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被他的俏皮終于拉回了神智,她激動地連連點頭。
【如果能這樣那當(dāng)然最好了!】
等到云翊在顧輕輕遞過去的本子上簽上他的名字和祝福語,唐翹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
“來,一二三,茄子!”
咔咔咔,一連拍了幾張后,唐翹滿意地將照片傳給了顧輕輕。
“對了,等一下,”云翊轉(zhuǎn)過身去在包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副白色的耳機,“這里面有我錄制的幾首歌,你出院了我也沒啥送你的,這個給你,你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聽一聽,希望你能天天開心。”
顧輕輕接過耳機,捧在手里開心至極,這是云翊哥哥日常使用的耳機啊,里面還有他錄的音樂,能經(jīng)常聽到他的聲音真是太開心了!
“走,吃飯去,喊上小助理一起,讓我們當(dāng)面謝謝你們兩個,不要再推拒了,不然我欠著這么大一份人情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唐翹的熱情有點讓人招架不住,云翊只好點頭答應(yīng)。
就這么著,幾個人一起結(jié)伴出去下館子。
所以當(dāng)蕭銜趕到酒店的時候,那里并無一人。
空空蕩蕩地,連點人氣都沒有。
蕭銜洗完澡后坐在沙發(fā)上看了好一會雜志,清一色的小鮮肉,無聊的很。
于是他給唐翹打電話,想讓她早點回來,只是很奇怪,她的手機一直無法接聽。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從來不會失聯(lián)這么長時間。
打開點位一查,發(fā)現(xiàn)手機在劇組附近的某家餐館,蕭銜二話不說,換上衣服就去抓人。
“能耐了,竟敢把我一個人晾在這里!”
夜風(fēng)急躁,特別是這幾天天氣升溫,連山風(fēng)都帶著一絲絲煩躁。
穿過大廳,蕭銜直奔二樓。
“樓上客滿了,這位先生……?”
“走開!”
賤人,敢躲起來不接我電話,看我要你好看!
推開樓上的包廂,一間又一間,有人的,沒人的,一層樓翻了個遍,沒有任何唐翹的身影,也沒有她的手機。
怎么回事,人呢?
急急沖沖地沖下樓,仍舊沒有唐翹的身影,他打開手機仔細看定位,紅點標(biāo)注的地址是這里沒錯。
人呢!
蕭銜轉(zhuǎn)而走到收銀臺,他敲了敲桌面,“這個女人在哪?”
盯著手機上的照片,收銀員想了想,一拍腦袋,拿起結(jié)過的賬單翻了翻,道:“早走了,9點半左右買的單。”
“不可能!”
她的定位還在這里,人不可能消失不見。
逃跑?現(xiàn)階段是不可能的,她就膽子再大,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逃之夭夭,畢竟她的把柄還在他手上,顧家還在他手上。
難道是手機丟了,這女人迷糊的很,經(jīng)常丟三落四。
蕭銜滿臉黑沉,啪的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給我調(diào)監(jiān)控,快!”
收銀員見過不少鬧事的人,從沒見過有哪個氣勢有他這么嚇人的,她愣了愣,連忙打開監(jiān)控調(diào)視頻。
視頻里一行幾人走出飯館以后就分道揚鑣,顧輕輕和管家他都認識,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是誰?
蕭銜拍下照片發(fā)給方秉直調(diào)查,然后繼續(xù)調(diào)門口的監(jiān)控。
畫面里大家分開以后唐翹就一個人往劇組的方向走,只是沒幾步就消失在監(jiān)控里。
“那里是監(jiān)控的死角了,再遠也監(jiān)控不到。”
蕭銜掉頭就走,手里不停地撥廖廉的電話,等一接通,開口就問:“唐翹呢?”
廖廉一懵,“不是出去吃飯了?”
蕭銜眉心緊鎖,看得出脾氣上來了:“她現(xiàn)在不在劇組?”
“不在啊,沒見到她。”
可惡,她究竟去了哪里?
蕭銜急的抓耳撓腮,這時,有個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運氣不錯,這手機是好貨!”
手機八九成新,上面沾了點臟東西,一個流浪漢一邊朝垃圾桶走,一邊拿著手機往衣服上蹭了蹭。
手機的模樣看著可疑,蕭銜連忙走了過去,一把將手機奪了下來。
是她用的沒錯,怎么會在一個流浪人手里!
“喂,這是我撿到的!”
“說,”蕭銜冷著臉,眉峰閃過一抹凌厲,“這是在哪里撿到的!”
“兇什么兇,你這么有錢還搶我東西,我憑什么告訴你!”
蕭銜眉峰一冷,拎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再不說我殺了你!”
“別別別,我就是在拐彎那邊的下水道旁邊撿到的!”
飯館附近有條下水道,他從沒注意過,她去那里做什么?
蕭銜松開他,反手從錢包里掏出一沓大鈔甩在流浪人的身上,轉(zhuǎn)身向他說的地方跑去。
“懂不懂得尊重,我雖然是流浪人,但又沒偷沒搶……”身后傳來流浪漢的不平,他一邊低頭撿錢,一邊念念有詞。
前方拐角處,有一道長長的石階,那是回劇組的必經(jīng)之路,從餐館到臺階前后不過一百米,想要上臺階,就會路過旁邊的一條暗巷。
這條暗巷通往前面不知名的地方,隨處擺放著亂七八糟地物品,到處充斥著陰暗。
蕭銜沿著巷子往里走,一邊走一邊揮散從垃圾箱里傳出來的異味,忽然,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異常,這里的物品無一列外的倒向一個方向,好像多米諾骨牌被一個力量壓倒形成了連鎖反應(yīng),而且地上有被拖行地痕跡!
丟失的手機加上被拖行的痕跡,無法不讓人產(chǎn)生不好的聯(lián)想,憑他這些年的經(jīng)驗,幾乎立刻馬上就斷定唐翹遇到了危險。
是她嗎?
蕭瑩瑩!
蕭銜突然顫抖起來,在這昏暗的小巷中,第一次感到渾身發(fā)涼,陣陣寒戰(zhàn)。
耳邊的風(fēng)聽不見了,眼前的路看不清了,通訊錄里的名單,也越來越模糊,他感覺大腦在這一瞬嗡嗡作響,無意識中他又在竭盡全力地回憶著什么,手機定位的酒館,骯臟的流浪漢,黑暗地小巷,被推倒的物品,被拖行的痕跡,消失了的唐翹……他捂著腦袋在黑暗中前行,等他再次顫抖地抬起頭來看向四周時,他已經(jīng)沿著小巷走到了另一個街區(qū),耳邊有車輛呼嘯而過,頭頂上是昏黃的路燈,沿街的高墻上是黑洞洞的監(jiān)視器,規(guī)律地閃著紅光,他站在路口,突然間清醒了過來。