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沉浸于白霧,早晨的朝陽并沒有露臉,也許今天她是難過的。
“聽說沒?昨晚張靈遇見了那個‘夜間色狼’了,聽說看見那個了呢。”后排同學的聲音很小,但前排的張靈還是聽見了。
“你瞎說!你知道什么?你看見了?”張靈轉身后用手大力拍在了后桌的桌子上,眼里有著憤怒與委屈。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瞎說?這群長舌婦!
“你朝我喊什么!明明就是嘛,!你爸都把電話給警局了,這還能有假嗎?”季蘭平時就十分討厭張靈,討厭她欺壓同學,討厭她恃強凌弱,她認為張靈昨晚的遭遇是完全活該的。
張靈聽了這話驚得瞳孔放大,眼里也起了層霧。
怎么會……為什么爸爸要給警局打電話?為什么要告訴別人?為什么……
她說不出話了,能說什么呢?說了又有什么用呢,誰會信……
“安靜點可以嗎?”清脆的聲音從南面傳來,不近,卻又不顯遙遠。
“關你什么事?”季蘭看著出聲的錢瑛眼里有微微的嫉妒,因為尤利和宋軼正笑著看錢瑛。
宋軼在后邊朝尤利揚了揚下巴,示意尤利看錢瑛。
“你吵得我沒心情做題了,你說關不關我的事?”錢瑛的眼眸泛涼,看得季蘭不由得傾了身子。
“她也吵了,你為什么不說她?”季蘭用手指著張靈。
“哦,還有你。”錢瑛只是淡淡看了張靈一眼。
張靈剛抬頭就對上了錢瑛的目光,那雙眼里沒有她所想的激動興奮,有的只是平淡的眸光。
張靈只看了一眼就快速低頭,抓緊衣角,指尖都泛了白。
她在想為什么錢瑛能這么淡然?如果不是錢瑛她昨晚怎么會罰站,怎么會心情不好而不回家?怎么會遇到那么惡心的事,怎么會被別人這么說,這么看……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錢瑛!這全都怪錢瑛!
“你們,也請安靜點。”一句話說完錢瑛泛涼的眸子把班里的人都掃了一遍。
“憑什么?你算老幾?就憑你學習好?”后排的一個學生不服氣,站起來就一頓懟。
“那你算老幾?一天到晚盡在那瞎巴巴。”何雅聽到這話不高興了,直接站起來就是對后排那位同學一頓懟。眼里冷光盡顯,已然沒了平常的溫柔模樣,對錢瑛的維護明顯又霸道。
“嗯,就憑我學習好。”錢瑛說的坦蕩,然后又向何雅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這讓那位同學無言以對了,人家畢竟說的是事實。
“還有,我建議你當娛樂記者,因為你很會扒瞎。”錢瑛說的不算隱晦,但她想那個同學應該聽的明白,那事最早就是從他那傳出來的。
“瑛瑛,他哪里做得了記者嘛,他該去廣場做大媽才對。”何雅說話聲溫柔又甜,聽得錢瑛心情都好多了。
“哈哈。”宋軼已然笑得趴桌子了,尤利也在那掩嘴笑,周圍同學也笑出了聲。
“你!你!你……”那位同學‘你’不出所謂了。
他們一早就開始‘討論’的事情錢瑛也聽了個大概。人可是最愿意‘分享’的生物。
張靈再不好也是個女孩子,女孩子不該受傷害,最起碼錢瑛是這么認為的,他們說的話委實過分。
可能因為不放心便又看了一眼張靈,那姑娘正低頭收拾東西?
張靈起身抬步推門,拎著東西就走了。
錢瑛皺著眉,卻也沒說什么。
“喂,小英雄!”宋軼用手指按了按錢瑛的小肩膀。
“嗯?”錢瑛轉頭就見著了宋軼有限放大的大臉。
“以后別這么做了,不值得。”宋軼沒有開玩笑,錢瑛不該幫。
這樣只會給她自己惹麻煩,而那張靈你見她領情了?很明顯沒有,剛剛宋軼還看見她瞪了錢瑛一眼。
“你以為我幫她?”
“不是嗎?”尤利也像宋軼一樣胳膊肘杵著桌子,手掌撐著頭。
“不是,他們吵到我了。”錢瑛說的是事實。
尤利宋軼看了對方一眼,眼里寫著了解。

新韶光
因為我是東北的,所以大多有點東北的那味兒。 至于清河這個地方是我憑空想的一個地方,如果真有這么個地方,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