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熙,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雞蛋羹,張嘴。”
這一次的安澤熙乖乖的吃下,因為反駁也沒用的。
軟軟滑滑的雞蛋入口,帶著依稀兒時的味道,那時候的白旭月很喜歡跑來她們家里蹭飯,爸爸也愛雞蛋羹,所以媽媽經常做。
家里一直有著長幼有序的傳統,每當爸爸媽媽吃完后,妹妹妤然吃完后,才會輪到安澤熙。然而每一次輪到她剩下的也就殘羹。這時候白旭月總會偷偷的不知從何處端來的雞蛋羹來到她的房間,兩個孩子開心的吃著。
“好吃嗎?味道怎么樣?”白旭月伸出繃帶的手,毫無顧忌的擦了擦她的嘴。
安澤熙嘴角抿抿:“還不錯。”
如受夸獎了一般,白旭月笑得像個孩子:“很久沒做飯了,看來手法拿捏的還可以。”
安澤熙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抬了抬他的手臂道:“你好了?”
白旭月愣了兩秒,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對,快速放下了手里的碗:“不好了,這里突然火辣辣的疼,是不是發炎了?”
“你今天敷藥了嗎?”
白旭月委屈巴巴:“好像還沒。”他好看的雙眼里全是一片的笑意。
“藥呢?我給你擦。”
沈紀欣慰的拉上了醫院的布料,抬起頭不禁感嘆道:“愛情啊,真是一個會讓人變傻的東西。”
“我看那倒未必。”秦姚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敢情是腦子有問題了,被一把大火把白影帝燒成了真正的大傻子了。
沈紀看懂了,一股怒氣:“秦姚你什么意思?!”
秦姚雙手舉高投降狀,趁人不備快速逃離:“沈紀老師,我可什么都沒說。”
白旭月,熒屏上人們心目中的白影帝,明明演技那么出神入化,不管是他的名和利,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卻只為一人甘愿墜落。
這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大傻子嗎?
秦姚回憶起當天救出白影帝的情景。
那個如同火爐的大坑,沈紀和她趕到時噼里啪啦燒的正旺。數床打濕的通透的棉被包裹著放毒面具落下。
逃生繩根本就落不到底端就被大火燒滅。于是只有選擇了升降樓梯。
升降梯觸火變得異常滾燙,他們也只能拿著消防栓給梯子適當的降溫,卻依舊著燙。
白旭月就那樣徒手攀爬,身后背著早已昏迷的安澤熙一步步的艱難行走。等救援而出的時候,他的雙手雙腳的肌膚早已血紅的破爛。
當他被挪上擔架床,殘存的最后意識也是先拯救安澤熙。
秦姚仰起頭嘆息,這樣的傻子也給她來一打吧。
如果她的身邊有一位這樣的男人,她這輩子不進演藝界,不求大富大貴,平平淡淡的和他度過一生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