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帶著丹心就往帖子上的云月茶樓走去,詩會就在這家茶樓的一字廂房內,也算得上雅致。
此時茶樓廂房內,陳楚卿抓著自己身旁一名深藍色衣服男子的手臂,“上次就是你,比武時輸了我三招,竟還仗著家里遠遷,耍賴不給我酒錢,這回回京,還不是讓我逮著了?”
深藍衣服的男子也不介意,好容易笑勻氣后道,“難怪你這小氣的名聲我在印城都聽到了,大半年前的小事,竟還記得這般清楚。”
見陳楚卿依舊一臉不依不饒,男子只好再說,:“哎呀,你看柔蘭妹子還在,給我留點臉面都不行。這樣吧,要不今天詩會的酒錢就由我來出如何?”
這話不說還好,陳楚卿一聽這話,臉都氣綠了,“怎么著,姓蕭的,你是瞧不起我?這詩會是我和柔蘭妹子一起布置的,你出什么酒錢!”
說完便佯裝動怒,揮舞著拳頭,隔空在男子身上做著比劃。
見場面一時有些尷尬,旁邊一個玄色衣服的男子開口,“都幾歲了?怎么就還這般鬧,楚卿,你真要打了他,不怕他去找你爹告狀啊。”
陳楚卿聽了,只好悻悻地說,“本也只是比劃兩下,凌照之,你不能總是拿我爹來嚇唬我。”
被直呼其名的玄衣男子正色道,“我比你大五歲,還比你高一輩,按理來說,你該喊我聲叔叔。”
見他又拿出這條說辭,陳楚卿漲紅了臉,極力為自己分辨,只是這輩分差確實是事實,任他怎么分辨也變不了分毫,整個人顯得十分滑稽。
整個廂房頓時爆出一陣大笑,好半晌才聽得深藍色衣服的男子發問,“楚卿,不是請我們來參加詩會的嗎,現在就開始吧?我蕭烈明這幾年在印城被爹娘嚴管著狠學了一堆詩詞策論,絕對能拔得頭籌。”
陳楚卿撇撇嘴,“你吹牛皮的時候小心舌頭,咱們總共也沒幾個人,我可沒準備頭籌。”
孟柔蘭看看日頭,孟柔蘭道,“不急不急,還沒到請帖上的時辰呢,再等等。我去讓小二再沏壺茶上來。”
蕭烈明被噎了一下,“還有人沒來嗎?能得你陳楚卿詩會請帖的人可不多啊。”
凌照之想了想,便問陳楚卿,“是上次那位小兄弟?”
見陳楚卿點頭,蕭烈明猛地一頓茶杯,“什么?楚卿,你這詩會每年可都只請我和照之的,我這離開幾年,可真得好好感嘆一句物是人非了。”
見不得他文縐縐那樣,陳楚卿狠狠灌了一杯茶,恨恨道,“也不知道你爹咋想的,好好一個武娃娃非要去讀圣人學說,烈明,你真聽得進去夫子講的課嗎?”
蕭烈明大聲道,“當然聽得進去!你別說我了,是誰每年樂此不疲地每年舉辦詩會?”
兩人又在互相叫罵,這個時候,憑誰來也瞧不出這兩人一個是四品侍郎之子,一個是江湖俠客之后。
此時,蘇玉才剛剛走到茶樓樓梯口,就聽到了廂房內有此起彼伏交談的聲音,似乎十分熱鬧。

紅妖君
周末存稿,爭取保證下一周稿件供應(開始工作的人兒不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