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之上,女子婉轉的花腔,蓮步云裳,眉眼暗消亦猖狂,戲臺之下其間牌樓,涼亭,回廊,酒樓內雕梁畫棟,氣勢奪人,妙趣橫生。
今日安排的居然是戲曲節目,相比往日的胭脂俗粉這個倒也算新鮮。一個膀大腰粗男子穿著普通的衣裳,手持利劍,腳步很輕,慢慢的穿梭在別院中,一直到了一間角落的廂房才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輕輕的敲了敲門,確認沒有人跟蹤才悄悄走了進去。
“怎么樣了?”
房間內的一個沉穩的聲音,手背在身后,身穿紅錦百花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衣服是上好絲綢,腰系玲瓏獅蠻,下巴微微抬起,看著墻上的畫卷,眼神很冷冽,夾雜著一絲仇恨。
“稟主上,是手下的人的辦事不力。”
”什么?”
那男子的語氣明顯是生氣了,但是這種場合并不適合動怒,強壓著怒氣。
接著質問道”被發現了嗎?”
“沒有”
“都是廢物。”
持利劍的男人一直不敢抬頭,神情緊張的等待著主子的發落。
紅衣男子有點不耐煩了看了一眼持劍男子,滿臉嫌棄
“還站在這干嘛,等著我請你吃飯嗎?”
“不敢,不敢。”
“那還不退出去?在這礙了我的眼。”
持劍男子連忙點頭,慌慌張張的退出了房間。
“一群廢物”
話音剛落紅衣男子看了看墻上的畫像,一個白衣女子慢慢走進了房間,幫他披好衣裳。
畫中的是一個男子,一身戰甲戎裝,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只是看扮相,并不是我國的服裝。
“左戈雅淳”紅衣男子說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儒林學院
南宮昭雪昨晚累壞了,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本來想像以前一樣蹦噠著起來。結果腳上的疼痛襲來。自己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了看四周是在自己的房內,好奇著難道是那冰坨子抱自己回來的?
魏利辛急急忙忙的跑來進來,看到南宮昭雪已經無事了,有些開心。
“南宮兄,你醒啦。”嗓音特別大,逼得南宮昭雪立馬捂住了耳朵。
“你叫魂啊?”
南宮昭雪嫌棄的瞪了一眼魏利辛,只見這個時候,林希澈還有左戈雅淳也走了進來。
“怎么樣?感覺腿好些了沒有?”林希澈關心的問道。
南宮昭雪搖搖頭,看了一眼左戈雅淳,還是那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的模樣。南宮昭雪朝著翻了一個白眼,好巧不巧,正好被左戈雅淳發現了,南宮昭雪立馬笑了笑,露出幾顆大白牙。
“下午好啊,雅淳兄。”
魏利辛看著南宮昭雪腫的跟個大豬蹄一樣的腿,說道“想不到居然有刺客,太嚇人了。”
“對了,那些刺客呢?查出什么沒有?”南宮昭雪想著這些刺客來頭不小,武功也不錯,想不通會是何人所為,居然還敢刺殺將軍之子。
“不知道,都死了,什么也查不出來,不過你放心林兄已經上報朝廷了,現在書院里里外外,都有重病把守。左戈將軍也在極力的調查此事。”
南宮昭雪點了點頭,突然腿疼了一下,如畫的雙眉緊緊的湊到了一起。
文子見狀,趕忙拿起桌上的跌打藥,幫著小姐上了藥。這藥是早上左戈雅淳送過來的,說是皇上賞賜的,治療跌打損傷效果是極好的。
林希澈站在一旁有些擔心。慢慢說道
“你這個腿,大夫說了,五日內不能動。否則會加重病情,這幾日你要好好的在床上躺著。夫子那邊也跟你請假了。你就放心養傷吧。”
林希澈一說完,南宮昭雪立馬尖叫了起來。
“什么啊?五日?”說完看了一眼文子,眼神惆悵了起來,還有三日父親就要回來了,這要發現不就死定了嗎?
見林希澈肯定的點點頭。南宮昭雪有些著急。趕忙吩咐文子收拾東西。嘴里嘟嘟囔囔地說道“不行,我等不了五日了。”
“你要干嘛去?”
見林希澈說完話手就拉了上去,左戈雅淳微微低下了頭。
“不是,林兄,我家里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我必須馬上走。”
“南宮府上差人來話了,說讓你安心養病。”林希澈慢慢的問道“你有什么要事嗎,可以幫你代位通傳一下?”
“什么啊?誰去我家通傳的?。”
南宮昭雪又急又氣,見大家都不說話,只有林希澈微微搖頭,南宮昭雪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氣,裝出開心的模樣。
“誰這么好,幫我這么大個忙,我真是要好好謝謝他。”
魏利辛聽完立馬湊了上來,有些洋洋得意說道
“南宮兄客氣了,我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差人給我父親報了平安,后來我一想這南宮將軍,和夫人肯定也擔心啊,畢竟你在這聽學,所以我差人幫你也通傳了一下。你不用太感謝我,我這大恩不言謝。”
南宮昭雪聽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在慢慢的吐了出去,抿著嘴,咬著牙,嘴角微微上揚,慢慢的說道
“魏兄,你過來”說著示意魏利辛來自己旁邊。
“干嘛?”魏利辛見南宮昭雪這笑比哭還難看,有些恐怖,但還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見魏利辛已經走近了,南宮昭雪抓起手中的枕頭就砸了過去,疼的魏利辛哇哇大叫了起來。
“我干嘛,我謝謝你八輩祖宗,我今天不打死你,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魏利辛招架不住,掙開南宮昭雪的胳膊,瘋狂的往林希澈后面跑。
“你有種別跑,我現在是腿受傷了,我要腿不受傷我打死你。”
南宮昭雪還在罵,說著的時候扯到了腿,立馬又疼了起來。
左戈雅淳上前冷冷的說了一句“別鬧,養傷。”
南宮昭雪這才乖乖的安靜了下來。時不時還喵一眼魏利辛,讓他小心點。心里懊惱,自己這次真的是死定了,回去有好果子吃了。
見南宮昭雪滿臉憂愁的模樣,時不時還撅起自己的嘴巴。林希澈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