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以后,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令安澤熙更為詫異的是,賀譯辰根本不為所動,仿佛那些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依然住在偌大的別墅里。
那個冰冷,毫無人情味的房間。
自她結婚以來,賀譯辰從來也沒踏足過她的房間,現在亦是。
這樣不好嗎?
站在窗口邊的安澤熙紅了眼眶。
潔白的簾布,在暖和的微風中吹拂,從安澤熙的眼前一晃而過,她潤潤的眼中倒映出了前世的記憶。
前世。
也是那晚的那樣情景,那個酒店,那個被無數人圍觀的現場。
安澤熙苦澀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忍住疼痛,身上了包裹著酒店的棉被,腦海里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了賀譯辰的面前祈求原諒。
被一腳的無情踢開,傷及了內臟,疼得她再也站不起來。
躺在了醫院里半月,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收回了前世的記憶,安澤熙的眼睛里的眸光回聚。
她的嘴角拉開了一絲絲的苦笑,仰頭對著天空輕念道:“老天爺,你也覺得我s的太冤了嗎?”
所以,才會重給她一世,讓她重來一次。
安澤熙揚手,擦了擦眼角下那又不爭氣冒出的淚珠。
大學四年的相守,恩愛交加,卻不料想,舉著雙手為她發下毒誓這一生只愛她一輩子的男人,娶了自己的親妹妹。
家里人的逼迫,嫁給了陰晴不定的病秧子,還是一個神出鬼沒、令人難以捉摸的病嬌。
然后再也沒離開過賀家,離開這個房間。
從此這世界仿佛都與她隔絕了一般,唯剩下了她自己和這個房間。
*
面對著門的雙控把手,安澤熙深呼吸,鼓起了勇氣,拉開了門。
“夫人這是去哪?”
安澤熙的前腳剛踏出一步,就有女仆詢問。
“我要見賀譯辰。”
安澤熙顏色堅肯,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女仆微微詫異,應道:“二少爺讓夫人在房間里好好的休息。”
這是賀譯辰給她下的禁足令,終身困s在這個房間里,無人可言,最后抑郁的她,選擇從別墅的頂樓跳下。
“我有重要的話要給他說。”
安澤熙有些不耐煩的解釋了。這女仆偏就反著她干,阻擋在她的身前:“夫人不要為難我們了。”
根本就沒留一點讓她能逃的縫隙,安澤熙氣悶的返回了房間。
雙手握緊,氣得直跺腳:“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快瘋了!!!”
這別墅里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是把她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