退了出去,冒險家覺得再也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影響自己找樂子的好心情了。他拉著加瑞特在大廳中的沙發上坐下,自顧自翹起了二郎腿并摟著身邊的好友用含糊不清的語言發下軍令狀------今天他們兩個都必須要玩得開心。
走了一路的加瑞特嘆息著已經離他越來越遠的那支舞,口頭上卻不得不勉強應付著身邊的醉鬼。與他做出同樣的行為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自己要留在這里照顧這個家伙,免得他又喝多了第二天在哪個垃圾堆里醒來------雖然這次不太可能,畢竟他們現在身處富人區。但這種事以前在這個家伙身上發生過太多太多次,讓治安官不得不小心提防。
沒多久前來接待的人就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眼前的小老頭自稱林克,通過他的舉止以及滔滔不絕對自己這里的夸贊語言中,加瑞特嗅到了一絲貴族的氣息。
兩個人隨著林克上了二樓,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一間大門前。并沒有訝異于豪宅的富麗堂皇,加瑞特反倒是對著門前駐守的兩個保鏢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保鏢雙眼一動不動地正視前方,筆直的站姿、莊重而冷峻的神情、統一長度的短發、緊握成拳垂直緊貼大腿兩側的雙手以及關節處的老繭,這些特點讓這兩個人與其他加瑞特所見過的保鏢、打手劃分出了明顯的區別。在治安官的記憶中,他經常見到與這兩人相同風采與氣質的一種職業。
軍人。
對于眼前的景象加瑞特激起了好奇心與警惕。軍人就算退役后也絕不會為這樣產業做出保駕護航。而且就算為了養家糊口委身于此的話,經過時間的打磨,也絕不會像現在眼前兩人這樣仍舊保持著高度的軍人素養與警惕。
就在加瑞特產生異樣感覺的時候,伴隨著有錢大爺的“吆颯”的怪叫聲,林克推開了眼前的大門。
門羅不斷的怪叫聲嘎然而止。他看著眼前的景象默不作聲,并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身旁的林克適時地靠近身邊的有錢大爺說道:“尊敬的先生,我們這里的收費是這樣的。酒是免費提供的,每一位您挑選陪伴的姑娘都收取一個金幣的服務費。我們這里有單獨的房間提供給您消磨大好的時光,里面的設施一應俱全。”
說著說著,他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們這里的收費比外面貴很多,但我相信我們的姑娘值這個價,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她們會迎合你任何的愛好,完成你任何的要求。我是說,‘任何要求’。”
說完,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轉過自己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下的姑娘們,露出滿意的神情。如他所預料的一樣,所有來過的客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是什么樣的審美眼光與品味,到了自己這里,只能像現在這位一樣被深深震驚與折服。高端人士的高端需求放眼整個庫特行省只有在他林克這里才能滿足。
他又想起剛才這位看似有錢客人的神態。從一開始的興奮怪叫,到現在被眼前景象所征服的沉默的鮮明對比充分印證了自己所言非虛。
什么樣的有錢人,有地位的人他沒見過?每當打開這扇大門這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物都會露出他們原有的掩藏在華麗身份之下的原始欲望。
沒有一個會例外。
門羅仍然沉默不語。的確,他去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所,也經歷過無數個瘋狂的夜晚,他與很多的美麗女子都有過美好的夜晚記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異國的,異族的......這些美麗的女子都一直是他心底最珍貴的回憶。
不同于身旁這個治安官所謂高尚的人格堅持下的反感,冒險家一直認為這樣的經歷對雙方來說都是美好的。他通過這些美麗的女子能夠獲得一段美好的記憶,她們則通過他的慷慨大方能夠改善自己的生活。再加上他的樣貌與身材以及對待她們的溫柔與狂野并存的態度,想必這些短暫的情人也不會將這一段邂逅定義成純粹的利益上的交換。
看著眼前這一屋子美麗的臉龐,他承認這些女子特色各異,而且在容貌身材上相較于過去曾經到過的地方,這里好太多。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沒有底線!
千萬不要以為他門羅沒有底線!
眼前右邊角落里坐著的畫著美麗妝容的幾個身影就是他門羅的底線!美麗的女子他從不拒絕,但絕對不能是孩子!!!這只會引起他的憤怒!
撇了一眼身旁的治安官,他發現好友的視線也直直的盯住那個角落。那幾個身影的臉上都涂著淡妝,從容地坐在那里就像一件商品一樣供來往的客人一樣挑選。稚嫩的臉龐以及一目了然的未發育的身體完完整整地出賣了她們的年齡,但與身邊稍大一些以及成年的女子相同的是眼神中的木訥以及灰暗,如同死亡在其中已經駐扎許久。不同的是,隱藏在這種對生活的絕望背后的則是身邊年長女子所不具備的恐懼以及手臂上淡淡的傷痕,只是這兩樣都隱藏的很好而已。
當視線與身邊好友的雙眼相遇,他們都從彼此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
這一刻兩個人徹底擺脫了酒精的糾纏,心中的怒火瞬間將這些原本還在他們身體內妄為的家伙們沖刷得一干二凈。
當他們在觀察右邊的角落時,林克也在觀察他們。當倆人看向彼此時,林克知道這兩位的目標已經有明確的抉擇了,所以他發言的時間也到了。
“兩位,右邊角落的那幾個不同于其他人,相對的她們也要更貴一些。二枚金幣一個,當然我相信以兩位的眼光來說也肯定覺得這筆交易物超所值,鮮嫩的身體是她們更大的優......”
只是可惜他并沒有能夠完成這段華麗的介紹。
聽著眼前這個賤種骯臟的說辭,仿佛這些原本該享受純真童年的孩子就應該被當成貨物供大人物們肆意玩弄一樣。門羅的怒火沸騰到了極限,這個孽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著自己原本就在崩潰邊緣的情緒。終于,這層淡淡的名為克制的紙被一下子捅破。
他瞬間激發了自己不久前才領悟的微薄火屬性斗氣,剛要舉起拳頭砸爛眼前這張令人作嘔的臉,卻發現自己慢了一步。
“去你m的。”
加瑞特的詛咒連同他的拳頭帶起一陣猛烈的拳風,呼嘯著重重落在林克的臉上。瞬間這張丑惡的嘴臉帶著他瘦弱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后落在一張椅子上,將木質的材料砸得粉碎。落地后的巨響伴隨著林克的一口鮮血以及摻雜的兩顆牙齒導致了屋內的女孩們發出了整齊劃一的尖叫聲。霎那間,恐懼和害怕籠罩了這些可憐的女孩。
緊接著這些尖叫聲而來的是破門聲。當兩名保鏢沖入屋內的時候發現的是已經抽出佩刀窩在手中的加瑞特以及一旁不省人事的林克。
看著加瑞特右手握著佩刀指著兩名沖入的保鏢,左手從衣服內側拿出一枚信號彈遞給自己的時候,門羅就明白了好友現在需要他做些什么。他毫不遲疑激發出淡淡的紅色斗氣,手持武器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窗子。
隨著身體的落地,門羅看到了眼前正看著自己發愣的赫爾南多。
呵。這個孽種肯定也知道這里的勾當,他一定也見過這幾個未成年的女童。他沖向一臉懵逼正打算開口向自己詢問的服務生,然后右腳的靴子尖狠狠踢在了這個人渣的肚子上。
看著向紙片一樣被自己踢飛出去的服務生在空中向后漂浮了近五米后頭朝下重重跌落在地上沒有了反應,就像一塊石頭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門羅知道自己力量尺度不足以要了這條卑賤的生命,但足以讓他昏迷好一陣子。
隨后他將信號彈舉向天空并拉出了引線。隨著一道紅色的亮光劃破天空,今夜費茲克的平靜就這樣被無情打破了。
看了看空中那一道美麗的光,他感受到了作為一個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此刻正在費茲克將人們從睡夢中喚醒,同時也預示著這些孽種生命的終結。
一旦律法制裁不了這些人渣,那么他門羅毫不介意代替儈子手來完成工作將這些蛆都不如的生命送往地獄接受惡魔的擁抱。畢竟不同于自己的好友,他需要遵守的東西并沒有那么多。
不同于樓下的踢紙片人,此刻二樓的加瑞特卻陷入了苦戰。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兩名他原先判斷出身份的士兵。當兩人激發出淡黃色與淡藍色的斗氣時,加瑞特心中泛起了苦澀。
看來這兩人并不是普通的士兵。有一位駐守邊疆常年與軍隊打交道的老師所帶來常識告訴他,能夠擁有斗氣的人物如果不是軍官的話,那至少也是某位大人物身邊的近衛部隊成員。
如果自己也激發斗氣的話,那戰勝兩人不在話下------憑借高等級對低等級的壓制,加瑞特很清楚知道眼前這兩名士兵都是擁有斗氣的入門等級護衛者。哪怕不算上手上這把攻擊方式匪夷所思的魔法武器,自身大捍衛者的實力也足以碾壓對手。
但問題來了,讓自己在滿屋子的女人,女童面前使用自己那特殊的斗氣燒毀衣物,然后一絲不掛?這......
他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所以拼著寧可死也不激發斗氣的念頭,如同之前對戰阿克頓與灰狼一般,加瑞特率先發起了攻擊。他瞬間提速,提起手中的武器向左邊的對手斜斬過去。被體內斗氣所強化過兩次的身體素質在這一刻爆發了巨大的速度優勢,在對方驚訝的神情中這一劍好不容易被格擋了下來。
隨即另一邊的對手揮舞著帶有淡藍色微光的劍向治安官劈來,敏銳的他在眼角余光瞥到對手舉起武器的一霎那就做出了應對動作。他在手上加上一份力用武器將眼前的對手推開,然后一個蜷身向后方滾去。
經過一個回合的交手,治安官清晰地判斷出了當前的局勢。
很不利。
自己不能使用斗氣,而對方可以。
自己的目的是逮捕兩人,對方的目的是殺死自己。
在不使用斗氣的情況下,自己沒有一點點的勝算。
正當自己為當前局面發愁的時候,眼角撇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折返的門羅已悄然出現在了大門處,手中拿著一根細細的木管含在嘴里,目標對準了右邊的對手。
看到這里,加瑞特立馬爆發了全身所有的力量,以最大的爆發力沖到兩人面前并發出了一擊足以覆蓋兩人的橫斬------這種幅度巨大的橫斬通常沒人會在實戰中使用,因為運動幅度巨大,導致起始位置會在橫斬結束后漏出足以導致攻擊者死亡的破綻。
而正當加瑞特結束這擊橫斬的一刻,早已擋下過這次攻擊的右邊對手已經舉起武器準備當著治安官的頭顱劈下時,他的脖子在這一刻卻仿佛遭受到了蟲子叮咬一般的劇痛,這一影響士兵行動的變故使得他計劃中的劈斬并沒有落下。而下一刻,一顆帶著火紅色斗氣的拳頭從側后方重重砸在了他毫無防御的肋骨上,瞬間體內傳來的巨大痛楚讓他失去了意識。
左邊的士兵顯然也受到了這一變故的影響。正與加瑞特武器相交的他瞬間被分散了戰斗中的注意力,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襲擊者的身影時,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
巨大的疼痛使他丟棄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板之上。
緊跟著加瑞特那一腳正中對手腹部的猛踢之后到來的是站正之后調整完身姿的一記重拳,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對手的面門上。
隨著最后一名對手緩緩向后倒去的身影,兩個年輕人看向了在場的女子------尤其是右邊角落中的那幾個女童。
他們等待的孩童理所當然的驚恐尖叫聲始終沒有出現,有的只是在她們臉上如同其余女子一樣強作鎮定但又無法掩飾的淡淡的害怕神情。
經歷了什么樣的過往,才會讓這些看起來連十歲都沒到的孩子在這樣暴力的場面下還假裝鎮定又不敢哭泣?
看著她們手臂上淡淡的傷痕,心,一陣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