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里,蕭銜坐在床邊,雙手插在頭頂,狠狠地按著腦袋,胸腔里好似有一團火擠在那里在沸騰燃燒。
他覺得自己很矛盾,用盡了手段操控她令她對自己順從,可是一旦看她這樣順從,他又覺得沒有意思,好似給她的懲罰遠遠不夠。
三十九條人命,他憑什么要放過她?
蕭銜打開房間,順著走廊方向,一扇門一扇門的打開,這間沒有,那間沒有,該死的,藏哪去了?他的眼眶燒的通紅,直到停在最遠的客房門前,擰不開那把門鎖為止,他終于確定了她的位置。
“砰”的一聲,他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漆黑一片,空氣中漂浮著一抹淡淡的呼吸聲。唐翹臥在床上,薄被下能清楚地看到她蜷縮的姿態,哪怕是睡在離他最遠的房間,她還是本能的沒有安全感。蕭銜噙著笑,一步步靠近。
唐翹這個女人無疑是美的,她醒著的時候一雙小鹿眼漆黑清澈,笑起來溫柔多情,睡著的時候長睫像扇葉一樣蓋在那雙靈動的眼睛上,卻又給她增添了許多的無辜和憐憫。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利用這幅柔弱的樣子去騙人了。蕭銜伸出手,一把穿過了她的發間。
五指緩緩收緊,嗜血的眼睛滿是戾氣。
唐翹是被吻醒的,不不不,嚴格來說,其實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就被驚醒了,她本想跳起來質問他想干什么,可是問了又能怎么樣呢?她受制于人,他對她做什么,她似乎都抵抗不了,反抗也沒用,還不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擺布。
整個過程就像單調的工作,除了迫不得已喘口氣證明自己還活著,唐翹就像一具尸體,無悲無喜,這讓蕭銜胸腔堵著的一團火越發不順,他收攏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脖頸打上了他的專屬記號。
唐翹覺得惡心無比,她攥緊拳頭,將腦袋偏過一邊。
“裝什么裝,我知道你醒了。”
指尖從她臉頰滑下,落在她紅腫的嘴上,蕭銜拿著拇指婆娑,他惡劣的笑了笑,“你不想知道今天的董事會上我打算干什么嗎?”
“你想干什么?”
唐翹冷著眼,終于把頭偏向了他。
“不裝了?”蕭銜拿開手,拍了拍她的臉,眸底一片笑意。“取悅我,我就告訴你。”
沒有比這更惡心的要求了,唐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赫然冷嗤,瞥向他的眸子冷酷無比。
“顧氏是家族產業,顧爸爸擁有30%的股份,顧南寧擁有20%的股份,顧伯母擁有5%,就算你收購了市面上所有的股份,你的比例也超不過顧家,你又能干什么?收購顧氏?顧家不會把股份賣給你!彈劾董事長?憑你手里的股份你暫時還做不了,你倒是說說,我需要你告訴我什么?”
清冷的聲音在濕熱的空氣里環繞,碰撞在蕭銜的耳邊,飄蕩不散。四目相視,視線不再變態的扭曲,而是多了一層考究。
冷靜下來的唐翹比失去理智時多了幾分清醒,她對顧氏的了解并不是停留于表面,恐怕前幾年從霍鈞霆那里所學習到的一切并不少貢獻給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