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吱吱喳喳地叫著,就連草叢里的禪都醒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里炕上的一個棉被鼓包。
“我是一只羊~青菜因為我變得更香~”手機很不適時地響起,明顯是擾人清夢。從鼓包里伸出一只手把它拉了進去。
“喂?”錢瑛把手機放到耳朵旁,然后繼續閉眼瞇著覺。她的語氣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煩躁,其實她只有一點點的起床氣而已,一點點……
“瑛瑛?”電話那邊的何雅聽著錢瑛沙啞的聲音咽了咽口水,感覺好可怕。
“嗯?何雅?”
“嗯嗯。瑛瑛今天出來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不好。”
“哎呀,出來嘛出來嘛~”
“我要睡覺。”
“……唉!”何雅聽得出錢瑛應該好像大概是被她吵起來的……正犯愁呢,手機就被人抽走了。
“嘿,傷傷早啊!”宋軼身子正倚著鐵柵欄,眼里的笑意濃的就像錢瑛現在就站在他面前似的。
“……我要睡覺。”
“別啊,出來唄,我們自從放假之后一面都沒見過呢,人家怪想你的。”宋軼不單單語氣委委屈屈的,就連神情也有幾絲幽怨,看得對面的一群人一陣惡寒。
“我不想你。”
“……可我想你嘛~”
“……”想你妹!
“喂,傷傷最近好嗎?”轉而手機又到了尤利的手上,溫柔的聲線劃過網線穿到了錢瑛的耳朵里,刺激得她一激靈。
“嗯。”
“那出來我們聚一聚好嗎?要是不行我們就去你家接你,你說好不好?”仍然是溫溫柔柔的語氣,但從那話錢瑛聽出了威脅……
“……我去找你們,等我半小時。”錢瑛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搞定!尤利用手比了個OK。
“她不來就不來唄,搞得像是多大的人物似的。”季蘭的語氣陰陽怪氣,臉上也有些淤青,現在看著人好似也沒平常活潑了。
“她還真就是大人物。”尤利冷冷地看了季蘭一眼,宋軼在比賽回去那天就告訴了他所發生的事情,包括季蘭指使宋盈澄給錢瑛下藥……
“哼。”宋軼對著季蘭冷哼一聲,就沒再給她一個正臉。
何雅也離她遠遠的。
季蘭見此握緊的手泛了白,眼底的憤怒浪濤在翻滾,錢瑛,錢瑛,都是因為錢瑛……
錢瑛這邊剛從被窩爬起來就打了個噴嚏,但她樂觀地認為是有人‘想’她了。
疊好被褥下炕穿鞋,走出門外,清早起來擁抱太陽。
雙臂張開,隨過往清風吹起碎發,瞇起眼睛,享受自然母親給予我們的清新空氣。
吸一口,真香!
“姐,你擋著花花曬太陽了。”錢玨早早起來就去和好朋友一起玩沙子建碉堡去了,回來就見他姐無賴地擋在他家花花(狗)面前曬太陽。
“……哦。”錢瑛聽了這話先是沉默一會兒,然后慢吞吞給讓了地,轉頭一看,她家花花果不其然正幽怨怨地看著她。
“那,你等下有活動嗎?”錢瑛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錢玨每天都會跟自己的小伙伴兒約好舉辦各種游戲活動,比如說捉迷藏、過家家、建碉堡什么的。
“沒有。”
“跟我出去怎么樣?”
“不要。”
“為什么?”
“買了東西總要我拿。”
“……這次不用你拿。”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