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藍癡風嘴角一彎,但很快隱去了。
喬新馬上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就說嘛,不過師父,你上次說我閉關出來有獎勵,不知道是什么獎勵啊。”
“為師要先檢驗你這次閉關的成果如何。”
“這……師父,這就不用了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修煉得如何了,”說實話,喬新也對自己沒底。
哪曉得話音還未落,空氣撕裂的聲音傳來,喬新連忙起了個結界擋住,將藍癡風的攻擊擋在了身前,定盯一看,原來就是桌子上那杯茶水,全在她的前面隔空潑在了地上。喬新突然飛身退后,將那些茶水匯聚起來,也學著藍癡風剛才的術法反擊回去,只不過她的則變成了無數根水針。
藍癡風自然是擋下來了。
喬新雙手在空中揮舞,在她身前竟然憑空出現了許多的水針,繼續向藍癡風那邊射去,藍癡風身前也設了一個結界,并向喬新這邊飛了過來,但一看他氣定神閑,緊緊地盯著喬新,嘴角含笑。
那些水針一旦入了那個結界便化了水滴落下,須臾之間,藍癡風已然飛身而至了,瞬間將喬新打入了院子的蓮池中,喬新成了落湯雞。
“不行,師父,我讓著你!”喬新從水里爬起來,“我們再來。”
藍癡風眉毛一挑,這徒弟說話何時這么大膽了!“為師何需要你讓?”
喬新又再換了一種打法,她將蓮池里的泥巴和水混成一體,分為無數股向藍癡風那邊打去了,將藍癡風包圍在了其中,但還是無法近他的身。她又緊隨其后,只是要破除他的結界就好,便一邊維持著這個術法,又要分心弄另一個破結界的術法。
然而到最后還是被藍癡風覺察到了,他一個閃現到了她的身后,將她又打落,摔到了蓮池中,發出一聲巨大的落水聲。
藍癡風再一看自己那身上的白衣,在右邊腰側往下居然沾到了數十點泥點,看上去臟得不行。這喬新,沒想到竟然會把他的衣服弄臟,也算是頗有成效吧。
喬新從蓮池里站了出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又吐了一口不干凈的泥水,這才不服氣地大聲叫道,“師父,你那么愛干凈,怎么老喜歡把我往池子里丟?”
藍癡風微微一笑,“摔池子里你才不會疼,”待看到喬新想從池子里走上來的時候,他連忙制止住了,“你身上太臟了,把自己弄干凈了再來找我。對了,也別把我的地方弄臟。還有,我這一池子的蓮花你要負責弄好,弄得這么亂,不好看了。”
說完,他就轉身進屋去了,身后的門也關上了。
喬新撇了撇嘴,回頭一看那些荷葉蓮花的,很多都被她壓折了,垮在水面上,確實不好看了。
“這破壞得有些徹底啊!”
當時她是想著要和藍癡風斗一斗法的,可沒想那么多的,免不了有些放飛自我,沒想到自己破壞掉的還要自己去弄。
太坑了。
什么嘛,明明是藍癡風先將她拋進蓮池里面的,現在倒反成她的錯了。
想不到其它的辦法,有些還沒有斷徹底的好弄的就用術法幫助它們伸直,實在是弄不好的,就直接扯掉了。
然后還有一些枯黃的掉下來的葉子和花朵,也都將它們全都給清理了。這么一看,蓮池確實比之前要好看好多了。
這么一來,便就整個蓮池子就走了個遍,等她把斷枝枯葉全部撈了上來之后,喬新也累得癱坐在了池子邊上,慢慢地喘著氣。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喬新猛地站了起來,這藍癡風不會是故意把她丟水里的吧,是想讓她清理這個蓮池?
絕對是。
又有什么辦法呢,藍癡風一句發話下來,她還不是得去做,他這個叫腹黑,堂而皇之地讓她去清理,唉算了,誰叫他是師父呢。
喬新再一看自己身上,臟得不行了,又再池子里泡了這么久,便就著池子里的水將身上的泥水稍微洗了洗,這一聲池水臟了,又慢慢地挪個地方,總算是把身上的泥水弄得差不多了,她這才上岸來。
一回頭,卻見藍癡風斜斜地倚在門邊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一雙微微閉著的眼睛顯得十分的憂郁,整個人似乎也安靜得過分了些。
喬新從池子里走出來,“師父的法力高深,弟子自嘆不如,弟子先行告退。”
藍癡風沒有說話,喬新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也看著自己,喬新連忙垂下了眼睫,轉過身走了。
突然有件衣服飛了過來,喬新忍住了將那東西擊碎的念頭,任那東西蓋在了自己的頭上,扯下來一看,是師父剛才穿的那件白衣,上面有泥點,喬新轉過來奇怪地看著他,“師父?”
只聽得他道,“這是你弄上去的,你洗干凈。”
“是,師父,”喬新無奈地應著,這才出去了,她先是回屋拿干凈衣物,才去澡堂子里沖涼,然后才去洗衣服。這個時候,雖然有不少師姐師妹們,但經過了這么多天,大家對她的打殺也淡化了些,想著最恨她的水虹晴都沒有殺她了,那其他的人干嘛還要糾結于針對她呢。
喬新不想被她們擠兌,想要擠進一個隔間里去洗,奈何全都滿了,沒有一個空位,只得去大池子里洗,自從上次知道大池子里的水和男澡堂那邊的是相通的之外,她就便不怎么愿意到大池子里洗了。
有點隔應。
但現在沒辦法,她身上太臟了。
在大池子里洗了一會,她就起來了,拿著衣服到旁邊去換,剛剛換好,邊上有個師妹也拿著干凈衣服過來了,另一只手也拿著東西,有些手忙腳亂的。喬新在邊上說,我來幫你拿著衣服吧,然后那師妹就把衣服給到她手上。
事實就是這么巧,喬新的腳下不知道怎么一混,手也抖了一下,那些衣服沒接住,就這么掉進了池子里。
濕了。
那師妹瞪大了眼睛,看著池子里的干凈衣服,又看了一眼喬新,咬牙切齒道,“喬新,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