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小廝一聽,這才離開了。
胡狼緊緊的抓住女子的手,眼角流出了幾滴眼淚,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了起來,一直深情的望著她。
“婷婷,你居然沒有死?你為什么沒有死?”
女子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先是愣了一會兒,再看了看旁邊的兩個,跟著胡狼一起進(jìn)來的,不明身份的蒙面人,表情突然變的認(rèn)真了起來。
“這個以后再說,你們先走,瞞不了多久的,他們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
“我?guī)阋黄鹱摺!闭f著胡狼拉著女子就往門外走。
“我不能跟你走”女子朱紅的唇慢慢的說著,好看的眉微微湊到一起。
“為什么?”
胡狼明顯慌了,看的出來是害怕再次失去他。
女子趕忙說道“這里守衛(wèi)太多了?門外還有一些,都是武功高強(qiáng),我是一個女孩子,你們帶著我根本跑不遠(yuǎn),聽我的三日后會有祈福活動。花顏坊也會有活動,到時候我在西廂房等你,那天人會很多,對我們會有利一些。”
“可是”胡狼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好不容易找到了夫人,現(xiàn)在又要將她獨(dú)自一人留在這里。
“我覺得夫人有道理。”
林希澈看出了胡狼的擔(dān)心,也理解他,不過現(xiàn)在的確不是最好的時機(jī),什么都沒有準(zhǔn)備,什么計(jì)劃也都沒有。
林希澈接著說道“至少我們還有三日的時間,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救人,現(xiàn)在的確是太匆忙了,萬一中間有個什么事情,你別忘了你還有燕兒呢。況且我看他們對夫人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暫時不會傷害她的。我們還是從長計(jì)議,至少現(xiàn)在找到人了。”
左戈雅淳看了一眼女子,女子的眼眸很好看,只是如海水一般深不見底,時不時的看一下我們幾個人,還是很謹(jǐn)慎的模樣。
左戈雅淳想著剛剛小廝對他的態(tài)度,難不成真和這花顏坊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被綁架了。但是很多事情說不清楚,隨即問道
“夫人為何會被困此處?”
女子愣了一下,見三人都看了過來,抬眼看著胡狼,淡淡的說道
”因?yàn)槲伊髀渌l(xiāng),無依無靠,花顏坊的老板見我資質(zhì)不錯,就把我抓了過來,害怕我跑了,便日日夜夜的叫人盯著我。“
胡狼顯然已經(jīng)心疼了,一把抱住女子入了懷,嘴里還一直小聲低喃著
“是我對不起你,我該死。”
林希澈在旁邊搖搖頭,看了看門外擔(dān)心會被發(fā)現(xiàn),小聲提醒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要抓緊商量,以免被發(fā)現(xiàn)了。”
“嗯”
見林希澈這么說,胡狼也抽回了思緒,幾個人商議了三日后的計(jì)劃后,女子便支開了小廝,三人匆忙離開了。
左戈雅淳總覺得這個女子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像是在害怕些什么,又故意在隱藏些什么,而且對燕兒的事情居然沒有過問過,或許最熟悉她還是胡狼,所以很冷靜的看著胡狼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她有些不一樣?”
胡狼許是失而復(fù)得太興奮了,憨憨的搖了搖頭
“沒有啊,怎么了?”
左戈雅淳也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是因?yàn)榻袢涨闆r特殊。
“我真是太開心了,做夢都沒有想到,婷婷居然還活著,到時候燕兒看見母親一定很開心。”
林希澈也跟著笑了笑,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感覺
“以后有什么打算?”
胡狼笑的很開心,走路的姿態(tài)也變得輕快了一些,大搖大擺的。
“到時候我?guī)е麄兡概€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過我們的小日子”
說到這,胡狼停下了腳步,朝著左戈雅淳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多謝左戈公子照顧我家燕兒,還給她看病。”
左戈雅淳想抬手撫胡狼起來,只是他還是不愿起來,語氣比剛剛要認(rèn)真了很多。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記住的,日后有用的著我胡狼的地方,盡管開口。”
林希澈看了一眼左戈雅淳之后,趕忙上前扶起胡狼,笑了笑
“行了,不講這些,還是回去好好商量一下那日的行動吧,還有燕兒路上要吃的藥,都要多備一些。”
“對對對,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胡狼又開始傻樂了,可以看出來是真的開心啊。不過可以闔家團(tuán)圓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而且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夜晚,十里長街一片火樹銀花,集市熙熙攘攘,叫賣燈籠的聲音此起披伏,不絕如縷,各式燈籠映得街市亮如白晝,熱鬧非凡,橋頭更是聚集各色各樣的人群,都想瞧一瞧這一年一度的祈福儀式。花顏坊里面也是熱鬧非凡,人滿為患。
南宮昭雪和左戈雅淳擠在人群中,一直在觀察著花顏坊里面的動靜。幾個商量好了,胡狼不方便出面,就躲在街角,那里有馬車到時候我們會把人接來,送到他手上。
林希澈帶著燕兒在城門口等著,回去后林希澈查過,這花顏坊幕后最大的老板就是北齊二皇子珩生,所以他還有些事情想問問婷婷,她畢竟也在花顏坊待了一段時間,一定能知道些什么。而且自己是小王爺,面子大些,晚上出城也會方便很多。
南宮昭雪和左戈雅淳便來花顏坊偷梁換柱。
上次跟婷婷有溝通過,她的房門口會有兩個守衛(wèi),到時候放煙花之前她會先換好普通的衣服,到時候左戈雅淳上去把她換回來。
左戈雅淳看著花顏坊內(nèi)有熟悉的身影。
“文子怎么在那邊?”
左戈雅淳見南宮昭雪根本沒有搭理自己,他看旁邊花燈竟然入了神,有些無奈,舉起劍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
南宮昭雪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難道你也喜歡這個花燈啊?是不是覺得花燈上的兔子很可愛?”南宮昭雪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兔子?”
左戈雅淳微微嘆了口氣,將她拉到一旁,帶著嫌棄的口吻小聲的說道
“我沒有跟你聊兔子,我是想問你文子為何在這?”
南宮昭雪看了一眼遠(yuǎn)處,文子已經(jīng)在花顏坊找好位置坐好了,看著自己往他看過去,朝這邊開心的打著招呼,被南宮昭雪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消停了一些。
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說他啊,在下面保護(hù)我啊。萬一有個什么事情,他隨時抄家伙上來,看到?jīng)]有,旁邊都是我們南宮府的人”說著,有些得意的推了推左戈雅淳的肩膀。
左戈雅淳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嫌棄的看了一眼南宮昭雪,不解的問道
“你想做什么?”
南宮昭雪撓了撓自己的臉,剛剛被蚊子咬了一口,現(xiàn)在臉上的包開始癢了起來。
“一會兒你帶著那婷婷先走,我換下她。”
“不是我嗎?”
“你傻啊,他們要?dú)⒌木褪悄悖侨f一被發(fā)現(xiàn)是你在里面,那不是給他們機(jī)會嗎?我又沒事,況且我是將軍的孩子,誰敢動我。”
“我也是將軍的兒子”左戈雅淳的語氣中帶著些軟萌。大大的眼睛一直瞅著南宮昭雪,好像故意的,想聽他接下來會怎么說。
“哎,你現(xiàn)在能不能不要跟我掰扯這些。重點(diǎn)是他要?dú)⒛悖植粴⑽遥椅野盐淖诱襾砹耍f一我有什么危險,只要大叫一聲,他們馬上就上來了,都是我們府上的精兵,絕對信的過的,而且你想想啊,我武功又不如你,萬一這條路上冒出什么人來,我打不過怎么辦?”
“哦”左戈雅淳估計(jì)將音拖的很長,語氣中有些嘲笑的味道。
“哦什么哦?”南宮昭雪有些小生氣了,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輕的打了一下左戈雅淳的胳膊,就往前走去。
左戈雅淳看著他懊惱的背影,嘴角浮現(xiàn)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